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神僵化在事物表面。冷,直透肌肤。
如同一把无影灯下,刚刚举起的手术刀,闪着冰的芒,没有温度、没有血性,没有温存、没有幻想。连一点想像的空间,都被你麻醉。
粗糙的左手,杈在前额发际间,食指、中指轮换着敲击脑颅:嗒、嗒、嗒,嗒嗒嗒,仿佛是在向内心传递着的秘电码。
指关节结实的右手,食指、中指间夹着一颗棋子,静默在腰间。肘,曲成一个弯角。嘴里叨着烟,漫不经心地围着桌子四处游荡。
一双眼神僵化在事物之上。冷,直透时空。
如同一尊雕像站立,生硬的表情,漠然的神态,一任岁月抚摸,也柔和不出一丝笑容。孤傲,遗世。悲怆地孤立在世俗的一双双瞳孔里。
仿佛是谁遗忘在闹市的一尊铜像,存在不朽,立而无语。
其实,也不过是红尘的一过客。
其实,也只是世俗的旁观者。
一双眼神僵化在事物另面。冷,直透灵魂。如同六月盛阳下的麦芒,晃得人眼疼,蛋也痛。尖锐,执拗,锋利如刀。傲慢的人,是在透视路人的灵魂?还是在探寻高于红尘的路径?
一个灵魂出壳的人,在马路边上,动也不动站了许久。
没有伤悲的眼泪,没有快活的笑容。
如同一尊神像,如同一尊雕塑。
没有温度、没有血性,没有温存、没有幻想。连一点想像的空间,都被冷漠掩盖。
一个傲慢的人站在街头,形似乞丐。我却渐渐读懂了他灵魂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