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老的屋檐是童年的记忆
脆弱的瓦片经不起岁月的重量
难听的鸟叫来来往往
天边的榕树绿了又绿
喜欢爬上屋顶
去看日出的寂寥
或迟暮时
眺望母校操场跳动的人影
也会在台风过后
感受短暂清醒的世界
红色的黄昏也会偶偶望望西方
西方是她熟悉而陌生的家
那晚和你一起看月食
肩并肩坐在屋顶上
你说残缺的月很美
我说等它复圆也美
你笑,我也笑
今晚今时
厚重的岁月沉积在空虚的躯壳上
脆弱的瓦片已经不起重量想再看一眼西方已徒劳
只有把往事一遍遍地咀嚼
一只飞虫从笔下掉落
碾死了
忽而觉得人生如这只爬虫一样
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