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东雨夏晨
2019年2月18日 夜 中国 22:00
距离离开中国的六小时,飞机盘旋在高空行走,耳边传来嗡嗡嗡的声音,很响,不知是空调的呼呼声还是窗外气压风声。
现在应该是中国的二十二点整,座位靠窗,外面依旧是黑夜,从玻璃窗望去是厚重的云层,飞机介于遥远的星系和云层之间,机翼一角始终有一盏灯长亮着,似乎在为指引目的地和导航方向做着点缀。
一觉醒来,好像这个时候开始有点感伤的念头。从未出过远门的我,一下子跨过了大洋彼岸,等待九小时的时间抵达终点,深知这是自己选择的一条征程,一路以来的种种旁人不会感同身受,只是一股劲告诉自己,要强大要努力。
相比所勾勒的未来,现在的感伤有些不值一提。唯盼父母弟弟和最亲近的亲人身体康健,过得顺意灿烂,勿忧远行的自己。
其实回顾这漫长的二十二年,从出生到如今,有过很多不如意,也有很多难忘的快乐,包括我认识的一群朋友和久未相逢的过路人,他们给予我的帮助铭记于心从未敢忘记。
以前上学,记得自己有过很多不好的脾气,如今从大学至毕业,才知道体谅他人远比发脾气更加宽慰。
人们说的心静如水就好像人可以修炼到了一定的境界,而自己想要朝着这个境界,就应该成长为一个遇人温柔和遇事不躁的女孩。
父母总在勉励我做一个勤快、努力的人,在他们眼里,我有了太多的懒散和笨拙的习性,可恰恰在他们眼底,可以包容我这份不可爱,拥有着数不尽的宠溺和照顾。
我明白在他们身边我可以任性,但从踏上这路程开始,所有的一切再没有父母的打点和陪伴,必须要时刻勉励和照顾好自己,这是我这一路大步行走的代价。
从黑夜飞越白际,从阳光万里到傍晚彩霞绚烂,UA87最终停在纽瓦克机场,连接手机天际通网络,和一些亲人朋友报了平安。
窗外万家灯火璀璨,迎着灯光的指引,完成了海关问题和取到托运行李。
美国时间十八号十七点五十四分(周一),抵达机场;美国时间十八号十九点五十分(周一),工作人员用近四十分钟的时间接我到达纽约培训学校。这座城里极多的房屋,包括培训学校都座落于半山腰上,很多车辆也都停在半山腰上,爬坡时看到斜着停住的车辆,总感觉下一瞬间就要溜坡,至少让我感觉是很神奇也挺有意思的事情。
还认识了和我同宿舍的姑娘来自墨西哥,是个说西班牙语言的姑娘,叫做Blanca。
我问她什么时候到的,飞了多久?她说下午四点的样子,从墨西哥抵达纽约只需要五小时的时间。问我时,我说,从中国上海至美国纽瓦克我飞了近十五个小时,她极为惊讶的说没想到如此远,我说是啊,很远,现在中国是清晨,比我们早了十三个小时的时差,我把手机里的北京时间日期给她看。她还问我,坐这么久的飞机是不是很tired?我说还好,因为飞机上很多时间我都可以用来睡觉。
我的英文不是很好,刚开始我们的交流总会不太流畅,偶尔会用手比划,也会用金山词霸搜不会的单词,第一次和人交流想要一股脑吐出的话就硬生生的放在了心里。
在我到来之前,听说周一晚上六点到九点是披萨小聚会,Blanca换了衣服还带我去楼下大堂吃了,有点咸,却也和中国的味道有点相似。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四十分,实在很困,晚安。
仅记录下来,为某一天还能清晰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