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与六便士》:灵魂与人性的较量

今天与大家分享一篇我看过的毛姆先生写的一本书,《月亮与六便士》。这篇小说内容很好理解,只是读之前一直不理解毛姆为什么使用了这样一个书名,很遗憾读之后也是一头雾水。按照《外国文学季刊》编辑的说法 “ ‘月亮’ 指艺术,‘六便士’ 指的是世俗价值观。” 而译者苏福忠则认为毛姆传达的信息是 “月亮重要,六便士也重要,性格即命运,命中注定哪样就是哪样。” 读过之后我的理解是月亮与六便士应是查尔斯·斯特里克兰德(以下简称查理)灵魂与肉体的关系,灵魂追求的东西深邃而高远,肉体却不堪一击,可能大凡天才灵魂与肉体都是脱离的,但二者不可或缺,梵高如此,高更亦是如此。

毛姆以第三人称的视角记述了查理从英国伦敦只身前往法国巴黎,最终死在塔希提岛的故事。文中“我”与查理的初次见面是通过斯特里克兰德太太安排的,查理是一个对文学一窍不通的证券经纪人。文中对查理是这样描述的:“ 他也许是一个有价值的社会成员,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父亲,一个诚实的经纪人,但是,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就大可不必了。”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相当无趣的男人,在慈悲的上苍给他安排的生活位置上恪尽职守,在那年初秋“我”返回伦敦时,离开了那个属于他的世界,再也没有回来。

是的,在他四十挂零的年纪,查理离开了他和无数人一样温馨美满的家庭,放弃了证券投资业稳定的工作,带些随身钱财只身来到法国,与他前四十年所建立的人生轨迹彻底告别,只因为他想画画!一个小时候就想成为画家的梦想。按照查理的说法是我得画画,我管不住自己。

这部小说中最强烈的剧情冲突是在法国“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德克·斯特罗伊夫。德克是如此钦慕查理的绘画天赋并深深坚信查理以后一定会成为知名的画家,生活上一直接济查理甚至不顾妻子反对把他请到家里用自己的画室创作。然而,查理不仅“诱骗”了德克的妻子布兰奇·斯特罗伊夫,而且得到后毫不珍惜,弃之敝履,最终逼得布兰奇在家中自杀。就是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人,从道德层面上来说,查理可以说是忘恩负义、毫无良心可言之人。但是艺术天才的魅力就在于他表达出人类灵魂深处的、隐秘的、原始的那种渴望与企求,这种东西让同行佩服,女人心服。

查理身上天生散发着一种所谓的天才的暴戾、原始、肉欲的成分,这种与现实格格不入的灵魂激情,促使他不断去寻觅,从而厌恶一切试图捆绑他的束缚,妻子如此,布兰奇也是如此,当他明白了女人最终所需要的都是一样的时,他毅然选择了离开。最后他找到了塔希提岛,一个多年以前原本就属于他的地方。

小说中在塔希提岛查理过上了一生最幸福的生活,也是他创作成就最高的地方。他仿佛能看懂这里的蓝天、白云,归属的亲切感让他格外自由。不仅如此,他在这里还有了妻子阿塔,两个孩子。在这里不得不提到查理一生遇到的三个女人,为什么偏偏是下嫁过两次的本地人阿塔让查理感受到了真正的家庭生活?我认为是爱的包容与鼓励。

查理在他做出选择的后半生过着潦倒却没有落魄的生活,在绘画的道路上像一个永不停歇的朝圣者,走向一座也许根本就不存在的神坛。我不知道年至四十的查理这份勇气从何而来,也许这就是上帝为他写就的人生剧本。于我而言,要在不惑之年与过去的一切撇清关系,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当然,我也从不曾渴望像查理那般走进每个人的心中,但必须骄傲地活着。

我们不可能每个人都是查理,查理只有一个。但人活着,总得去做点什么。虽然平凡,但至少我也努力让你看到我,看到我也哭过、笑过,更曾拼搏过。正如泰戈尔《飞鸟集》中 “天空没有留下鸟的痕迹,但我已飞过 ”

最后,书中一句话看到时很受感动,分享给各位:

“ 我用尽了全力,过着平凡的一生。”


眠食诸希珍重,祝大家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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