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呀,什么都不歧视,只歧视年龄……”
这句话不知道是谁说的:如果他(她)正处于30岁的关口,那想必是已感受到这个年龄的老成;如果他(她)已是35岁+,那这种独断势必遭遇到了现实的冷酷,经历过无情的嘲讽。
深圳,它是座年轻的城市,正是它的年轻,让生活这里的年轻人感觉老得很快;正是它的年轻,让三十而立的人群,领悟到了这个城市对年龄的苛刻和限制……
一年一年……
一波一波的年轻人像潮水般涌入这个城市,面对着一张张新鲜的面孔,不自觉的就会有老了的哀怨。
前一年你才被称作:“小XX”,后一年就有人来称呼你哥、姐。
前一年你被人家感叹:“多好的年龄,像早晨的太阳一样!”转眼就轮到你对其他人说了。
都是这么过来的,都是这么过来的……
都有踏入这座城市的第一步,过上朝起夕落的第一天,拥有 “深版女子图鉴”的第一年……
1. 怒放的青春
小A来自北方,她的老家在一个景点景区旁。大学在当地省城读的,学的是机械专业。毕业后,父母都希望她回老家,由于旅游经济的带动,她家经营的民宿、农家乐,一片蓬勃繁荣向上的趋势。她有一个弟弟还在上中学,于是家里想让她回去帮忙打理。在省城准备读研究生的男友也希望她留在老家。但小A当时就像《东京女子图鉴》的“凌”一定要去东京那样,不过不像凌去东京是要过上让人羡慕的生活,她只是想趁年轻去大城市看看美丽的新世界。
为什么选择来深圳?她说看到那句“来了就是深圳人”,很特别的亲切。
小A第一年的工作:
就这样,小A单枪匹马、无依无靠来到了深圳。
来之前她也做了一番功课,只花了两天时间就在西乡那边租下了个单间,带电梯的农民房七楼。房东住在二楼,一楼有门禁也还安全。离地铁11号线走路大概20多分钟,骑共享单车只要10多分钟。
住的地方算是安定了下来,小A又开始急着找工作了。在网上不停的投简历,也有了好几个面试机会。六、七月的深圳酷热难当,小A辗转在公交、地铁换乘中,穿梭在市内的高楼大厦间。
不到两周的时间,就有公司通知小A去上班,是家金融中介服务公司。小A当时是有些犹豫的,专业不对口不说,而且还是销售工作,这对学工科的她来说有很大的挑战。可前期的租房,每天吃喝的花销,出来带的钱已所剩无几了。虽然也很想找份中意的工作,但有点耗不起的窘迫。好在那家公司给的底薪还可以,能满足小A的日常生活开支,入职就会办理社保。于是她决定去那家公司上班,还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老家的父母,让他们放心。又告诉了男友,男友替她高兴,还说她历害,这么快就找到了工作。小A觉得新生活像一幅画卷一样展开了,浑身充满了力量。
公司在福田区,地铁直到。公司的同事都和她一样年轻。新工作很忙碌,培训,学习,打电话,和老员工拜见客户。要学的东西很多很多。
公司似乎有条不成文的规定,每天下班后大家都各自忙碌到很晚才走。起初小A挺费解的,后来老员工透露:公司的老板,各部门的领导都是忙到很晚才下班,员工也就不好意思那么早下班了。这样一来,小A每天回到家都九、十点了,再冲个凉收拾下,一般都得11点多才睡。小A渐渐适应着这种紧凑忙碌着的快节奏生活。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到了发工资的日子,人生第一次领薪水,小A抑制不住兴奋,在微信上各发了个红包给爸妈。小A还发了个红包给她的男友,男友收下了,转而又发了个大红包给她表示祝贺,那晚小A是甜滋滋的睡着的。
接下来的日子,小A都是斗志满满的,也顺利的通过三个月的试用期考核,转正了。
正式员工的考核要求高,业绩目标也高,随之小A的压力也大了起来,跑客户更勤了,晚上下班得也越来越晚了。可对于“甲方就是老大”的客户来讲,存在着太多的变数。比如有的客户眼看着就要签单了,可负责人员却突然变换了,就不得往后延了;有的客户口头上答应好好的,可临时又变卦了。小A常常被折腾得气恼得不行,不免有些沮丧。
部门例会上小A被主管催交业绩,小A向主管说明了一些客观原因,但主管强调要的是“结果"。主管连说了三个结果,压得小A透不过气来。在她的努力下,月终她的目标达成了,不过下一个月又开始了,新的任务又来了,小A又要加大马力住前冲了。小A感觉这样周而复始的,似乎都没有停歇下来的时间了!
