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在人间―――当下(短篇小说)

去了趟西天,被封了神仙,孙悟空还是那德性,猴性难移。级别一高,孙悟空知道了很多秘密,原来天上不止一个天宫。有基督宫,伊斯兰宫。孙悟空吓一跳:“妈妈的,原来是这多啊?”孙悟空好奇,去人家那边溜达,甚感新鲜,动辄出言不逊。人家照会了玉皇大帝,把皇上气坏了,干脆去除了孙悟空的神力,金箍棒没收,留下投厕所用(老好用了,能从天上捅地底下去)。孙悟空直接打下三界。孙悟空也没办法,说他错了,保证改。大帝不信。

修行回来的几个人,除了唐三藏、沙僧外,猪悟能也不省心。天上一出现九个太阳,玉皇大帝明白后羿是个骗子了,直接炼丹了。后羿磕头、宣誓什么“九忠诚”、“九无限”都没用,玉皇大帝和嫔妃在光天化日下巡乐子,都晒出皮炎了,说:“朕浑身刺痒,怎可挠你?”一个眼神,太上老君把后羿扔炼丹炉了。丈夫给炼了,嫦娥成了寡妇,老大不愿意,动辄“妈个叉”地骂。猪悟能提拔上来了,春心继续荡漾,也是王八看绿灯对眼了。天上的仙女各个漂亮,像几年一换美少年血,从来不见老。猪悟能是情怀还是怎么地不知道,又去找嫦娥了,说:“妹妹,后羿已经挂了,悟能哥哥的心思您也明白,莫不如嫁给俺算了。”嫦娥正烦气着呢,抹着眼泪报告皇上了。玉皇大帝愠怒,这是提拔了些什么人啊,下令把猪悟能炖猪肉汤。去西天给玉帝取经,八戒没少忙活,就这么挂了,后悔的不行了,想早知道有今天,不如不跟随他们干,倒八辈子霉了,死都死了,也不怕了,说:“玉帝,你记住了,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托塔天王赶紧挺皇上,说:“俺化了他算了。”皇上气得脸都白了,说:“化化,化这个猪羔子。...”化完了,托塔天王一扬手,泼下了天庭,像歌中唱的:“风吹着杨柳。...”这会儿风吹的是变成尿液的悟能,落的到处是,把大地都污染了,到处是猪臊味儿。紫禁城屋顶上落了不少,鸟都飞没了。鸟用高音说话。一个鸟说:“我靠,这味道要命了,这是啥呀。”没人知道。

高处不胜寒,天庭平时一般人去不了,雾霭缭绕,找不到门,看见门儿更吓人,虾兵蟹将守在那儿,怒目圆瞪,就认玉皇大帝,其他人一概瞪眼扒皮:“呀呀呀呀呀。...”用鳌夹你、屁嗤你。有个人知道这味道不对,是被干下界的孙悟空。给废了法术、金箍棒也没了。天庭的人属于体制内的,有特权,能去任何朝代。大多数都不选,玉皇大帝一句:“打入三界外。...”悟空直接就给天宫的“黑衣人”扔下去了,选年代的事儿就忘了。孙悟空默认到了二十一世纪。落了地,吓一跳,和他取经的年代不一样了,高楼林立,大的小的,各种带轮子的家伙满大街跑。悟空一脸迷失,想到了妖精,使劲盯着看,没用,火眼金睛给皇上废了,是妖怪也认不出来了。

和唐三藏他们去西天那会儿,到处是民居,进门化缘都会给点儿吃的。悟空下界时穿着袍子,捡了个破罐头盒当钵子,上门说:“老乡,给口吃的,俺是西天回来的和尚。...”里头先没声,等出声了,说:“滚,神经病!”癫子、傻子,悟空的时代也有说的,神经病是什么悟空就不知道了。

