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高中,每天晚上的第二节下课,都是那首歌,《越长大越孤单》。
我记不得那时候我的身边坐着什么人,我不记得那时候我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多年以后 你回到我身边
不安全 充满了你疲倦的双眼 ”
四年之后,再次听到这首歌,有种感觉一下就回来了。并非仅仅是一个场景,也不只是一些具体的事,只是似有穿梭时空之感一种体验又回来了。
就像是那时候每天晚上躺在宿舍的床上,听着室友的鼻息的时候我的感觉;就像是夜深了,有时候阳台的外面还下着小雨,我盯着有一半藏在茂密的树叶里的路灯的时候的感觉,黄色的光在雨里蔓延到被雨打湿的叶子上面,变成了油油的绿色;就像晚自习下课后,低头太长时间,猛一抬头发现有些不真实的教室,明亮的灼着我的眼的感觉,最好的是,那时候总还有她温暖的身影,会给我一些真实感。
——“你曾对我说 每颗心都寂寞
每颗心都脆弱都渴望被触摸 ”
除了上课的时候,走廊里总是匆忙又悠闲的,邻班同学的身影来来往往,从右侧的窗台外经过。走廊外侧,总是站着很多人,一个挨一个,在不锈钢栏杆上靠着,趴着。从左侧的窗户向外看,铺满红色地砖的广场上有时候会积着昨天夜里的雨水,国旗台的旁边有时候会看到国旗班在训练。
上课,一个又一个老师走上讲台,下课,一个又一个老师走下讲台,或者,倚在讲桌旁给一些同学,做一些指点。
傍晚,下课之后要去吃饭了。有人飞奔向食堂吃饭,有人慢慢走向食堂吃饭,有人不去食堂吃饭,从课桌里拿出一袋方便面,啃上两口,继续跟圆锥曲线和小滑块鏖战……
——“但你的心 永远的燃烧着
永远的 不会退缩 ”
我又突然想起夏天。夏天是很好的,因为晚上的风很好闻,散发着白天的太阳的余热的味道;晚上也很好,因为有机会可以在花坛旁边的某个角度下看到像童话里一样的月亮,也意味着很快就可以回到宿舍跟室友开开玩笑,聊聊这几天;还有下雨,下雨也是很好的,因为我曾经给她送过伞……
——“也不得不收回曾经的话问自己
你纯真的眼睛哪去了 ”
这么一首歌,就成了我的音乐盒,一旦打开,就会蹦出些有点温暖,也有点儿伤感的东西出来。
但真的越长大越孤单吗?
一个人永远都是一个人,朋友遍地,恋爱甜蜜,婚姻持续到死,一个人还是一个人。越来越孤单,可能只是越来越找不到认同感。而认同感这东西,总感觉跟年龄没什么关系。
那……是不是越长大就会越伤感?
这个我倒真想不清楚了,也可能是因为我不愿意去想清楚。我只觉得伤感不是坏的东西,就像悲剧一样,悲剧也不是坏的东西。
又想起老罗曾经说过这么一句逼格略高的话,他说:这个东西不错,只是有一点不足,它不够伤感。
伤感……伤感……顿时感觉生活真他妈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