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散落一地,被苍白的月光吞噬。巨大的落地窗反射出男人恐惧的神色,时钟滴答滴答回荡在房间内。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弥漫飘散,充斥这他每个毛孔。这是罪恶的味道。
男人无力地瘫倒在桌椅旁,眼神涣散,嘴唇不停地颤抖,喉咙中发出呜呜声。红色蔓延到他的脚边,浸湿了肮脏的鞋子。男人仿佛受惊一样向后爬去,靠到墙壁的角落,缩成一团。
楼上邻居的脚步声传来,窗外的车鸣声响起,任何一小点动静,男人都会睁开他那双充血的眼睛,警惕的环顾四周,他不是亡命的豺狼,他是无处可逃的老鼠。男人觉得自己在做梦,一觉醒来便所以如常,可他听得见自己的心跳,从未如此真实,扑通,扑通。
时钟的滴答声依然回荡着,与男人的心跳一起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滴答。扑通。滴答。扑通。他抓着头发,眼睛极力地瞪着天花板。他试图站起来,但两条腿仿佛有千斤重,颤抖着。男人一次又一次,终于扶着墙站了起来。他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着。墙上的红手印与印花显得诡异无比。
男人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落地窗前,他看见了自己,愣在原地许久。月光躲进漆黑的云层,大地沉睡着,人们也在沉睡着。一切都是那么的寂静,那么的安详。
一声巨响划破天际,滴答的闹钟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