到处也化不到缘,悟空饿晕了,眼前直冒金星,当街倚着墙坐下,想歇息下,缓口气,考虑下一步怎么办。看见满大街的人,衣服都穿得古怪,脖子上还有系上吊绳的,悟空猜他是给玉皇大帝老儿骗了,莫不是把他弄地狱来了?悟空饿着,胡思乱想,理想的翅膀还没展开,冲上来几个蓝衣服,说:“走走,这儿不许要钱。”孙悟空给饿的暴脾气上来了:哎吆喂,孙子唉,人家到这地步了,还欺负人家,当即摆出了猴拳架势。蓝衣人根本不怕,喝道:“怎么,你要暴力抗法?”抽出一样兵器。悟空不识得,是个带拐弯的棍子。悟空一爪子挠出去,叫拐弯棍子好揍。悟空恍然,他已经没有武功了,罐头盒钵子也不要了,箭也似地逃走了。

武功没了,有些东西也没全消失,跑得依旧快,翻墙、上树还是比街上的人厉害。眼见要饿死了,泔水把悟空救了。有两个人扒泔水桶,捞出红的、黄的往嘴里塞。悟空见能吃,顾不得别的,也伸手捞起来。吃饱了肚子,悟空才恍然,想:“这地方把化缘的食物都搁在桶里呢。

睡觉悟空有地方,去树上睡,睡着了,摔在地上,疼得直哎吆,才清醒他不是早先哪儿睡都没事儿了。悟空迷迷糊糊,被一股特别的味道弄醒了,四下看。是悟能的味道。悟空激动,爬起来四下看,猜准是玉皇老儿想他了,叫悟能来带他回去。等寻见味道来自一些古怪的液体,悟空给眼泪打湿了眼睛,辨别出那是太上老君炼丹炉的东西,知道二师弟悟能给化水了。悟空想找到师父,重新学武术,打回天宫去,把玉皇大帝老儿化了水。可一千多年没见师父了,老人家在不在也不知道。

悟空盘腿坐在人行道的石头凳子上了。饥一顿饱一顿地吃泔水桶的化缘食物,悟空开始知道眼下的一些事儿了:这儿的人看着人模狗样,都不厚道,各个蛇蝎心,不会化缘给你。悟空想到了和尚们的组织,寺院,就巡着寺院去了。听说少林寺在人间很有名,就去了。果真烟火旺盛。悟空高兴,妈爷子嗳,找到亲人了。悟空和一个弥撒说:“俺乃上界的和尚,想来巡个住宿和饭食。...”弥撒斜眼看悟空,说:“佛门圣地,去别处吧,少在这儿碍事。”悟空不服,和他理论起来。过路的人各个唯恐天下不乱,爱看热闹。悟空说他要见住持,围观的人都讪笑。悟空怎么解释也没用,没信他的。口干舌燥,悟空给弄的气馁,想把少林寺平了,功力没了,下山去了。

