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斌/原创
读文前,志斌邀你思考:
☞为什么大家还会怀念张国荣?
☞为什么人会得忧郁症?
一
世间最奇妙的事儿,莫过于缘。它在某个时点,某个时间段,因缘而生,因缘而聚。
有些人聚着聚着,就散了;有些人走着走着,便走进了你的生命里。
或许那都是冥冥之中,该有的遇见。
在我们的生命里,来来往往不知凡几,该来的自然来,会走的留不住。
平常心以待,顺其自然来。
缘深缘浅在心田,缘来缘去聚散间。
二
我对于张国荣的真正记忆,应该正始于2003年4月1号。
虽然他蜚声影坛和歌坛;虽然他才华横溢。虽然我喜欢他的经典电影,经典歌曲。但由于他的绯闻和同性恋者。令我浅尝即止,敬而远之。
人是这样的,没有情感的互动,再近的亲人逝去,也流不出半滴眼泪。
然而时间是个魔法师,它会改变一切,冲淡一切。
"缘”会让不在同一条线上的两个人,有了某种交集点;有了精神上的默契。
时间倒流到2003年4月1号的那一天。香港影视界传来一个不幸的重磅消息:影视歌巨星张国荣跳楼自杀。
一时之间,整个新闻媒体、报纸杂志都在头条报道张国荣的生平、演艺生涯,经典影视歌,为人处事的品性。张国荣的跳楼自杀,成了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有商人借此做文章,大赚一笔。也有人痛哭失声;也有人婉惜香港又逝去一位德艺双馨的艺术家。
总之世象百态,皆浮于面。
多数都是看故事,看笑话的人。少数人才会追根问底。借鉴前路。
张国荣以最惨烈的方式,告别这个令他无限热爱,同时又厌恶无比的丑陋世界。而这一天正是西方的“愚人节”。
选择4月1号,我想,或许只是一种偶然,或许这是张国荣对这个世界最大的讽刺。
这个世界,有些物、事、人,本来就充满了“无厘头”和荒诞,令人匪夷所思。
張国荣的自杀,让我很是震惊,一位才华横溢,又名利双收的演艺界巨星,何以看不开,放不下,自寻短见呢?!
沾着这些媒体访谈、报纸杂志介绍的光。一个立体的,全方位的,丰满的张国荣,终于浮现在我的眼前。
所有关于张国荣的绯闻和同性恋者,变得无足轻重;所有对张国荣的偏见,倾刻烟消云散。
张国荣是大中华地区屹立几十年年未褪色的亚洲巨星。
他歌影俱佳,是演员、歌手,同时也是品位不凡的音乐人。
他是工作严谨、敬业又具有极高水准的艺术家。
他为人善良、宽容、热诚、率真。提携后辈。
从此让我重新认识了一个真正的张国荣。
经过这件事,使我明白:我们很多对物、事、人的认知,往往来自于外在的媒介(书本,媒体、报纸、杂志等)。然而,大多数人没有那么高尚;大多为稻粮谋,都是有心机的人,有利益权衡的人。
往往一件事,会生出不同的版本,成为罗生门。
人们所看到的,听到的,甚至亲眼看到的、听到的,都不一定是事情的真相。
偏听则暗,兼听则明。
所以在发表意见之前,还必须老老实实地做足功课。
从此之后,我记住了每年的4月1号。并不是西方的愚人节,而是张国荣去世的祭日,更重要的是,对这个无厘头和荒诞世界的讽刺!
曾经为了心中的歉意,我还特地写了一篇文章——《张国荣:迟到的纪念》。
三
2003年是一个特殊年份,过世了不少名人。
这一年是我与张国荣的交集点。更是我生命的转折点!
也就是在2003年年初(确切地说是2002年年底),我追求完美的偏极,郁郁不得志,与现实的落差、不满。我“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我看任何东西,只看到悲观的那一面。不喜欢热闹,只愿独自躲在屋里,封闭了自已。胡思乱想,闷闷不乐,内心焦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
我感觉对现实,对人生,心灰意冷,悲观绝望。内心痛苦,生不如死,我想到了自杀。
遗言都写好了。面对死亡,我心态很平静,好像自己要解脱一样。
“你这是忧郁症,知道吗?你要从小我之中走出来;你还这么年轻;你还有家人;你还有梦想;还有广阔的天地等着你!
不要把别人看的太重;不要把物事看得太重;也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尽人事,听天命,一切顺其自然吧”。
只因老师的一句话,只因我还未能实现自己的承诺。我被老师顿然点醒过来了(我的师傅也是位隐世高人,一眼望穿我的现状)。
我想了几天,挣扎、煎熬了好久。我终于放弃了自杀的想法。
经过忧郁症这件事之后,我像悟道了一般:
生命似乎得到了重生。我己非原来的我。对以前看重的东西。似乎看淡了,看轻了;生命里很多东西似乎渐渐明了。
在往后的人生旅途中,不管怎样困境,我都能坦然面对。我深深地知道,除了生与死,一切都是平常事,当以平常心待之。
完美主义思想虽犹在,但已懂如何释怀,不再苟求自己。
人之一生,需要经过多少的磨难与历练,方才会明了人世的一些道理:执着自我,必将失去真我。
当我的生命得以重生之时,张国荣这位落入凡间的精灵,以率真著称的完美主义者。却以最不完美的姿态,从香港文华酒店二十多层楼,一跃而下,血溅街头。令人愕婉不已!!
如此的决诀,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看过张国荣的人生历程,事业轨迹及人世间的真实与荒诞,我大概能明了张国荣自杀的理由。
如果你不曾心碎,你又怎懂我的伤悲?!
请不要不知根由,而自以为是发表“高见"。任何人都没有这种权利!
彼时的我,就是张国荣的那一刻的影子。心有戚戚。同病方能相怜!
有些人,你越了解,便会越认同,从而拉近彼此距离,从而走入你的生命当中。这是我与张国荣情缘之一。
我除了与张国荣心灵深处的交集外,还有就是我当年的外貌,与年轻时的张国荣颇为相似。
当年有人说我长得像某位明星,开始时我并未以为意。有一次我在练静功时,一位有丰富阅历的香港李师兄,在一旁悄悄地观察我。当我觉察他在观察时,香港李师兄说:“你长得好像年轻时的张国荣”。香港李师兄那半白半粤式的普通话,至今耳边犹记。
事后找来张国荣的照片作对比,确是很相似,犹其是眉眼神情和侧颜。心中甚是欢喜。
在往后的几年时光中,凡有張国荣的影音报纸杂志,便搜来赏读。
不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心诚则灵”,我曾于梦中,见张国荣转身对着我微笑。
明星艺人能入我梦中的,除了梦中郑少秋教我怎样表演外,便只有张国荣了。
人生如戏,浮生若梦。回头已是百年身!令人不胜嘘唏。
四
一位艺人,能够在灿若星河的演艺明星和艺术家中,脱颖而出。必有过人之处。
一位艺人,能够在新陈代谢极快的演艺界让人想去缅怀,必是德艺俱佳之人。
张国荣以其精湛的演技、动听的歌喉,让其事业达到巅峰。然而他没有大牌的架子,依旧平易近人,为人率真。又能提携后辈。
张国荣在娱乐圈大染缸中,好似一股清流。这是香港演艺界和大众怀念张国荣的当然理。
斯人已逝。影音长存。
张国荣的绝代芳华,永远活在香港影歌中,活在他的歌迷影迷心中。
以此纪念,当年曾走进我生命里的张国荣。
注:此文写于2018年3月3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