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后来的话,如今的回忆将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呢?如果说“撒哈拉”那个地方原本是森林,可后来它为了什么成了沙漠呢?
这是一座城,不大不小;城北住着一个男孩子,不大;城南住着一个女孩子,不小。男孩子叫“孺过”,女孩子叫“侯籁”。
孺过说,“世界上最没用的词就是‘如果’。”侯籁说,“世界上最可怕的词就是‘后来’。”
懵懂的青春躁动着,它总能让不大不小的孩子们情窦初开;耀眼的太阳就要西落着,它总能羞红云朵的面庞,也羞红了孺过幼稚的脸颊。在落日绯红的色彩下,他手里擎着一张薄薄的纸,对面侯籁的脸也如同天边云彩一般——一样的被羞红。就这样他们两个,在不大不小的年龄里,相互在对方的心里埋下爱的种子。
日出日落,花开花败,时间慢悠悠地向前挪动着,孺过和侯籁也渐渐在长大,那幼时爱的种子,早已经生根,抽芽成熟的郁郁葱葱。他们渴望着、盼望着总有一天可以的开花,结果。
又是夕阳西下,可是天边的云朵乌黑厚重,任凭夕阳如何努力,也没有染红乌云的身体。孺过和侯籁相对无言,脸上都被乌云的阴霾笼罩着。孺过就要去远方,侯籁只能在家乡守候。
孺过憋了许久终于说,“这是多么陈词滥调的爱情悲剧故事啊?”侯籁哭哭啼啼地答他,“我可以等你吗?”孺过咬了咬嘴唇最后什么也没说,掉头陪伴着夕阳一起融入黑暗里。下雨了,不大不小,伴随着侯籁的眼泪一起坠落在地上,坠落在她和孺过的爱情之树上。这雨虽然不大不小,却连绵不绝,渗入土壤,侵蚀着粗壮的根茎;那树似乎失去往日的鲜活,似乎有几片叶子都掉落下来。
时间还是半死不活地挪动着,孺过和侯籁的爱情之树半死不活地挣扎着,终于还是枯死了。
某天,孺过带着女朋友在街上遇到侯籁,侯籁的身后跟着一个男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孺过和侯籁相互寒暄着,彬彬有礼。
孺过的女朋友和抱着孩子男人握手,她轻轻地说,“您好,我叫茹今,幸会。”男人一脸惊讶,“您好,我也叫孺今,真巧我们同名……”
孺过对侯籁说,“如果没有后来那些事,就不会有如今的伤痛!”
侯籁笑了,她说,“后来的事,谁都不知道,如今这样也还不错!”
再次握手,终于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