悟空转到处坟地,倚靠着坟睡了一觉。悟空明白,这是个古怪的国。在这儿生息,都得有个工作,挣钞票买东西,靠化缘,得饿死。这么想过,人家招工,悟空去报名。招聘的说:“叫什么,年龄。...”他一说孙悟空,大家都笑抽筋了。悟空不知道他们笑什么。问他多大年纪,悟空傻眼了。神仙都不死,没打听年纪的,估摸说:“一千岁多吧。...”直接叫保安架走了,说:“这儿的人都是来找工作的,你捣什么乱?”悟空急了,说:“俺也是找工作、吃饭的。”见悟空不识好歹,保安生气了,说:“你吃饭?你吃屎吧,滚!”给轰走了。悟空心灰意懒,胡乱走进了一个公园,看见椅子,想睡上一觉。公园里有个孙悟空手持金箍棒,手搭凉棚,眺望远方的雕像。悟空糊涂了,问一个玩球的小孩,说:“这是啥啊?”小孩说:“孙大圣你都不知道啊?”说孙悟空是《西游记》的英雄。孙悟空识文断字,找到了书店,书店叫“新华书店”,悟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新华”是啥意思,老祖宗的书里没这个词儿。一个小学童坐在台阶上看连环画。悟空上前说:“小孩,这家书铺为何叫‘新华书店’?”悟空不知道,丢小孩丢的小孩和家长都成了惊弓之鸟了。陌生人一靠近,悟空样子精瘦、古怪。小孩喊:“人贩子啊!”这一嗓子,内战暴发了,瞬间聚集了一群人,把悟空围住了。带头大哥把西瓜摔在悟空身上,大家一拥而上,把悟空好一顿臭揍。有人喊叫:“往死里打,打死他!...”打死悟空很难,天宫的人,身子骨硬。等警察来抓悟空,打了快一个小时了。几十人打,一个酒鬼和老婆闹别扭,蹦着高踹悟空发泄。炒股炒赔的,一肚子怒气没处发,都趁机下手了。有一对夫妻,悟空已经给警察往车上带了,从后头又狠踹悟空。这俩是两口子,边打边哭,说:“挨千刀的,还俺小孩!...”守着警察还敢攻击别人,涉嫌寻衅滋事了,警察把他俩也带派出所了。审讯悟空,警察快累死了。看过公园的雕像,悟空知道了他是个麻烦人,临时起了个对外的名字,叫孙悟闲。身份证没有,名字查不到,悟空的眼神提溜转。警察怀疑悟空身上有大案子,没准是人贩子集团的高层,至少是县、市级别的领导。市里、省里的专家、大学里的刑侦和精神学教授都来了。最后的结论孙悟闲是个神经病,尖嘴猴腮,大脑明显没发育好。这种人不可能被人贩子组织录用。

得知自己可以走了,悟空很失望,在这儿有清水煮白菜吃。悟空不吃荤的,甚觉美味,人家骂骂咧咧地吃,悟空吃欢腾了。被羁押的人都恨不得把悟空掐死。悟空和衙门的人一说:“俺不想出去,再关俺吧?”挖苦谁呢?两个协警直接把悟空给架出去了,一推搡悟空差点儿摔了个狗吃屎。两个二十多岁的男女跑上来,呼通给悟空跪下了。悟空挨揍挨惊了,差点儿跳开。这俩是打悟空的夫妇的儿子和女儿,说:“俺们八岁的弟弟被人贩子拐跑了,俺爸和妈错把您认定为人贩子了。...”悟空听懂了,这国有吃小孩的妖怪啊,可他没有火眼金睛了。小孩说他们的父母要是被拘留了,留下案底,他们就上不了想去的大学了,求悟空宽恕他们父母。悟空跟本听不懂,他不在乎挨打的事儿,说:“我宽恕他们了,你们起来吧。”悟空又要走,给他们拉进派出所写了宽恕的证明。

重新来到街上,悟空肚子咕噜咕噜叫。看守所的水煮菜,没有油水,很容易饿。华灯初上,悟空看着橱窗里好吃、漂亮的水果、点心,哈喇子都出来了。看见几个衣衫褴褛,像他一样的人往一个胡同里跑。悟空跟过去看,是超市把过期的吃食、水果往垃圾箱里扔。大家上去哄抢,他们都不吃,先抢成自己的,在到一边去挑捡着吃。悟空抢了个大蛋糕,坐到地上吃将起来。一吃悟空惊了,这种写着“西村叔叔”的蛋糕太好吃了。一个人蹲在悟空边上吃,悟空说:“好吃。”那人想用面包换悟空的肘子。悟空说:“拿去便是。”吃饱喝足,悟空没事儿了,到处溜达,间或会怀念一下和师傅、师弟去西天取经的时候。

