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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亿来到小蓉的住处，一进门便见到冰凌，向冰凌作揖行礼。
冰凌见到他并不意外，此前发现他看小蓉的眼神透着关爱，想必是他发现小蓉曾救过他，便对小蓉心生好感。
冰凌对牡亿说：“三个女孩子正在说悄悄话，你先随阿姨到庭院里走走吧？”
风和日丽，微风吹抚，两人在青莲商号的庭院里慢慢走着，来到湖边。
冰凌看着湖面泛起的涟漪，问牡亿：“真不回水族了吗？”
牡亿轻笑：“失忆后误入花仙界，让我活了下来，也许这就是天意。在这里有朋友们，我只是牡亿，远离了水族的夺位纷争，还活得自在些。”
冰凌抬头看着天上的白云，像一朵朵棉絮，松软却变幻莫测。“有想过去现代世界吗？你母亲是人类，可能你父亲也在。”
牡亿愣住了，他原本是想着来和小蓉姑娘告别，并问问她是否还回来花仙界。如果她在杜二小姐的孩子出生后回到花仙界，他会等着她回来；如果她决定留在现代世界，他便去寻她。可他没想到，冰凌会问得这么直接当。
“冰凌阿姨，我不知道。只要不再回到水族世界，能和朋友们在一起，于我，在哪里都是好的。”牡亿说得真切。
冰凌呵呵地笑了：“是和朋友们在一起就可以了吗？”冰凌特意强调“朋友们”三个字。
牡亿不好意思地笑笑：“冰凌阿姨，其实我，我……”他知道冰凌看穿了他的心思，可他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