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如此渴望命运的波澜,到最后才发现,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我们曾如此期盼世界的认可,到最后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
——杨绛
在晨昏线路过我们以前,我们一直在黑暗中摸索着方向,为了能够踏上梦中那片光明的土壤,我们一步一步地战胜着对前路未知的恐慌。
我们都在昏天黑地中被大部队挟卷着前行,有多少人去思考了自己应去往的方向。赫伯特曾说:“对于盲目的船来说,所有风都是逆风。”人若无目标、无确切的方向,便很少会有斗志。大海里的航船,必须要知道靠岸的码头在哪,才能明白往哪个方向行驶是最顺遂的。柴静说:“要想看见,就要从愚昧中睁开眼来。”同样,要想在前行路上找到方向,就得先从自己内心中寻找方向。
而方向并不是唯一。即使拥有了方向,远方依旧很模糊。当身边清晰的风景向身后远去,目光所及的天边依旧见不到太阳的升起。或许心里知道,再遥远的路,只要一步一步走下去,就会离终点越来越近,可当大雾迷蒙了前路,被未知席卷了心灵,付出了许多却见不到回报,那向前的不发是否会变得犹疑?
1952年7月4日清晨,游泳健将查德威克试图穿越卡塔林纳海峡,到达21英里外的加利福尼亚海岸。海水中的她几乎看不清浓雾中一切,海水冰冷刺骨,十几个小时的坚持以及一直看不见的对岸令她疲惫不堪。她最终还是放弃了,回到护卫船上,待到浓雾散去,她才发现自己上船的地方离终点仅剩半英里。这是她长距离游泳生涯中唯一的一次失败。
早在1800年前,马可·奥勒就在《沉思录》中写道:“我们的生活,就是由我们的思想所创造的。”许多人缺失的并不是能力,而是对目标的积极态度。若是让人选择是愿意沮丧、消沉地活着,还是愿意昂首挺胸,扬起胜利的风帆,后者的队伍里一定站满了人。可当遇到困难,就会有许多人朝着容易倒退的路走。越是消极,失败的次数越多;失败的次数越多,积极性越少。莎士比亚曾说:“消极是两座花园之间的一堵墙壁,它分割着四季,扰乱着安息,把清晨变为黄昏,把白昼变为黑夜。”若没有不惜一切代价,要排除万难去实现目标的决心,即使有99%的渴望也容易跌倒在1%的壁垒前。
当路边满是喷香的蛋糕,而手中只有干硬的压缩饼干,这时的放弃似乎是幸运的;当别人停下脚步在路边游戏,而路上又满是泥泞,这时的放弃似乎是惬意的。可当我们还有能力追求时,不应该放弃我们所坚守的啊!
不在夜的漆黑中畏惧,不在夜的漫长中放弃。黑夜如果不黑暗,美梦又何必向往,破晓会是坚持的人最后获得的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