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小路上走来一个人,肩头扛着一把锄头,弓着腰,走路一摇一摆的。
“唉,这不是老蔫么?怎么了,你家红红还没回家啊?”
“没呢,这狗下哈的,现在翅膀硬了,就让她死在外面吧!”李老蔫狠狠地甩了一下手中的烟锅,赌气的说。
“嘿,你这口里面胡说哈个啥着了么?现在的孩子,跟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了,哪是能打的嘛,你个瓜怂,下手么轻么重的,也不能怪孩子不敢回家,害怕了么。”
来人是和李老蔫一起长大的老兄弟了,说话开门见山,就是训斥了一顿,现在的娃娃金贵,只能是让李老蔫以后收敛着点。
李老蔫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自己的孩子,谁不心疼,要不是实在没有别的辙,又怎么能舍得打么?
“老蔫,我听堂堂妈说在孩子外爷家见到红红了,我看着你要不明天过去,把娃娃接过来,总是在别人家里住着,也不好么。要是你不好开口,我跟你一起去。”
农村人就是这样,虽然有时候可能为了一犁地两颗杏子的事情抄的面红耳赤,打的不可开交,可是真遇上事情了,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哎,那到不用了,我明天去一趟红红他外爷家”
李老蔫猛地吸了一口手中的烟锅,却想起早早就灭了,猛地摇了摇头,这娃娃也是,自从她妈妈没了以后,多少年没去过她外爷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