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旧事

刚才看跨界歌王,看到李荣浩。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看到他,就想到一个过去的朋友,其实明明一点都不像的,大概那个痞劲儿让我看到了他的影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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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说是从小玩到大了,小学都是同一班。那时候两家住的比较近,他从家出来第一站就是到我卧室窗外,一个口哨喊我起床;放学又一起勾肩搭背的回家。小时候流行“桃园结义”,他跟同班其他三人在一棵桃树下结义时候,是我从家里拿的香火,做的见证人。

这么一晃小学过去了,小地方初中就那么一两所,几乎又是理所当然同一学校,还是同一班。大概是因为都处在一个对感情朦胧的阶段,多年的感情表面上好像并没有更进一步。不知道他怎么想,可其实我心里一直都靠他很近,很当他是个亲密的朋友。看着他谈着懵懂的恋爱,他开心时候我也开心,他生气时我就想骂人,虽然不像小时候那样,两人少有一起上学的日子。

高中终于分开了,我到一个离家远的学校住校,每周末回家一次。那时候很流行写信,我们几乎至少两周能见一次,但却周周通信。信里什么秘密都说,可见面了仿佛什么都不知道,总是开着似乎不是那种熟悉灵魂的玩笑。一直到高二下半年,我已经记不清事情是怎么样发展的,就是好像突然间断了联系,从信件到见面。听他的消息好像更多的是从我妹妹口中听到,不过我还是习惯性的在想发生一件事时候他的表情和心理,多半时候会微微一笑,有时也会叹口气。

高考完上大学走之前,我居然在路上碰到了他。这么多年,我依然清楚的记得那时候很激动,但却好像真的没什么话,连玩笑都说不出口,只闲聊了几句就各自道再见。不是不失落的,就是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走成了这样。

大三暑假回家,一样又在路上偶遇。我好像不像上次见面那样心情激动。他居然开口邀我一起吃饭。说实话,我有点儿怕他只是客气,不过想了想我还是答应了,我总想回到过去,回到那个我们勾肩搭背一个眼神就完全明白对方的日子。没成想,没成想,他带着他的女朋友一起,还有一个是他小时候结义的兄弟,真的只是客气!整个饭局我那个尴尬,难受,到现在都记得那个饭店,那个布局,那种如坐针毡的感受,虽然一直在聊回忆聊过去,完全没有多年相识那种自然默契欣赏。我从来没像那时候一样期待我的电话想起来,甚至开始埋怨我当时的男朋友,平时电话那么多,当时怎么就没一个电话?!当那兄弟俩站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就剩我跟他女朋友时候那个尴尬的顶端,迫使我不得不假装接电话跟男朋友聊天。我仍然清楚的记得他俩从卫生间回来他问他女朋友我在跟谁打电话,他女朋友回答他:不知道,没听见电话响啊。哎,无地自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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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工作以后,有一次和朋友逛街,又碰到他。彼时他揽着他太太,我们站定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继续各自的行程。他不知道的是,走出几步远的地方,我驻足从背后看着他们走了好远,才回头继续走我的路。

后来再没有碰到过,只是偶尔同学聚会时候能见到。见到时候我已经不是很激动,不过还会有些小欣喜,默默关注他。有时候装作不经意跟别的同学聊到他,知道他消息会觉得有些莫名的安慰。

我想可能人都有这样一个朋友,无关爱情,却记忆深刻。其实心底里很希望他当我也是一个值得记一辈子的朋友,哪怕不联系。我大概是一个浪漫主义色彩很重的人,有时候会希望这些小心思在一个不经意的午后能说与当事人听,然后能回到小时候的日子,最快乐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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