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萍,好简单的名字,何小萍,好真实的姑娘。
去电影院刷了两次《芳华》,第一次是看故事 ,第二次是看你。
01
——你的眼睛好美,看你一眼又一眼,眼神里,除了简单就是渴望
很多时候,我们喜欢用一个词来判定一个人的好坏——合群。
学生时代,和同学们是不是站在一边,长大后,和同事们属不属于一个团体;不合群的人,是大家都讨厌的人,干脆被打上坏人的标签,做了不合他们心意的事情,是要被那些人共同谴责的。
直到我们有了自己独立的思想、个人的生活态度之后,合群不合群,才显得不是那么的重要,是否要融入一个所谓的集体,也更不重要,但,年少时身处在阳光包容的集体里,亦或是寄身于黑暗自私的环境中,是那么那么的重要。
好难得,对不对?刚刚进入文工团的时候,你怀有着对新生活最大的期待和热忱,也怀有着对那些女孩儿的羡慕和尊重。
那是一个雨天,舟车劳顿的你,仓促、激动地走进那个青春凌人的文工团,她们的自信美好、你的自卑简单在一首歌的时间里暴露无遗,你的眼神里满是渴望,对融入这个新环境的渴望,就像天真的小孩子刚刚见到好多好多小朋友一样,想要和她们站在一起,成为伙伴。
那时,你不懂得拒绝,勉强自己也没关系,司务长说了一句——做几个动作,给大家亮一手;你那么干脆地开始了你的表演,空翻、旋转,当你听到郝淑雯那一声嘲笑之后,失手摔倒了,这融入集体的第一步,就败了。
原来,从你踏入这个地方开始,这里的人并没有打算接纳你。
那些人对你的关注,除了你身上的味道就是你和他们之间永远存在的差距。
即便如此,那时你依然热爱这个地方,这个带给你新生的地方。
02
——最难忘的那一瞬,你笑靥如花,再也找不回了
你的那张军装照,真的好漂亮,好漂亮,眼神里满是澄澈和自豪,那一定是你最想让父亲看到的样子。
你说,你好害怕如果有一天父亲回来了,却不记得自己的女儿长什么样子,我相信,如果不是怀有着对父亲深深的惦念,你不会拿走林丁丁的军装。
初相识,不论是你身上的味道,还是不标准的敬礼,或许只是你的出身,就让舍友不喜欢你、嫌弃你;虽然事后林丁丁说如果你找她借,她也会借给你,但自卑的你啊,在那样的境遇中,你怎么会开口找人借衣服呢?你不敢打这样一个赌吧,赌一下林丁丁会愿意把军装借给你,理由只是为了穿着军装拍一张照片,估计借不成军装还要受一顿奚落,还会说什么没有军装就照军装照,这是欺骗,组织不允许。
所以你冒险了,你做了一件确实不对的事情,从她们看到那张照片起,这个环境对你的不接纳,变成了排斥、厌弃和审视,她们觉得你不配与他们为伍,你再一次生活在一个饱受欺辱的地方,不能逃离,不可逃离。
此后,你的眼神里,没有了找寻希望的光亮,更多的是无助的孤独、被排挤的恐惧。
03
——你终究是孤独的,又有什么要紧呢,因为你依然那么善良
在文工团,只有舞蹈才是你的寄托,你总是比别人努力再多一倍,她们戏水嬉闹的时候,她们谈笑风生的时候,你都在跳舞跳舞,跳到深夜,跳到疲惫,也就是这样,你的汗水更多了一些,你身上道更重了一些,她们对你的看不惯、嫌弃更赤裸裸了一些。
因为“军装事件”,你成了众人口中的撒谎精,那些人恨不得把所有“坏”的事情,都和你联系在一起;那个雨夜,那些女孩儿就那样赤裸裸地中伤你,如果当初搜查你的东西还不算伤害的话,那这一次无所凭据的要脱下你的衣服,就是真正的伤害,你确实也无法忍受了,在撕扯中,你只喊了一句——我没撒谎。
文工团的那些人啊,只有刘峰给予了你温暖,他就像是你煎熬岁月里的微光,但就是那样毫无防备的,你仅有的依靠也被林丁丁夺走了。她为了保住自己,为了继续追求她想要的富有生活,她毁掉了刘峰的半生,在刘峰要被下放连部前一天,只有你去看他,那一天,你在众人面前大声的喊出——刘峰,明天走的时候叫我,我送你。
刘峰的离开,让你看清楚了,那个你曾渴望融入的集体,那些日日赞扬刘峰的人们,没有谁真的在意他,更没有谁真的想要关心你,你对这个集体彻底死心了。
是啊,她们伤害了你,伤害了你最爱的人,哪怕有些人没有做伤害你的事情,但始终没有人真正与你们站在一起,始终不懂得你们的善良,他是唯一一个站在你身后的人,你是唯一一个感激他的人,他的好只有你记住了。
你眼睛里的孤独更深重了,除去孤独,眼神里多了坚定,你毫无畏惧地选择了远离这个集体。
04
——那些人不懂得你的好,离开她们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啊
高原的慰问表演前,卓玛不小心受伤,司务长一次又一次的找你替补,你百般推辞,装病也要放弃这个跳A角的机会。那时的你,完全不愿意与那些人站在一起了,她们不该那样对待刘峰。
当你直挺挺的站在舞台上,向战士们敬礼,战士们给予你最大的尊重和鼓励,那样的情景是你刚到这个地方时,最渴望的看到的吧,他们燃起了你最初的热情和渴望,最后,你还是跳舞了,和她们一起。
和刘峰一样,在他人看来,你并没有很重要,做了好事依然不重要,你还因为说谎,被处分到野战医院,那个生死一线的地方,看到你嘴角的微笑,也替你开心了,至少,你离开了一个没有温暖毫无留恋的地方。
05
——芳华逝去,你蜕变成独一无二的你,有那样普通迷人的色彩
战场上有太多的生死离别了,野战医院的日子里,你挂念的只有刘峰,希望子弹伤不到他,当萧穗子在战地你相遇,你很简单的说了一句——告诉林丁丁,刘峰那么爱她,她却落井下石,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曾经多卑微的你,在岁月里,你磨炼的坚韧许多,毫无畏惧的说出这样一句话,那就是你埋藏多年的心声吧,不管林丁丁在不在乎,你都无法原谅她。
那个全身都被烧焦的小战士,还未成年呢,在漆黑的夜里,他死在了你的怀里,你记住了他最后的一句话——他问什么是果丹皮,多年后,你拿着果丹皮在墓园里走了一圈又一圈,想要告诉他——你瞧,这就是果丹皮,哪怕你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不管岁月怎么流逝,你依然善良懂爱。
刘峰把你的军装照重新粘好了,他留下了你最好的样子,而他黯淡的晚年生活里,你成了他唯一的依靠,这一生,你们始终扶持相伴,单纯的善意也好,深重的感情也罢,芳华不再的你,柔软如丝,坚实如石。
何小萍,一生尽是芳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