悟空在冬青树下睡了一宿。天一亮,睁开眼,看见冬青树丛里有黑包,打开一看,全是钱。悟空喊道:“谁丢钱了?”悟空这一嗓子,像新世界诞生了,走道的都不走了,围了一堆,都说是自己丢的钱。悟空不知道怎么办了,说:“你们谁说准了钱数,包里有什么东西,才算谁的。”悟空刚才看了包内了。几十个人排队,说不准的,跑后头重新排,成接龙了。悟空傻了,活了几千年,没见过这样的人。悟空经历的时代人家的东西,人家没要的。有个瘸子惊了悟空一跳,全说对了。包里还有串钥匙也说出来了。悟空嘻嘻,如释重负,说:“没错,二十二万一千。...”瘸子感谢悟空,拿了一千块钱给他,塞悟空口袋里就跑了。黑包装了这么多钱,大家都没想到,各个脸上都现出无限的遗憾,说悟空:“你真个是傻子,拿走完了。”悟空不接受,说:“那是人家的东西,怎可据为己有?”没得到钱的人懊恼,拿果核打悟空。有人跟着打,把悟空好揍。巡警看见有人聚堆,赶过来了,说:“怎么回事儿,干什么的?...”了解后,把大家驱散了。悟空满身水果、垃圾留下的汁水。巡警说:“捡到这么些钱,你也敢在街上吆喝,送派出所不就没这麻烦了?”准备叫悟空走了,上来个中年男人,说包里的钱是他的,他昨晚喝多了,把钱塞进冬青树丛了。大家哄笑,都说他是骗子。二十二万一都知道了,有串钥匙也知道了,来冒领啊?悟空是猴精还是傻不知道了,说:“还有一样东西在包里,你说是什么?”这人一说,悟空斗眼了。一张音乐会的票。悟空和巡警说:“这是真的,是有票。”人要缺心眼,老天都帮不了你。巡警看悟空就这眼神,说:“孙悟闲对吗?这样你得跟我们去所里了。”悟空说:“大人,我早饭、午饭都没吃呢。”警察带悟空买了几个包子,是肉馅的。悟空吃素,吃皮,把肉丸不要了。一个巡警说:“你咋这吃法?”悟空说:“我乃佛门弟子,不吃荤。”戗戗着毛发,怎么看也不像佛门的。

到了衙门登记,悟空又遇到和上次一样的事儿,查无此人。查不到户籍的就两种人,一个高级干部,一个是涉嫌特务身份的人。家是哪儿的,父母是谁,悟空都说不出来。登记的警察说:“哥们儿,凡是人咱们都有个出处,不会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悟空嗤嗤笑,他真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悟空经历的多了些,不说这些,说他几岁就流浪,什么都不知道。中年人和警察说他怀疑悟空和拿走钱的人是一伙的。警察说:“他要拿走直接拿走,还用费这些事儿啊?”也不能放悟空走,没家没业,走了找不着了,非得羁押了。悟空笑,说:“没事儿,羁押吧,我喜欢看守所的饭菜。”