这就是工作,要去适应!一边小A这样安慰着自己;一边巨大的业绩压力又使她陷于困顿的焦灼里,身心疲惫……和家人聊天时不免透露出她想换工作,妈妈担心她在外受委屈,极力劝她回家。小A思忖着。虽然现在的生活忙些累些,但很充实,虽然工作压力大,向上的动力也很大。小A始终下不了决心。
一天小A的深圳校友群有个师姐发了条她公司的招聘信息,她仔细看了下心动了,是商务类工作,公司产品也和她专业对口,就是位置相对比较偏远些,在龙岗坪山那边。小A决定去试试,把简历发给了师姐,师姐了解了她的大致情况,希望她过去面试,这样可以引荐给公司老总直接面谈。师姐和她商定了具体的面试日期,小A和公司这边请好假就过去了。面试很顺利,公司情况比小A想像的还要好些,虽说工资试用期和现在的薪水差不多,但那边的公司是有宿舍的。小A很感谢师姐给了她这次机会。
辞职交接完成后,小A就去了师姐的公司上班了。新工作干得很顺心,压力也没有那么大了。
小A第一年的生活:
前段工作占据了小A的日常绝大部分时间。平时晚上也就玩玩游戏听听歌。
小A的好友养了一只猫,经常会在朋友圈发一些她的“萌宠九宫格”,小A看后心也痒痒的。在她回家的路上,有时会看到一些流浪猫,于是也捡了一只回去养。送小猫打疫苗,给它买口粮,给它洗澡,抱抱它逗逗它玩玩它,不由得增添了很多乐趣。小A说花在猫上的钱都是她从生活费里抠下来的。也许是流浪猫的性子已经野了不好养,她的胳膊上时不时有小猫细细的抓痕,有时半夜也叫唤个不停,小A很担心影响邻居睡不好而投诉她,只养了半个多月,就把小猫托给房东让他们帮着送人了。
小A周末也会去逛逛街。
“瘦了真是穿什么都好看呀。”小A在一家店对着镜中的自己说,自从来深圳后她就瘦了八九斤,说的时候白晳的脸上泛起了红润,虽是北方姑娘,可皮肤却特别的白透,眼睛又大,看着像瓷娃娃般。
忙碌的工作生活使小A和男友间联系的也少了很多,直至有一天,她赫然看到了男友发来的信息--“我们分手吧!” 小A没有也哭没有闹,只是把手机反过来扔在了一边,去玩起了她平时常玩的游戏,直至赢了几关才停下。那天晚上小A是听着她偶像—“周杰伦”一首一首的歌睡着的。第二天起床后匆匆的洗漱下就急急的去上班了,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小A后来在坪山的生活是安宁恬静的,也有更多的时间去享受闲暇了,朋友圈里经常会发些美食,电影,旅游照片。
“最近还好吗?”--这条信息是小A前男友发的,收到这条信息时,刚好是小A在深圳过完的第一年。小A回顾这一年,独自一人来深找房、找工作、失恋、又换工作、搬家,经历了很多事,对于刚毕业的她来说似乎很艰难,但她都默默的沉受着适应着改变着,她说自己还年轻,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我很好!”小A喃喃的说,没有回信息。
像小A这样没有背景,只凭着一腔热情来深圳的,注定要比别人付出更多。
“没有伞的孩子必须努力奔跑”。
小A常说的一句话是她还年轻,她的青春初放在深的这一年,如一支蓓蕾,绽放会有时……
2. 平淡的奢侈
