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2日,英国首相约翰逊,带着首席医疗官和首席科学官亮相,宣称放弃“硬”抗疫策略,改用群体免疫对阵新冠病毒。
消息一岀,天下哗然。
生性狂浪不羁的英国人显然被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决定吓到了,哄抢囤货。
连女王也迁离位于市中心的白金汉宫,前往伦敦以外的温莎城堡躲避疫情。颇有种庚子年,慈禧老佛爷弃京出逃的赶脚。
接着300多科研界人士,
200多社会科学人士,
超过17W群众,共同请愿封城。
群情鼎沸下,约翰逊终于顶不住了,改口称,“群体免疫不是我们的目标或政策,它是一个科学概念,我们的政策是保护生命,战胜这种病毒。”
疫情下的各个政府,真的是牛鬼蛇神全来了,什么骚操作都有。
但我不愿意相信西方人是个傻子。
我更多会质疑,这是不是政府和选民的博弈?一种沟通方式而已?
既然你们生性不羁爱自由,喜欢浪里个浪。那我就佛系防疫,采取躺平政策。
害怕了?那就老实在家隔离!封城!
这倒不是为英国洗地,只是我不愿意相信一个发达国家的领导人会如此愚蠢。
群体免疫?如果英国真的采取这种措施,那我们人类几百年的免疫治疗发展就是个笑话。
《枪炮、病菌与钢铁:人类社会的命运》中曾强调,尽管细菌和病毒在地球上出现的时间早于人类这一物种,但直到公元前1600年左右,天花才作为第一种广为人知的流行病开始了传播。这主要应当归因于定居农耕生活方式的出现。城市人口密度的增加,人与人之间密切的接触,地区之间频繁的贸易交换,都为病菌的传播提供了良好的土壤。城市就像是一个病菌的熔炉,日益扩大并最终积累到了大流行的规模。
公元前430年-前427年的雅典大鼠疫,3年间该鼠疫消灭了雅典三分之一的人口。
公元164-180年的古罗马安东尼瘟疫,打战士兵回到罗马帝国,带来了天花和麻疹,传染给了安东尼的人们。17年间,这场瘟疫消灭了五百万罗马城镇居民,甚至连两位罗马皇帝都未能幸免。
1346年到1352年,黑死病(腺鼠疫)杀死了欧洲四分之一的人口,许多曾经喧闹繁华的城市都沦为空城。没有任何一场瘟疫可以与此次的惨烈相比。
1918年-1919年,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时期,当各国士兵回国,争相散播好消息时,西班牙大流感悄然降临,病毒让人民再次陷入了无穷无尽的恐慌中。这次的病毒带走了几千万人口的生命,甚至超过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死亡人数。
在自然灾难面前,束手无策的人们只能选择自然感染后形成免疫,因为他们别无选择。
但这胜利是尸山人海堆出来的,是无奈的选择。
但即使一个地区牺牲众多人民,得到了群体免疫,事情却远远没有结束。要知道,病毒并不是静止的。
事实证明,随着贸易和战争,天花、麻疹、流行性感冒、斑疹伤寒、腺鼠疫以及其他在欧洲流行的传染病,来到了其他大陆,对于新大陆上没有任何抵抗力的人来说,这是灭顶之灾。相较于战马、长矛和枪炮,在欧洲人对其他大陆土著的的征服过程中,病菌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这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隐形武器。
还是大型杀伤性武器。
同样的,疟疾、黄热病以及热带非洲、印度、东南亚和新几内亚的一些其他疾病,也是欧洲在这些热带地区进行殖民的最大障碍。同时,这些病菌也会跟着他们回到欧洲,并造成大规模流行。
天道好轮回,这也是另一种的“回赠”吧。
可见,自然感染造成的群体免疫,不仅在自己国家,在其他国家也会造成巨大的牺牲。
这是对整个人类的不负责任。
18世纪末,转机终于来临。英国医生爱德华•琴纳在乡间行医时,了解到,挤奶女工似乎不会受到天花的影响。对此,琴纳设计了一系列的验证实验,并最终证明接种牛痘可以让人获得对天花的免疫力。于是,我们的主动免疫之路开始了。
如果英国真的采取“群体免疫”,回头想想,是不是一种讽刺?这对得起琴纳吗?
随后19世纪,就像牛顿开辟了经典力学,普朗克开创了量子力学,居里夫人开创了放射化学一样,法国科学家路易斯·巴斯德开创了微生物学。他成功研制除了霍乱、狂犬病等多种疫苗,他的免疫法对我们的影响犹到今天。
自从19世纪以来,全球的人口的寿命得到了显著的延长。这得益于清洁的饮用水,更得益于疫苗。这两个是人类社会上最大的卫生贡献。
医学在进步,病菌在变异。
就像新晋男神张文宏医生说的,世卫组织每天都在预测,每一次预测都是错的,但总有一天新的变异会出来,大爆发就来了。
我们只听到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但是从来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
而2020年初,这个钟敲响了。
中国已走出至暗时刻,我们的措施也许不适合所有的国家,但我们丰富的经验是值得他们借鉴的。
病毒面前,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
比病毒更可怕,是自私和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