辉煌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太阳落山,悟空和太阳各自走了。太阳去西天开工,悟空走进了看守所。看守所的警察认识悟空,和送羁押悟空的警察说:“这是一神经病。...”都下班了,送人的警察说:“先关着吧,回头再说。”赶上吃饭点儿,悟空喝了三碗水泡饭,两个馒头,一碟子咸菜,说:“好吃!”说这话和骂别人一样。有探头,不好揍他,机会合适了,悟空叫人好搥。晚上睡觉,好位置没用悟空的,靠茅厕睡。味道熏人。半夜下起雨来,电闪雷鸣,一个接一个的闪电像世界末日要来。关了两天,要钱的人不知道何故,再没露面,悟空给释放了,又到街上流浪去了。中午超市垃圾箱没吃的,悟空吃了泔水桶的缘食,去屋角处歇息。太阳出来红艳艳,把雨水哄的热气升腾,像桑拿浴,悟空睡着了。悟空给“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的歌声吵吵醒了,看见一个老者站在面前。悟空一下子起来了,热泪横流,是师父。悟空一千多年没见师父了,赶紧叩首哭道:“师父,孩儿有礼了。...”师父说:“玉帝老儿真是混蛋。...”带悟空去郊区墓地,转眼到了。叫悟空“五心朝天”坐好,师父发功,输送功力给悟空。顿时热气升腾,没有一会儿,悟空的功力都恢复了。师父收功说:“金箍棒自己去取吧。尔要好自为之。”说完变成甲壳虫,飞向了太空。金箍棒悟空不要了,叫他们捣茅厕用吧。有了火眼金睛,悟空再看街上的人,妖怪没看见,恶人不少。恶人不是妖怪,也没吃唐三藏,悟空没法管。十个人九个恶,不能都杀了。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一共九百六十万,不好越界,再越界,玉皇老儿又不干了。筋斗也用不上了,瘸子蹦就行。悟空到处转悠,最喜欢偏远的城镇,这些地方和当年去西天取经差不多,日子不如那会儿,看不见大户,都是穷人。溜达了很久,没看见妖怪,悟空回城里,走累了,在树上歇息。

中午的太阳像刽子手,准备烫死谁。一个小孩在街上走着,哼哼着:“我们的生活我们的生活比蜜甜。...”一辆面包车风驰电掣,悟空都怕车撞倒小孩,伸头看。面包车在小孩跟前一停,掳了小孩,塞进车里开走了。悟空又懵又惊:妖怪吃小孩啊?悟空现在不是早先了,变成蜜蜂飞到车上,又变成蚂蚁,钻进去了。

小孩戴着头套,在地板上。两个后生各自坐着。开车的是个老头。悟空闲得没事儿,跟着人家去看看。开了很久,到了一处废弃的矿上。遇上师父后,有了功法,悟空到图书馆看了很多书,偷了本《西游记》揣怀里,没事儿就看,看得嘻嘻笑。看书多,知道的就多了。院里很多黑衣人。车子直接开进了矿洞。里头不得了,是一间间病房。地面是深蓝色的,墙是雪白的,走廊墙上镶着红色的扶手,像血一样。小孩被架进了一间手术室,扒光衣服,捆在的手术床上。悟空潜伏在灯上,小孩就像知道有危险的小狗,吓得浑身哆嗦。喇叭开始广播:“物件已抵达,十分钟后开始。”太现代了,悟空也不知道啥事儿。把小孩点晕了,搁到了墙边的床下头,自己化成小孩,躺下了。两个女护士给小孩消毒。悟空是童子,赤身裸体给女护士一摆弄,修行成屁了,有感觉了。护士斜了眼,说:“现在可真行,才十二岁。”另一个女护士说:“九岁的都有,十二岁不小了。...”大夫进来了,悟空一瞅,不是妖怪,不是恶人,挺好的一个人,这人信佛,说:“打头器准备。...”操作“打头器”的是男助手。两个男助手。打头把悟空吓一跳,“咚”的一声后脑挨了一下。悟空运气,打十下也没事儿。打头的人说:“脑电波死亡。”另一个助手开胸,划大十字花刀,这下麻烦了。划悟空的胸口像划在石头上。助手说:“咦,咋这样?”大夫说:“换把刀。”换了刀还是一样。大夫亲自动手,用劲儿大了,刀蹦了,把他手割了个大口子。大夫就怕这个,得上败血症就挂了。“国际共产主义战士”白求恩就这么死的。全慌了。助手喊:“通知隔壁,先别开了!这边遇上麻烦了。...”同步进行,一个手术室把坏心脏取下来,隔壁把移植用的心脏铰下来,“咯吱咯吱”后送过去移植。有的一次心肝肺全取,要不浪费了,这些都是钱。大夫们都追求物尽所用。悟空吹了口气,把这些人定神了,穿上衣服,抱上小孩走了。把小孩搁到城里,悟空自己去图书馆了,不知道他已经惹了大麻烦了。隔壁等移植的心脏割下来了,这边没货。等移植的不是一般人。各部门的人都来了。一看监控,六个人头发全竖起来了。科学家们是不信鬼神的,他们怀疑有人用秘密手段进行了操作,这等同于谋杀了。各部门接到密报,在调查出结果前相关人的此类手术都停了。悟空的视频截图不清晰,由一个叫华华的公司进行了技术处理,悟空以电诈犯的身份被通缉,悬赏高达一百万。百家姓沸腾了,一个叫二子的小孩觉得他爹特别像通缉犯,把他爹举报了。模样真像,见识不像,吓尿了。最后给放了。二子很生气,说:“就是他啊。”审讯人员肯定了二子的行为,说:“能大义灭亲是正确的,也是干大事儿的人秉性,可确实不是我们要找的人。...”给二子批了一万块大义灭亲奖励。二子算没白忙活。二子说他爹:“你装的指定不像。”二子爹说:“儿啊,你是没给他们审问,太吓人了。”爷俩本想做个扣,先捞一笔,再变成抓错人了,奖金又花了。