小C的老家和广东省相邻,气候也和深圳相宜,她以前来过深圳,说很喜欢这里。
她在中部一所211大学,学的是财务专业。
小C第一年的工作:
毕业校招季,小C投的全是深圳的企业,最终一家500强知名企业给了她Offer。
公司在福田CBD,她在财务部门负责审计方面的工作。
小C性格开朗,平时总是一幅乐呵呵笑嘻嘻的样子。她笑起来特别好看,眉眼弯弯,像月牙儿似的。那笑容印在圆圆的脸上就像春天的花朵一般,你看着她,就像春天的风拂在脸上一样舒服。她做事认真负责,执行力强效率高,相关业务部门同事给她们部门的审核单据,总是她在第二天就会整好,虽入职不久,却深受同事领导的一致好评。
小C在这家公司做了大半年时,她的上司准备辞职自立门户,问小C愿不愿意过去帮他。小C上司在这家公司做了很多年,也一直在这个行业沉浸。无论是专业知识,还是为人处事,都非常让人信服。平时工作小C也经常受他指点,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给小C的薪水也比现在高了不少,并承诺以后公司发展壮大不会亏待她,小C没作多想就答应了。
小C上司自立的公司也在福田区,和以前的公司只隔了两个地铁站。由于公司是初建阶段,事情多又杂,小C忙得像个陀螺般,可她从未有怨言,上司交办的事也都毫无差错的百分百完成。上司在这个行业的资源很宽很广,公司业务也是蒸蒸日上。没过几个月又给小C加了一次薪水,过节也给她发了个大红包,说给她买衣服去。小C的手机摔坏了,上司还让他的太太从香港给小C买回了最新款的苹果手机给她用。
小C开玩笑说她一下子竟成了深圳同学中最有钱的了,同学却赞她跟对了领导。有的同学手头紧找小C借个千儿八百的周转下,她也很大方的借出了。还放了几千块在一个同学那儿,让他帮着炒股。
后来公司步入了正轨,小C的工作没之前那么忙了,又沉下心报了职称考试。
小C第一年的生活:
小C住在宝安中心区,与人合租在两室一厅的小区电梯房里。她作息规律,每天11前铁定入睡,早上6点起床。她喜欢跑步,也办了健身卡,
小C平时业余生活比较简单,除了每周一次的光顾那家东北泥火烤肉店喝点啤酒外,连电影也少看。其它时间一般都用来学习备考。
小C常趁着小长假回老家,她说很喜欢她的家乡,每次回家左邻右舍亲热的叫她的小名和她招呼说回来了,那种熟稔感让她觉得特别的温馨。她还说回乡下陪年迈的爷爷奶奶到田间地头走走就很舒心,有时陪他们坐在院子里喝喝茶,什么也不干,只听他们讲讲过去的事,就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一次小C爸爸告诉她叔叔的房地产公司在市中心有个楼盘已建好了,要是小C想买一套的话,叔叔会按照成本价给她,爸爸也会给她垫资一起出个首付,然后她来月供。 以后小C想回家发展,家里也会想办法给她安排工作。小C欣然听从了爸爸的建议。
“我也是有房的人了。”小C喜不自禁,一回深就告诉了她的男闺蜜。
“娶我娶我,不要彩礼。”男闺蜜十分配合的叫嚣着。
“哈哈……!”
“你说你笑得像新垣结衣一样,看第一眼时就想叫老婆,最后我们怎么就成了闺蜜呢?”
