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最近非常流行的一项运动,叫做“逃离北上广”,包括深圳。各种相关活动层出不穷,爆款文章铺天盖地,在网络大V的出谋划策下,城市青年都在用自己的方式颠覆他们曾经向往的生活状态。居高不下的房价、持续不断的压力、半二奔三的年龄,长期的追求未遂让白领们不再迷信大城市繁华,以及自知背后隐藏的辛苦,被全新的价值体系席卷下的一颗心开始思考人生,并且离开一度依赖的北上广深,回归故乡或者奔赴二三线城市,在另一片天空下感受奋斗的乐趣和生活的滋味。
但是当这股喧嚣的声音传来的时候,我却无动于衷。这并不是在故意装逼,要和潮流对抗以显个性,而是我始终没有逃离深圳的念头。恰恰相反,我对深圳有着重度的感情。自然不是因为我在这座城市有着怎样巨大的基业或者成功,所谓的故事也无从谈起,原因非常直接——那就是在这样的超级城市里,我能够保持自定义下奋斗的激情,并让看起来不可见的梦想有些具象的感觉。
北上广也是一样。深圳从表面上给人带来一种物质上的选择,能不能匹配那是另外一回事。例如发达的轨道交通、繁荣昌盛的商业网络、更多规划的职业生涯、随时降临的偶像巨星……这些可以当成充满魅力的理由,但若仅此却远不够,因为我毕竟还有更大的想法。深圳之所以让我依恋是因为这些原因的大合集可以带出一种氛围,那就是自由。尽管这不算什么值得夸耀的体验,但至少能让我可以有前所未有的感觉。
再说压力,这个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其他二三线城市没待过,我不知道怎么评价,只有说不出的抗拒。在工作方面,仅是故乡的经历便让我刻骨铭心,感触良多。生活有压迫但没有紧迫,太放松反而容易产生窒息感。而且很多功夫没办法施展出来,能够选择的空间实在有限。虽然我的追求也能在故乡延续,但连基本的精神状态都难以维持,就不可能全力以赴地为那些目标奋斗。
深圳以及北上广,大城市带来的感觉远超故乡,更别提其他地方。这当然不是因为我不爱故乡的土地,实际上我对潮汕有着无可颠覆的信仰和依赖。可那是和生活、青春和怀旧有关,如果要论工作,终究还是超级城市比较理想。更大的地方,意味着会有更多的故事。大视野潜移默化下的三观,会在不知不觉中得到改善。下班后和熟人吃烧烤、喝啤酒、打扑克、聊人生固然是幸福的,但太经常容易变得颓废。相比之下,闲暇时间里,我更喜欢在“深圳林府”奋笔疾书,天马行空的感觉同样很幸福。
逃离北上广,说到底就是感觉超级城市不能再让自己得到快乐和支持。其实,北上广根本不是这样生活的。如果我们没那么厉害,很容易就会受到环境的干扰,超级城市自有的体系能够给我们带来始终需要奔跑的感觉,热锅上的蚂蚁要比温水里的青蛙提前知道生命的宝贵。一无所有的确让人难受,生活的压力也无情得很,可是哪里还不是一样呢,别以为少花几个钱就算成功。反正像我这样现状比一般人还要艰苦的普通人,还是更喜欢待在北上广深这样的超级城市,那种匆忙以外的奋斗感觉是有力量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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