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四月芳菲尽
—最好的爱不在四月
“大姒嗣徽音,则百斯男 ” ——诗-大雅-思齐
百岁前的某次初夏,女童生于苏杭的灵山秀水之间。生来,便伴随着美好的期许之名,大姒嗣徽音。世家书香之苏杭名门,丰富多样的前沿教育,在早期成长上,林徽因似乎便尽享了那个时代的灵气,生于古韵灵秀的苏杭,学于时代前沿的上海,游于异国风度的欧洲。光是序章前言,便宛如四月的人间,千姿百态。
“我说你是人间四月天;笑响点亮了四面风;轻灵。”
那年,林徽因的人间,美如四月的童话。“24岁以前,与诗完全没有相关”徐志摩遇见她,直言如此;“这个问题我要用一生来回答”梁思成迎娶她,她浪漫回答。“今天,是徽因的生日”亡故以后,金岳霖一生追念。
人间四月天,再怎样的美丽,却依然是人间之景。既然是人间,就有残缺与告别,有芳菲落尽之日。
我总是执着地认为,梁思成与林徽因的结合,并不是最好的爱,恰如人间的四月,虽鲜花初绽,春意正浓。却太过浓艳,总是少了一点自在。
林徽因与梁思成,在梁启超的安排下共同赴美攻读建筑学,而后佳话诸多,但梁思成也坦言,当初他根本不明白什么是建筑学,而徽因说,那是一种很美的艺术,他就也去学了。美则美矣,但毕竟,是少了一些共同的指引。
新婚之夜,“为什么选择的人是我”梁思成疑惑。
“这个问题我要用一生来回答”这般回答,饱含浪漫与灵气,却总是少了一些烟火味不是吗?毕竟,这是婚姻,而梁思成的疑惑,也是透出一丝心悸。
婚后的林徽因,依旧是那个才华横溢的灵动女子。喜欢热闹,喜欢被人称羡的林徽因,在各个场合,所有在场的人总是围绕着她转。太过聪慧,亦热衷于绽放自我的光芒,使梁家一时高朋满座,每周的沙龙聚会名噪一时。终于,梁思成在回忆往事时,不无感慨地说,徽因她学的东西很快,乃至我都难以跟上她。
我想,这样的梁思成,或许是被人艳羡的,但于他自己,又是否会对它的婚姻,爱情而感到吃力?不得而知。
多年以后,林徽因对儿女谈到过自己与徐志摩,她说,“徐志摩当初爱的并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用诗人的浪漫情绪想象出来的林徽因,而事实上我并不是那样的人。”毕竟是林徽因,她总是无比清醒的一个人。而他与梁思成,我想,大概也是或多或少有着这种现状的。
四月的人间,太过浓艳美丽,万物愈发的生长,美丽的背后,是流感病毒总是容易随之高发。这正如林徽因的爱情,那样的浓烈耀眼,不经意间,却总是容易得病。
像是命中注定一般,四月的第一天,1955年,林徽因去世。带着人间所赋予的光环荣耀,留给后人无尽的想象怀念。
1962年,梁思成再婚,这一次,他没有选择一个如林徽因一般总是令他仰望的人,和那样耀眼的人在一起,是很累的吧,我这样想到。后来的梁思成,或许才是得到了他所适合的婚姻,爱情。
另一边,终身未娶的人,是金岳霖,一个,与林徽因一般,对待感情极高冷静的人。
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金岳霖如是写到。
其实,人间哪有永远的四月天,只是在金老心中,那个始终没有得到的人,是永恒的四月天罢了
最好的爱,其实哪是要在四月,不过是在某个人心里,总是当作你是永远的四月而已。
人间四月芳菲尽。还好,下一句还有山寺桃花始盛开。
人间的故事周周复始,只要还有爱,山寺的桃花,其实都才刚刚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