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一句话特别火:原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们坐在一起,你却在低头玩手机。
手机已经是我们不能离开的东西,在无事的时候,我想大家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机,刷一下。为什么?
今天分享一下纽约大学商学院教授亚当·奥尔特在《不可抗拒》一书:
教授在书中说,自互联网产生以来,大约一半的人变得对网络上瘾,这个数字还在增加。最近的调查显示,美国孩子每天在屏幕前花费5到7个小时。21世纪以来,屏幕之外的玩耍时间下降了20%。50%以上的智能手机用户每天使用手机2到4个小时,其中25%的人盯着手机的时间超过4小时。几乎一半的人说,他们忍受不了没有手机的日子。
研究发现,一直连着网络反而会使人们相互疏离,降低人们形成有意义的关系的能力。在线互动不仅不同于真实世界中的互动,而且要差很多。孩子在户外不带手机地活动几天,他们解读他人情绪的能力就会提高。研究发现,在技术时代来临的1979至2009年间,大学生的共情能力下降了。
奥尔特指出,许多孩子和成年人更喜欢用消息而不是当面开展讨论。这种方式缺少细微的口语差别和面部表情,导致清楚的沟通变得日益困难。同时,办公时汹涌而来的电子邮件使人很难持续专注于一项任务,提升了人承认的压力,最终导致对工作的满意度降低,并有损于身体的健康。解决的办法是关掉邮件,每天只查看一两次。
在酒店办理入住时,估计第一个问题总是,wifi的密码是多少?
能够不停地查邮件、贴照片、刷微博比房间外的风景更重要。亚当·奥尔特说,技术让我们上瘾,是因为它们挖掘到了我们最深层的需求和欲望。1970年代,心理学家迈克尔·蔡勒试图揭示奖励如何刺激我们的动机。他把鸽子关在一个带按钮的笼子里,鸽子每按一次按钮,就会得到一粒食物。之后他改变了训练方式,按钮不是每次都会送出食物,有时鸽子按了白按。他期望鸽子很快会因为失望而失去动力,但相反,鸽子啄按钮的频率还高了一倍。他发现,当奖励变得出其不意时,鸽子的大脑会释放出两倍的多巴胺,即它获得的快感增加了一倍。
奥尔特说,这解释了社交媒体对我们的吸引力。当我们发一条更新或贴一张照片时,我们不知道它会有什么样的反响。你发的猫咪的照片会得到40个赞还是5个,或者一个也没有?
贴一条更新,就像是拉下老虎机的按钮。
它会被大量转发,还是会被无视?会不会爆红?
这种赌徒的不确定性让我们不停地查看手机。
所以你要么朋友圈什么都不发,要么转发、评论、点赞和私信多到看不完。
网络公司很清楚点赞的作用。有一家网页设计公司设计了一个应用,会给你Instagram的每张照片点赞,无差别地扩散快感,但很快它就被叫停了,因为Instagram就像一个毒贩,无差别点赞等于免费发放毒品。多巴胺不会令人上瘾。危险的是我们用药物来治疗某种心理状态:无聊、孤独、焦虑。
2014年,维吉尼亚大学的心理学家做了一个实验,学生可以在一间空荡荡的房间里安静地坐15分钟,或者选择接受有点疼的电击。大部分学生都选择了电击,有的人还反复弄疼自己。研究者概括说,大部分人更喜欢做点事情,而不是无所事事,哪怕是做点负面的事。这肯定了法国哲学家帕斯卡的一句话:
人类的所有问题都源于人不能独自安静地坐在房间里。
我们宁愿玩几个小时游戏,或者在微博上遭受感情上的虐待,也不愿忍受一秒钟的无聊。
奥尔特提出了解决上瘾问题的一些办法,也许这些办法都不是那么令人信服,这部分是因为网络跟酒精或毒品不同,我们几乎不可能避免接触它。他建议父母要对孩子多加约束,或者在电视剧集结束前十分钟停止观看,在扣人心弦的情节出现之前关掉,这样你才能忍住不看下一集。有一个应用程序叫Moment,能跟踪一个人使用手机的情况。它会显示你一天拿起手机80次。
比节制自我更管用的是自我惩罚。有一个技术公司的老板叫Maneesh Sethi,他雇了一个女的,让这个女的在他每使用脸书时打他的脸。还有一些技术,如果你使用手机超过一定的时间,就要求你为你反对的运动捐钱,比如给共和党或者贾斯汀·比伯的粉丝俱乐部捐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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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大家能否每天隔离手机一小时,看看书,体系化自己的知识体系。
尝试一下冥想,给自己一个小时的安静时间,听听自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