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总说着一些词的时候,其实更像是逃避,我不懂。
头痛的厉害,我一直拼命为我踮脚挣来的学历找出路,仿佛只有它能代表我,我自己永远蜷缩在后面。
面完试,心里十分难过。正好母亲打电话问我驾照的事情,我说我要回家,她说天黑了,一个女孩子不安全。我顿时忍不住哭了,哽咽着:我不怕。心里是很惊讶,原来还有人关心我是个女孩子,要注意安全。我泪水忍不住,心里一团混乱,边走边难以自抑哭起来。一个女孩子看住我问我星巴克在哪里,我不知道。她立马递过来一张纸巾,说没事,擦擦。陌生人的善意,让我更加难以自抑,以前的我为了寻找理由和饲育心中的恐惧,把所有的普通人都鄙视了个遍,总是觉得远方有最为高贵的终极乐园召唤着我。
回家躺在床上,母亲还没问我几句,我就嚎啕大哭,我忍不住。我觉得天快塌了,我也不想活了,但觉得也还不想死。我哭的很伤心,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愤恨都哭出来。母亲安慰了我,她说没关系,人要低的下来,高的上去。我还是接受不了,一直哭一直哭,哭的头痛,但是我止不住。我想来求和解,是因为我知道世界上最爱我的还是她,而我始终还是很在意她,心中愤恨不平也是因为如此。我不想再执着于什么正确,这个世界上太多的苦难,你说一切有原因,那苦难就是因为一切原因不能自控。
母亲劝我就在合肥找份工作,人要慢慢来,把心态调整好。过好了今天明天才有以后,心情一直不好,可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我想想我主要是心态问题,没让自己开心,做不好事,也抓不住钱。
第二天我突然想骑电动车上路,带着母亲,我骑的很稳,为什么之前一直那么害怕呢?我一直试图把自己隐匿在学历背后,自己躲起来,我给自己讲了个很简单粗暴的故事。自己骑车感觉很好。
晚上侄子哭闹,妈妈大声吼,她很生气,不知所措,所以竭力阻隔。在感情上,她依旧是很封闭,僵滞的,她自己这样也会这样对待孩子。我一直哄着侄子,小孩子在感情上是受到孤立的,妈妈跟他们不是十分亲近,或者因为怕他们失控,所以不敢亲近。侄子就一直拽着我,半夜他老是没盖到被子,我就把他放在小床上,和弟弟一起。他生气了,很不高兴。在妈妈眼里这是故意挑衅,她言辞凌厉警告他,因为妈妈那里,人就不允许有情绪存在。我看到了,很难受,仿佛看到我小时候,就抱着他,哄他,心里一直想着人的情绪多重要,能够让人自然生长。只不过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机会。小侄子通常会发邪火,发过了就好了,强力压制会让这股愤怒压在心中。妈妈还会说嫂子不好,我都听了,不会像以前那样,要求一个人必须正确,我知道就好。
我说感觉书白读了,有一种愧对江东父老,拔剑自刎的想法。母亲说学历永远都会在,主要是人。你现在没有能力,就要从底层做起。我估计也是被大家的客气话吹捧惯了,以为有学历就代表有能力,越发不愿意面对自己,越发飘虚。
早上,出门,六点钟,听到了高中做早操的声音,我心里很难过,很感伤,我也是那样一天天过来的,突然觉得功亏一篑的感觉。我很难过,感伤地对妈妈说,我觉得我书都白读了。母亲又说,你这就错了。你读了书,就是有用的,有这个储备,腰杆子都硬一些。但它不是挡箭牌,不能卖钱。你自己还是自己,只是什么时候如果需要了,你也有。是这样,一切众生皆具如来佛性,只因执着妄想不能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