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老是岁月的留痕

雪小禅说:我以为终有一天,我会彻底将爱情忘记,将你忘记,可是,忽然有一天,我听到了一首旧歌,我的眼泪就下来了,因为这首歌,我们一起听过。其实,不经意间听到某些老歌时,我的眼睛也会潮湿。因为每首心有感触的老歌都会有一个从前发生过的难以磨灭的故事,或者一个难忘的情景。兴许,那时候,我正骑着老牛,徜徉在乡间的长满青草的泥路上,牛走得很慢很慢,时不时低下头来,招呼一下随风摇曳的车前子,黄昏倒不是很唯美,但会有火烧云相伴,偶尔有成双的燕子疾速而过,而这时候,总会有一首应景的歌曲悠悠传来。那种宁静而享受的感觉,至今忘不了。

我的大学老师解析的“青年”一词,说是指成年后至结婚前的一段时光。我没有去考究,就当如此。那么,我想,我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处于青年时期。有点搞笑,却笑不出来。老师还说,这是一个没有英雄的时代。感觉很熟悉。慢慢记起来了,以前和伙伴们玩警匪战斗的时候,我总是扮演一个打不死的警察英雄。有个女孩很不满,她狠狠地强调说,这世界根本就没有死不去的英雄。忘了当时我被奚落的表情,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会扮演什么角色?

总有朋友觉得,我的文字给人的感觉和我的平时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我不太清楚有多不一样。但是,我想,或许每个人的文字都不能完全地写出完整的自己。或者,文字是真实的,人却是戴着面具的。不可解释的完美很可能就是一种生存的哲理。突然在努力回忆以前的自己,小时候的我又是怎么的一个我呢?幼时的文字是否能告诉我什么,哪怕是在大雨下疯了的长夜的漫长等候。

听说台风要来了,突然想到屋顶灰色瓦片被吹飞的画面,那不叫美丽。又听说,不远处的电梯间着火了,猛然间,旦夕祸福的味道涌上心头。一直以为,长大成人是在慢慢逝去的岁月中完成的。然而,今年的种种事情,包括台风的经历、旦夕祸福的体会,让我明白了,长大成人的感觉是一下子来的。而且,感觉到长大的那一刻,心就开始苍老,如果要说得好听点,我管它叫成熟。

苍老是岁月的留痕,我带着留痕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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