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常常因为生活中的一个普通动作,就想起爸爸。其一,清晨洗脸,毛巾沾湿后的水,从我记事的二十几年来就是从来没能力拧干,爸爸常在耳边咕哝道:“艳艳啊,你看这毛巾多少水,能好好拧干水滴了再挂起来嘛,爸爸总会从毛巾架上取下我的,帮忙拧干干,再挂起来。”。其二,每当我给熟睡的宝宝盖被踢掉的被子时,自然想到,爸爸每次起夜,基本都要为我把后背的被子塞好,我常常晚睡,所以什么都清楚,爸爸总嘀咕:你这孩子盖的什么被子,肩膀后背都在外面”。 这一切,因为爸爸去年的突然离世,让现在的我想起来就觉得格外的心酸。不知道为什么会是心酸来形容?可能每次只能承受自己点到为止的念想,对事对人。 人都是要走的,这道理我清楚,24岁那年,李南突然走了,我没能去送他,和好好告别,因为他也只有三个月时间,自己去接受、面对、所以他决定不告诉我。那时候那样一个阳光男孩,前些日子他还在电话里和你描述他看的一部动画片里的故事情节,不久,他就永远的离开了。没留下一句话。去年三月初,爸爸转院的时候,医生还说继续治疗的计划,加上胃口好起来的那几天,却是那么的短暂。我当然懂得,走都是要走的,可走的过于突然或是说走的不甘心,那段经历的每个细节,我不自觉的想到,又无数次被自己有意识的屏蔽,病房里的日日夜夜,爸爸离开前那天的下午,突然不再转动的头和眼珠,那最后昏迷时短促且机械性的假性呼吸,顿时,心里的难受就像一张纸,突然被用力的揪了一个团,再打开却怎么也平展不了。我常把自己换位于爸爸,想起体会那一段时间,你的感受。确实无法想象,你内心要多坚强。如果是我,我必然做不到你一般的交代众人照顾妻儿和沉默地面对体痛与心痛。这些年,我一直辗转于城市之间,和无数的选择之间,或许让你,不是或许是肯定让你在那么一刻是非常失望和痛心过,我也一直希望努力证明自己没想让你失望,可是,我做的太不够,不够及时,也表达的不够成熟。我想到的记忆都是孩童时期,譬如你周末带找我去钓鱼,去乡下玩耍。譬如,你去位于北京西路或中山门边上的那个运动场和一帮朋友踢球,我得到一袋梅子,然后自己玩耍等你结束活动,是我在陪你,也是你在陪我,多少个年头我们这样渡过。我现在,经常不去想,因为内心自己设了个屏障,我自认为没有人能明白和体会我这些描述。我也不想因为憋和扭就试图释放,只是说到离开,我纠结于走的太心酸而不能释怀。我也不知道,我是否能在渐渐长大中明白什么,慢慢来吧。
念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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