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
与她交谈,时常得大声重复,要无比有耐心。话题琐碎到每日饭菜咸淡,常年如此,若不是十分爱她,定是做不来。
过年的时候聊到我的婚事,她总会讲一些关于真情永驻的戏本子给我听。她想要帮助我,却无能为力,这竟然会让她哭泣。
我唯恐别人提起她的老去,自己内心又惊恐永不歇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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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关于聊天,今年我破天荒的和母亲聊了很多。
我从不愿给母亲诉说我的烦恼,她希望我过得好但并不教我如何应对,我担心她会更担心,这种负荷我预感自己不能轻松应对。
如今我自觉长大了,已经可以寻找到倾听她的方法。她说了很多以前无法面对着我说出口的话,原来她和我一样,怕听的人徒添烦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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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在家也睡的很早,电话不关,捧在胸前。
小时候经常深夜接到哥哥电话,爬起来给他开楼下的电子锁,再将门推开半扇,返回沙发接着睡。听到电梯上行,他推开门换鞋,探过脸来看我,轻手轻脚帮我捡起被子,悄悄回房。
很久很久以前,兄长说想买一座大房子给我,他去上班,我在家写写画画。如果我想嫁人,就开开心心送我去另一座房子。
他问我好不好,我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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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今年和父亲最生疏,往年我们总是最亲昵。
除夕夜给父亲发了一条长微信,说了一些关于家庭和爱情的看法。第一次和家长去坦白一些心里最深处的阴影部分,期间主要谈了一些关于自己组建家庭的要素和爱人的标准。
他没有回复,几天后他给我留言:很有主见,自由的飞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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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锦
尽管他没有陪伴在身边,但我没有一日不曾想念他。
无论我身在何处,都希望独自完成加持消减。或者说,我依然将他同我的未来放在一起,因为放在一起,我更希望我有能力和资格去守护和拥有,而依赖,更多的来自于心里的踏实和归属感吧。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他抄了这句诗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