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章还没有写上一个字之前,先用这段话做引子。
我本来偶尔写日记,而且多是写给自己看的——大约还有一些人也是这样写日记--因为给自己看的日记不需要拼凑一些感人的事情,而其这样是记录了自己走在路上的足迹,大可不必摆空架子。
二〇一七年四月二十四日
天干物燥。
感冒了——今天写这个,全不以为是多事。虽然现在好的差不多了,不过余波还没有完,晚饭前想要吹吹风,现在又不舒服起来。
先前看医生,看的是中医,虽是玄妙无穷,但效果慢了不少,只好隐隐的不舒服下去了。
晚饭过后,我躺在床上,感冒的不适感这时候一次泛上来,药在先前吃过了,由他去罢。我就关上灯,迷迷糊糊间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恢复了知觉,继而感到好冷,天空还是灰蒙蒙的,有夜色将至的阴暗。我的床头柜上多出了一个保温杯,开了杯子里面是药,依旧是中药浓厚的气息几乎让我望而却步,喝下去感觉糖分少了一点,虽然不甜,好在也不是很苦了,只是浓厚的粘浊,也有些酸,的确是让我想要继续睡觉的厚重感。
我坐在桌前,把日记写完这一段,就睡下。
二〇一七年四月二十五日
昨天睡得迷糊,今天也不是很有精神写日记,夜里带着有些发烧了。
虽然我感冒的时候,吃药也那么磨蹭,病居然这么好起来了,转成了发烧。早上起来的时候,额头上是温凉的毛巾,湿湿的耷在我的额头上,晕眩的感觉略略见好。床头的手机就响了一下,是母亲的短信发来了,开首就是——“好些了吗?”
自然好些了。
我常常疑心自己可不可以控制伤病,却往往无从下手,致使家人担心,有许多时候是这样,这时候大抵是尽力去安慰,让家人安心,却又不免迟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好些了。
生病以外的坎坷仍很多,自己承担下来,让家人安心,我以为是很好的。若是说白了,也未必就弄得更聪明。
二〇一七年六月卅日
我又一次得空写几笔日记。
亲戚朋友来看我,他们热情地在我手里塞入一个小包,说这是某处特产的糖果,专程带来给我吃的,只怕是不见得多么好吃。
打开包,里面的糖是圆圆的黄棕色的糖片。放到嘴里是凉的,凉不过薄荷,又绝对比薄荷糖好吃,细腻的感觉告诉我这是好东西,只是我不清楚这糖叫做什么。
包装上写着,生了疮可以用这糖搽,缓痛而且可以治疗。我把糖收起来,计算着嘴上有疮的时候用,却又在晚饭之后尽数吃完了。
二〇一七年七月十五日
百态包揽病苦和甜美,在这翻覆的五味中做文章,即要具备了全然不惊的坦然。
比如做文章,写不出,或暂时的不能写了,就马上收场。
所以,日记究竟要写多长,和以后的路有多长一样,一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