悟空不知道,抓他成了重中之重的事儿。悟空吃了化缘饭出来,叫黑衣人盯上了,说:“是不是他?”另一个也说不好。摸上去抓了再说。黑衣人都是擒拿高手,一左一右,上去就拿人。悟空不是人,是神了,这下东西不好用了。悟空一抖肩,两顶级高手变成飞狗子,直接飞出去了。这俩不一般,起空时枪响了,一个打在悟空脑袋上,悟空趔趄了下,另一个像打中了后背。悟空一个腾空,人不见了。高手也傻了。他们穿着比学校学生高级多了的智能衣服,把悟空挨枪的画面拍下来了。一看视频,专案组全惊了,子弹打在后脑勺上都没事儿,怎么可能啊,就怀疑是机器人。大家议论纷纷,革命热情特别高涨。专家用秘线电话报告了上头。推断是斩首新形式,是谁搞的,国内、国际各种派别太多,不好说。上头一句话没说,传来了“哗啦哗啦”淌尿的声音,是吓尿了,还是本来就在茅厕里就不知道了。第二天找到了位从国外回来顶级专家,直接飞来了。看了视频,也懵,说不出啥来。不过专家带了样武器:电磁枪,能产生一千度的高温,机器人也顶不住。

遍地抓他的,悟空不知道,过自己的生活。悟空去超市胡同,被盯上了。顶级专家说:“就不要抓了,直接打死。”电磁枪瞄准悟空,“突突”一梭子电磁波过去了。把其他两个扒垃圾箱的也伤及了。悟空直接飞出去了,身上全着火了。飞得太远,落哪儿不知道了。这一带全戒严了,找悟空。非常奇怪,怎么也找不到。顶级专家厉害,说:“为以防万一,电磁的能量我调高了三倍,有可能目标汽化了。”顶级专家说了,大家也不好说什么。组长会来事儿,带头鼓掌,大家都鼓掌,去喝庆功酒。组长说:“你们喝,我尿泡尿。”跑去和上头报告了。上头谨慎,说:“什么也没见着?”组长说:“嗯,徐专家说汽化了。...”上头的意思还是要继续查找下,不会一点儿东西不留下,胳膊腿总不会都没了。抓悟空难了,悟空不按常理出牌,跑到郊区监狱的阁楼上去住了。人家开饭,他就变成犯人,跟着去吃喝。电磁枪对付悟空是开国际玩笑。炼丹炉悟空都不怕呢。

听说了二子和他爹的事儿,悟空目瞪口呆。这世道他没经历过。悟空想换个年代,盲选了一个,是一九五八年代,这年代好玩不,悟空也不知道,一个筋斗,去亩产万斤粮和大炼钢铁的年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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