凌晨四点多种,日更姑娘又照例醒了,这是她半年多来养成的习惯。这些天她醒来既没有起床也没有开灯,而是直直两眼望着天花板发呆。
往日她这个时间会毫不犹豫地起床,坐在客厅的半旧沙发上,打开简书app,把昨天晚上打成的腹稿形成文字。然后做饭,送儿子上学。在乘地铁的途中,再把文章进行修改后,发布在简书上,最终完成她给自己制定的任务——在简书的日更。
这两天她迷茫了,还是那个时间醒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是日更还是不日更,辗转反侧拿不定主意。因为前段时间关于该不该日更的辩论很激烈,大有把简书撕裂成两个阵营的架势。日更姑娘有了思想,她不想站队,她怕自己不小心被划进某个阵营,遇到不测。曾经有种声音说,让简书解除日更者的合约。她怕这一幕的出现,她不愿失去在简书的收获。
她的老师在私信里安慰道:“不要过度看待那件事,不过是大神们说说而已。”
她很认真地说:“这个要好好观察,因为社会上好多规定都是根据大神们的意见和建议来制定的。之前有一大老曾说银行不改革就要改银行,结果银行不是也改革了吗?”她说:“我一路走来很不易,不想出什么问题。”
她的担心不无道理,从偏远山区的农村走到今天着实不易。十八岁那年高中毕业面临高考,学习非常优秀的她,立志要报考大学,以此来改变自己的命运。穷惯了的爸爸对她的决定却不以为然,他知道他没有能力供养女儿上大学,他只想让她早些走上社会,为家里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儿。但他又不愿直接回绝女儿,他深情的对女人儿说:“咱家穷,不能再复读,你要一次成功。”
她向父亲立了保证:“只考一次,不再复读。”打这以后,她更加努力,她明白,仅有一次的高考机会对她意味着什么。
然而,难以接受的玩笑总会撞向不幸的人。在高考第二天的上午她突发高烧,浑身乏困无力,她强打精神走进了考场。在答题中眼冒金星,看着试题都是重影,她趴在桌子上想镇静一下,谁知她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当她醒来的时候,收卷的铃声已经响起,她看着还是空白的试卷,泪如泉涌,嚎啕大哭。
上大学成了她的梦,她兑现了承诺,随即进城开始了艰辛漫长的打工生涯。每当晚上在阴暗潮湿,霉味熏人的工棚里,看着走进高校的同学发来的安慰微信,她常常会泪流满面。每当看到鼓励她重考的话语,她就会发出一声声的长叹。
星转斗移,不经意间已进城三年。她从稚气未脱的农村乡姑已成为贤妻良母,进城的历练和角色的转变,使她又开始了新的思考。她想起了她的语文老师,她在学校语文成绩在全年级是数一数二的,老师曾经建议她报考中文专业,她希望从老师那里找到答案。
“你先下载个简书app看看,这里应该适合你。”语文老师给她回信。
走进简书,她就被这里新颖的文学氛围和包容开放的环境所吸引。在老师的指导下,她注册了简书的id,开始了在简书的“创作”。
第一篇文章写好,她改了一次又一次,当要点击发布的时候她的手软了,心里总是忐忑不安,生怕哪个地方有纰漏污人耳目,贻笑大方。她把文章发给老师,请老师把关。
“不要怕,要相信自己,丑媳妇总要见公婆。”老师鼓励她。
她发了,三天过去,进入“我的主页”一看,激情满满的她就像卸了气的皮球。阅读0,评论0,喜欢0,这三个大大的0就像三瓢冰冷的水浇在了她的头上。她感觉无地自容,一气之下在朋友圈发了一首自嘲诗“高考无题名,写文三个0,天生本无才,吾辈有何用?”
老师看到她的情绪低落,就立即回信:“写文章不能急,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并告诉她,在简书可以随时修改自己的文章;要想展示自己的文章可以向相关的专题投稿;如果要提高文章的曝光度就要向“首页投稿”发文;还要阅读尤其是首页的文章,学习大神们的写作技巧;手中的笔就像一把匕首,越用越锋利,不用就会生锈,就会钝,功夫不负有心人,努力一定有结果。
她按照老师的指导,把已发的文章不断进行补充更新,并摸索着向相关专题投稿,每一次专题的收录,她的心里都会涌出一股快意,就像在学校一篇作文被老师拿在课堂上讲评一样,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对于专题的拒稿,她有一颗平常心。她会认真阅读拒稿简言,并按编辑的要求仔细阅读专题的投稿须知,从自身寻找被拒的原因,她发现有的是投稿方向不对,有的是字数不符合要求,还有的是插图有问题。
再后来,她的投稿收录率逐步提高,阅读量和喜欢量也随之增加,她的写作热情更高。她给自己的任务是日更,每天都要发一篇文章,死任务,必完成。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在简书的收获也多了起来,目前已是两个专题的推荐作者,在主页的推荐量也在不断上升,文章在其他专题的录入量也在增多。她高兴地对老师说:“在简书找到了自我,找到了乐趣。”
“可能某一天一个新作家将从简书诞生。”老师赞扬道。
她看到老师的赞扬私信高兴的屁颠屁颠,就像一个孩子。
正当她码足劲大干一场的当间儿,一场该不该日更的辩论使她放慢了更新的脚步,日更的手有些软了。她对老师说,这也许,可能是个好事,不一定咋变,看看再说。
老师告诫说,千变万化,不要让笔变钝,思维生锈。
她点点头,永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