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小儿无赖,溪头卧剥莲蓬。”
吾家有女初长成,
蓬头垢面不自知,
藕臂素手剥莲蓬,
碧玉圆润粒粒香。
这有什么吃的?不咸不淡,不香不甜,和吃黄瓜没两样,没什么可吃的。没什么可吃吗?这种淡淡的味道,入口无味,清爽可口,我喜欢就行,你们喜不喜欢不要紧。
小女儿剥的莲子,是要留给爸爸和二妮姐姐的,小丫头子有心了。姑父睡醒,主动给姑父打招呼:“你睡醒了吗”?当事人愣神,我却笑了,别惊讶这是打招呼呢,看我们多懂礼貌!活脱脱的妈妈翻版。早上睡醒妈妈会问:“妹妹睡醒了?睡的好不好?有没有做梦啊……”清澈的小眼神里带了理所当然,只是我们有些不习惯,真是个可爱的小丫头。
突然爱上了跑步,也许我的跑步生涯从此刻拉开了序幕,喜欢运动过后的汗流浃背,很喜欢很喜欢。
路边的木槿花开的正艳,想起小时候老院子里的那棵木槿,紫色的花点缀了院子的风情,又成为我们儿时的饭后零嘴,摘一朵,冲洗一下,直接放嘴里嚼,花瓣的甜充斥口腔,一株花勾起了久远的回忆。还有那满院子的月季和花香,大朵大朵的月季簇拥着绽放,儿时的我站在比我还高的月季花丛前,凑近闻花香,这清香的味道直接穿透灵魂,穿越时空抵达现在,我还在慢跑。
夏日已经过半,我还未觉得怎么热,可能最热的时候我在屋里,不热的时候我在外面。回到家里,三个还在呼呼大睡,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满足充斥心间,无论白日里怎样闹腾,睡着了就是如此安详。
晨起是个好东西,把一天的时间拉长,慢慢学会爱自己,留给自己更多的时间,解决完早餐和孩子们,我就是我,那个曾经受过受伤的我会偶尔冒出来,扰我清修,让我内心难受。起初我不知道她是什么?她可以和我的对话,我分不清哪个是我,哪个是她。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自我对话:你出来干什么?没事别跑出来打扰我哦,我会尽量满足你的需求,快回去吧!然后我们好好共存,她就会悄悄退回去,不打扰我,我享受我的轻松自在和清净,她退到我看不到的地方疗伤或者沉默,通过我的眼观察这个世间的一切,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我知道我身体里有另一个我,这不是人格分裂,可能她就是我,就是一种我执,或者是一种佛学里的心魔,魔与佛共存。我们分不清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