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2-23

老头儿把棉袄穿好，慢慢地坐下来，手指上还夹着快烧到手的烟头。小霞医生把药拿过来，把输液管整理好，看看老头儿，那表情不知道怎么形容，“老爷子，烟还舍不得扔啊。”老头儿又吸了一口，丢在脚下，又用脚垒了两下，身边串出一阵烟雾，旁边的秦姨很厌恶的看着老头儿，把鼻子捂了捂。老头儿把棉袄袖子往上扒拉扒拉，干枯泛紫的手，长长的指甲，脏兮兮的，。小霞医生拽着老头儿的手，把棉袄袖子往上抽了抽，绑上止血带，瞅了半天，看不到下针的血管。老头儿又开口了：“我上回在卫生院里，人家那个姑娘一针都扎上了，那个姑娘技术好的很……”。小霞医生瞅了老头儿一眼，想到有一次给他扎了四次才扎上，老头儿从开始叨叨叨到药水滴完，心里有点小烦，又把袖子使劲向上扒拉扒拉，止血带重新解开又扎上，把老头儿的手拽直崩紧一点，手背乌紫乌紫的，看不出那里有血管，啪啪啪拍了几下，老头儿咧咧嘴没吭声，估计也怕又来四下。隐隐地看到一条血管的印迹，小霞医生又啪啪啪的拍了几下，下针，还好，顺利。老头儿看扎上了，放心了，又不消停了：“你把那个药给我吊高点，滴的快些，那个下边村的老韩医生说的，吊高一点就能滴快点。”小霞医生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你这已经滴的很快了，不需要再快了”。转身走了出去。老头儿还在那儿不停地咕叨，“滴这么慢，一会儿回去又晌午过了”。旁边的秦姨听的烦了，看了一下老头儿的吊瓶，又瞅了瞅自己的，没好气的对着老头儿说：“老年人，你这不慢，你看比我这还快了”。老头儿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叨叨叨。秦姨看她的抖音，把声音调大声，放着婆婆和媳妇的吵闹声。老头儿没叨了，看着扎针的手臂，若有所思的静下来了。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