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5000年以前,中国、印度、埃及、两河流域以及地中海的克里特岛几乎同时进入文明社会。
古埃及、古巴比伦、印度和中国四大文明古国都是在适合农业耕作的大河流域诞生的,其各具特色的文明发展史,构成了灿烂辉煌的大河文明,对整个人类进步做出了伟大贡献。
四大文明古国之外的希腊文明和罗马文明共同构成了地中海文明,希腊文明是地中海文明的发祥地,罗马则是希腊文明的继承者和古代西方世界的统治者。
地中海文明是西方文明的摇篮。
希腊和罗马给现代的西方政治留下了宝贵的财富,古希腊给现代的民主政治提供了先进的政体组织形式,罗马构建起了现代西方民主政治的法律架构。
为什么在中国会出现集权,而在古希腊会出现民主政治?这个问题值得我们思考。
我们首先从希腊的地理环境开始考虑,如下图:希腊多山地,三面环水,这样就会导致两个问题。
其一,希腊多山地,在本土地形的割裂,使得人们聚居的形态呈现出“小”的姿态,在人们聚居的过程中,希腊在这样地形的影响下形成了各色各样的城邦,任何一个城邦最初一定从君主制发迹,后来因国王和贵族矛盾激化,推动着希腊城邦政治体制由君主制转变成为贵族制。
同时,古希腊天然的地形也使得希腊城邦呈现出了小国寡民,各邦长期独立自治的特点,为直接民主制的推行创造了条件。
其二,古希腊多山地,三面环水,农业经济在希腊并不能形成和定型,所以古希腊航海交通和海外贸易发达。
商品经济发达以及商品交换中必备的公平、诚信、平等观念,为民主政治奠定了基础,同时在商品交换中私有制和以个人为中心的观念逐渐萌发,推动着人文主义的孕育。
另外,航海交通和海外贸易的发展改变了希腊的人口组成,这冲击了希腊固有的血缘传统。进入阶级社会之后,政权、财权、神权并立,联合起来推翻了“一元化”的族权,地缘战胜血缘,私有制战胜了原始血族共产制,形成了以“个体导向”为倾向的文化渊源,在某种程度上有利于民主制度的发展。
地理环境的差异性、自然资源的多样性,是人类分工的自然基础,它造成各地域、各民族物质生产方式的不同类型。而不同生产方式的差异,导致文化类型的不同,直接影响着各地域人群的生活方式与思维方式:大河文明下的稳定持重与海洋文明的开拓进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海洋文明下的古希腊和古罗马,由此与现代西方社会建立起不解的渊源。
值得一提的是,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和科技的进步,各国历史的发展越来越显示出彼此的互动性,和平与发展成为当今世界的主题,各种文明相互交融,彼此取长补短,无论是大河文明还是以地中海文明,都在推动世界文明的不断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