是呀,这是为什么呢?小C想,她和同龄别的女孩子是有些不一样,她没有一双高跟鞋,平时穿的都是运动的球鞋,穿裙子也穿运动鞋,穿裤子也是。裤子又喜欢宽宽的那种,走起路来像带风似的,一扫一扫的。上下班都背着那种大大的运动双肩包,装得都是她的学习资料。
是不是该尝试下小仙女路线,提升下桃花指数呢?小C犹豫着。
小C说其实在第一家公司,和公司财务部一个男同事相处过。那个男生大他一些,三十出头,人很踏实稳重。但他们很少一起出去玩,即使出去也很节俭,让她很扫兴。有时她略微抱怨,他就解释说要省钱买房,深圳的房价这么高,他一笔一笔地算给小C看:买多大的公寓,首付多少,月供多少,还要结婚养家生子……小C很理解男生的想法,可这负重前行的桎梏生活,对于刚毕业的她来说,是无法和他同步的,和这男生的关系不了了之。当中男生送了她一些小礼物,小C也通过其它的方式还给他了,她觉得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年轻的和不年轻的人都不容易。
小C还说在她的老家,有个她高中时期很喜欢的男生,那情窦初开的情愫充盈着她的少女时代。可最后读大学了,眼见着那男生和她的好闺蜜在一起了,又眼见着他们分开,上次回老家还眼见着他和一个大浓妆,会抽烟,很社会的99年小女孩在一起了。他怎么会找这样一个女孩呢?小C想不明白,当初记得男生可是说要出国深造的。她说其实在老家她身边已婚的姐妹,生活并不幸福,在闹离婚的有好几对。
她说她可能会晚婚,至于多晚她也没了底气……
小C说要知道她曾经的愿望可是:有一份她喜欢的工作,有一个爱她的人,最好在25岁结婚,最好有一儿一女俩个小孩子,然后一年一年的看着他们慢慢长大。
小C说很平淡吧,可这就是她理想的生活样子!
小C的这一年是小确幸的,这幸运暗藏着她的小努力;而她的小愿望小简单小平淡,却似乎奔向了大奢侈!
3. 做的是选折题
小E的老家在中部一个省会城市,是家中独女,爸妈都在事业单位上班。她学的是艺术专业,大学也在当地读的,她还没毕业家里就已托好关系给她找好了工作。小E说她长这么大,好像从没离开爸妈半步一样,也不喜欢父母安排的国企单位。毕业后没和家里商量就偷偷地来到深圳,这里有亲戚、同学和朋友。小E说她爸妈知道后气坏了,放言不认她这个女儿了,让她以后也不要回去了。小E也觉得自己很过分,现在的毕业生都拼命动用一切关系往政企事业单位挤,她却不珍惜。
小E第一年的工作:
小E个子很高又苗条,皮肤非常白净,鹅蛋脸,眼睛不是很大却很灵动,小巧的嘴形。见过她的人都说她是个美女,又由于学艺术的缘故,气质也很好。
小E幸运的在蛇口一家上市公司找到了一份市场助理工作。她就公司附近的小区里租了一个单间。大学做兼职挣的和平时从零花钱里攒下的,她还是小有积蓄的。
小E上班后,公司正好就有几个大项目在进行招投标,而这正是她所在部门负责的,那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有时连续一周加班到凌晨1、2点,早上一大早又去上班。而她刚毕业,很多东西都要学。不过好在她聪明有灵性,很多东西一学就会,有些不懂的,领导一点就明。小E说她很喜欢也很享受这种日夜奋战的状态,全身像打了鸡血一样!
小E人漂亮,处事周到,工作技能不错,关键态度还很认真。试用期结束后,领导有意让她转做销售。公司老板也是销售出身,对小E也很满意,说会重点培养她。小E没想到才来公司几个月就这么受器重,而且公司是做房地产相关的项目,大则几千万上亿,如果做成一单,提成收入就相当可观。于是她同意了转岗,但她向老板和领导提了一个要求,就是和客户应酬时绝不喝酒,老板和领导也都答应了。
小E开始了她的销售工作生涯,期间她公司搬到了科技园那边,据说是为了接受新股东的考察。
小E平时除了事务性的招投标工作,就是跑工地打理与客户的关系,再就是应酬了。酒桌上,说说场面话,开开玩笑活跃下气氛,她都还得心应手,也能细心的关照客户。但她始终坚持不喝酒,公司领导和老板也应允了承诺,给她挡了过去。
