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今天的作业是写自己读过的一本书,突然想起自己好久没登录过微信读书了,赶紧打开APP,还好,顺利登录。
打开微信读书,一股久违的感觉扑面而来,还是那个清爽的页面,微信读书是用得最久的一个读书类软件,疫情时代,全城封锁,百无聊赖,问度娘有什么好的读书软件推荐,度娘首推便是这个微信读书软件。
三年来,我在微信读书获得的勋章达到了11个,累计读书时间达到了500天,这里成了我的精神家园。
我在微信读书上读的第一本书是大冰的《乖,摸摸头》。
大冰是一个全能型的作家,80年生于山东青岛,毕业于山东艺术学院,最先开始做主持人,画家,民谣歌手,长相干净利落,主持轻松愉悦,主持事业最红火的时候,人家背起一个背包,丈步走天涯去了,后来,还出了书,他的书中,有云南的小酒馆,小酒馆里沉默寡言的流浪歌手,滇藏线上的漫天尘土和有着两坨高原红的健壮姑娘。
《乖,摸摸头》是我读大冰的书的第一本,现在据说已经出了《乖,摸摸头2.0》,八零后行事果然不同凡响,出本书还要升个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技术类书籍呢。
于无常处知有情,于有情处知众生。
大冰的文字很温和,笔下的故事也很温和,普通,文字不加修饰,信手拈来,稀松平常的汉字经大冰组织在一起,就成了一碗浓烈的酒,一把闪着寒光的刀,酒入愁肠,刀刀见血。
《对不起》讲的是一条狗和一个姑娘的故事,狗是松狮狗,姑娘是有故事的人,一人一狗,却让人感慨唏嘘。
我也曾经养过一条狗,我给它取名小黑,因为它全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纯黑,养它的时候我还小,六七岁,刚好读书,那个时候母亲是老师,全副身心都扑在她的学生身上,根本没有时间来管我,小黑成了我每天的玩伴,最好的朋友。
一年级快要结束的时候,母亲告诉我,小黑不能养了,我们要去另一个城市,那里是我父亲工作的地方,两个城市相隔甚远,绿皮火车要坐三四个小时,最主要的是,狗不能带上火车。
“所以呢?”我哭着问母亲。
“所以只能处理掉”母亲摸摸我的头,声音嘶哑。
那个时候的我并不知道“处理”意味着什么,我想着可能只是送给邻居。
没想到,第二天,两个舅舅过来了,一个拿着锄头,一个拿着绳子,我惊恐的看着两个牛高马大的舅舅,想不通这些东西跟“处理”有什么关系。
母亲来拉我,不让我看,我趁母亲干别的事去了,偷偷的跑到窗户边上,从窗户缝隙里往院子里看。
然后,我看到了那一幕让我永生难忘的画面:大舅抡起锄头,朝着小黑抡过去,小黑“嗷”的一声哀鸣,痛苦的扑倒在地上,小舅快速的用绳子打了个结,准确的套入小黑的脖子,两个舅舅一用力,小黑直接被吊上了门框。
我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脖子,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来,事实上,我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一个七岁的小姑娘,眼睁睁的看着她孩童时代最好的玩伴被她最亲的人活活的吊死在门框上。
大舅小舅在我家大快朵颐的吃了一顿丰盛的狗肉火锅,回家的时候,母亲把剩下的狗肉也给打包让舅舅们带了回去,反正吃完这餐饭,我们就要出发去另一个城市了。
小黑的肉我一点都没动。
从那时起,我再也没养过狗。
时至今日,小黑也早已泯灭在了时光的隧道中,我的两个舅舅也进入了花甲之年,他们可能早就不记得自己曾亲手杀死过一条狗,但是,我还是愿意替我的亲人对小黑说一句:对不起。
善良是一种天性,善意是一种选择,读大冰的书,体会那些也许我们永远也无法过上的生活,见识那些可能永远都无法结交的人。
不管你被生活伤害了多少次,你依然要相信,这个世界的善意,那些曾经温暖过我的人和事,希望亦能温暖你。
带着善意,直面生活,直面世界,乃至直面自己,愿你我可以带着最微薄的行李和最丰盛的自己在世间流浪,以梦为马,随处可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