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行僧》这首歌,翻唱的人太多,但真正唱出味的人太少。
http://music.163.com/#/song?id=547501145 假行僧— 华晨宇
我要从南走到北
我还要从白走到黑
我要人们都看到我
但不知道我是谁
假如你看我有点累
就请你给我倒碗水
假如已你经爱上我
就请你吻我嘴
我有这双脚 我有这双腿
我有这千山和万水
我要这所有的所有
但不要恨和悔
上周五的《歌手》华晨宇第三个出场,翻唱崔健的《假行僧》,初听震撼,再听动恻隐,而场外对这首歌的评价却漫骂成天。
为什么跋涉的人,叫做假行僧?假行僧,假在什么地方?
其实,假行僧的形象,总是让我想起歌德笔下的浮士德:浮士德和魔鬼做交易,魔鬼给予他青春、爱情、权利,而浮士德必须永不满足、永不停留,不得有一刻眷恋、停留,否则将失去灵魂。只要有一刻,他说出“停留一下吧,这爱情多美呀!”这一刻便会死去。
读到此处,你是不是也有一丝熟悉感?
我们每天都自我鞭策,不停的自我催眠,不停的迎接一个一个考试,争取一次又一次的晋升机会。
甚至,我们连脱离了工作,出去旅游的时候,还是辛辛苦苦的做着攻略、按图索骥,拍照记录,生怕错过。
我们和浮士德所不同的是:我们能够短暂的拥有这些,我们内心会得到满足感,我们能够短暂的停留下来,去回味,去思考,这行走的过程尽管是痛苦的、繁琐的,但是得到的回忆是幸福的。
华晨宇则不一样,他是敏感的,尤其是对生活中的痛。那些行走过程中的痛苦、彷徨、繁琐,在他的口中被无限放大。
他有着艺术家的那种残酷天赋,能直面这种切肤锯肉般的疼痛。
此时的你,就不难理解他那邪魅诡异的笑,那单手遮面的兽性嘶吼。神经质的笑,再加上更加撕裂敏感的情绪,那种与命运苦难的抗争,深入心底。
加速的琴音,一如白居易的《琵琶行》:嘈切间,银瓶乍破、铁骑突围、暴风骤雨,直至最后砸琴终止,演绎出了“刀裂不归鞘”的决绝。
前面的嘶吼,在很多人看来是无用的宣泄,是无病呻吟,尤其是最后砸琴的举动,更是让漫骂声波涛汹涌。
其实,华晨宇自己也做好了拿最后一名的准备。在唱之前也有说,这改编可能会使听众不舒服。
华晨宇用自己敏感的情绪,用繁复的演唱技巧,使之痛苦放大升华,并不是说痛苦是值得歌颂和赞美的。而恰恰相反,我听完后会有种重见天日的美好,会觉得现在所拥有的要更加珍惜。
华晨宇用自己的方式,使我们在这挤压的、快节奏的时代,更加清醒一点,不至于真成为生活中的浮士德。
永不停歇,永不满足,就如同坠入无底深渊,消耗着你的一生而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