小E听说部门以前有一个做销售的小姐姐经常被灌到不省人事,有时的士送回家,是在小区门卫室旁边的长凳上过夜的。小E说她其实能喝酒,只是作为女孩子还是要好好爱惜自己,连自己都不爱,也不会值得别人爱的。
小E做销售已有大半年了,也签了两个十多万的小单,几百几千万的大单要么拖着要么吊着要么压着。她也没气馁,说整个销售部门只有她签了单。但紧接着让小E悲哀的是,工资已拖了十多天还没发,再后来能拖上一个月才发,最后差不多拖到两个月还没发。小E没想到上市公司也拖欠员工工资,公司对此没有告示,也没有员工去找老板要个说法,同事们似乎都很平静。不过小E也注意到了,有的熟悉面孔不见了,有的座位空了很久都还没见新人来。而她的部门同事,有的在忙着自己的私事,有的兼做着其它的业务。
公司的老员工可能大都有积蓄,苦的是小E这些刚毕业的新人了,每月工资不够花,做销售开销又大,日常差旅费一直没报下来,她说幸亏有马云爸爸的“花呗”在支持着。就在她一筹莫展时,工资终于发了。后来小E听同事说,是有离职的员工去劳动局告发了。
小E递交了辞职申请,并没有找好新工作。有同行给她投了橄榄枝,薪水开得很高,她拒绝了,她说要好好考虑下一份工作的选择。经历了公司的动荡,让她切实体会到了父母一直给她灌输国企工作“安定”的一片苦心。可她又非常喜欢这座城市的自由和包容,不舍离开。
最后找了一份她喜欢行业的文职工作。
小E第一年的生活:
小E的日常生活是丰富多彩的。
生为漂亮的妹纸,也是有着买买买的爱好的。
呼朋唤友去各个网红点报个到打个卡发个圈更个博,也是常态的。
作为高大上的“艺术生”,滋养“万里挑一的有趣灵魂”,那是必要的。画展是要去的,博物馆要逛的,还有各种话剧、舞台剧也是要去欣赏的。
重口味的美剧,小清新的日剧,也是追得不要不要的。
她的兴趣很广,知识面也广。
外人前清冷,熟人前是会讲各种段子的逗逼小能手,这样的小E,朋友很多,大家也都很喜欢她。
小E最享受和三两闺蜜的下午茶时间,有时她的开场白是这样的:
“今天有个客户开着特斯拉送我回家的。”
“哦,哇哦,说出你的故事……“闺蜜就会起哄道。
“是个老男人,路上他问我想不想去欧洲去旅游呀,说那的博物馆值得去看。“
“不错,这么投其所好!”
“尼玛,他的肚子都快顶着方向盘了,手上的结婚戒指那么闪,也好意思问的出口。脑门被夹了吧……”
“啊,都结婚了还这么撩,你怎么不叫他去死。”
“唉,客户嘛,得罪不起,只好吱唔了过去。”
“这些有钱的油腻大叔,就是这样用钱砸小女孩的吗?太恶心了。”
“唉,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所以嘛,还是小奶狗好……”。
“是,是,还是小鲜肉看着顺眼。”
由于之前的工作关系,也有多个单身“大叔”向小E献着类似的殷勤,她还是坚持要去成功的引起小鲜肉的注意。果然一只小鲜肉入了她的视野,俩人也顺利进入了约会阶段。可那位小鲜肉得知她从没谈过恋爱,竟没有了下文。
小E有时感叹如果有个临地铁的小公寓,一直生活在这里就好了。
闺蜜取笑她说:对于你来说那不是很简单,在这个看脸的社会,颜值即正义。以前的追求者选一个出来,别说房子,连老公、娃都有了,都可以一家子幸福的生活在这里了。
虽说闺蜜是开玩笑的,但小A又何尝不知,对于一个正值最好年龄的漂亮女孩来说,婚姻确实能带来或者能改变什么,可她理想的期待的婚姻是要有“爱情”这个条件的。
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每个关口对小E来说,似乎都是道选择题,而她每次所做的选择都是遵循着她的内心,所以对她来讲,选择没有对错,只有无怨无悔。
小A、小C、小E在深圳的第一年就这样都过去了。
她们每走的一步,都会在这座城市留有小小的印记。
她们在这座城市的哪天哪月哪年,也都会被她们珍藏。
一年后又会有更多的小A、小C、小E重新踏入这座城市,她们第一年的新生活又会是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