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做了一个梦。在梦中,我隐约地听见小酥喃喃地说着:“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醒来时,缕缕阳光照进卧室,打开,外面是川流不息的车群,一阵阵刺耳的鸣笛带着那个城市独有的方式像我打着招呼。此刻的我望着远方的天空,感觉这世界是如此得苍白,自己是如此得无力。本想循着阳光去抓住些什么,眼前更多的只是七彩的泡沫,“噗”的一声就消失了。 第一次见到苏小酥的时候是在一个烟雨朦脓的秋天的早上。那时的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卡通卫衣,一条穿出了七八个洞的牛仔裤,耸拉着脑袋,打着哈欠向学校大门走去。当时,学校对作息时间要求的很紧,每天六点就开始早读,早晨去学校的学生中大多数也都是处于半睡不醒的状态。我走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犹如一个不倒翁的样子感觉挺逗的。在大门口正赶上学校的门卫大叔在检查一辆准备进校的大货车,身材矮小的苏小酥没来得及反应,一头撞上了货车的车尾小铁棒上,傻傻地叫着:“谁啊,没长眼啊。”当回过神来,身旁的学生都在一旁悄悄地笑着,她顿时脸就红了,尴尬地向前跑去。在我身边的小铭拍了我一下:“多傻的姑娘啊。”我呵呵一笑:“是挺傻的。”
后来所发生的有点像戏剧里所编排的,其实我更愿意这是一种缘分,冥冥中所注定的一种联系。再次见到苏小酥的时候是在分班的时候了。那天的太阳很烈,从出租房走到学校的路上汗珠如洪水般向下流淌着,周围的一些家长总是不住地讨论着班级的好坏差距,说实话对于我这样成绩平平的人来说分班,分到怎么样的班这真的是不会影响太多。在到学校的时候见到一群同学急急忙忙地朝废弃食堂跑去,我当时还是一脸的茫然,知道从身边总跑过的小铭提醒着:“还不快去,分班的小红单已经出来了。”我只是随意的应和了一声:“哦,知道了。”
当我赶到小破房的时候,里面的景象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来,周围是挤满了前来观看小红单的家长和学生,狭小的空间里嘈杂声伴随着阵阵汗气在空气中飘荡,顿时就让我有种来到菜市场的感觉。屋外是一群建筑工人在大太阳下辛勤工作的场面,偶尔也会传出一阵刺耳的电锯的声响。我在人群中穿梭着,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快点找到自己的名字,快点赶回去。”在一张红纸的上面我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习惯性地看了看下面的一些名字就准备走了。
“啊,什么东西,好痛。”我心想着。
“真是不好意思,踩到你的脚了。”
“呃········没事。”我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一个敦实(暂且这么叫着吧,说实话,对苏小酥的身材我真是不想形容的太多,或许和我这人有点强迫症的关系,自己认为不好的东西便不会去多提及了)的女孩子,穿着白色的T恤,梳着齐刘海。当眼睛相遇的那一刻,她对我笑了笑,这反倒让我感到尴尬了。
“你,你也是在这个班?”
“嗯,8班。你知道这个班主任吗?”
“不知道。”
“哦。”
对话莫名的停顿了一会儿,毕竟彼此不熟,又何来那么多话题呢。在后来的日子里,我发现苏小酥是个很健谈的女孩,人挺好的,主要是比较真诚。曾经有一段时间,我特喜欢悄悄地看看她的眼睛,虽然是有眼镜的修饰,但是那种澄澈的如同玻璃般的光芒却是少有的,至少说是在我们这个年龄是难得的。也因为我本身也不太会和女生交流的缘故,竟然静静地走开了,连个招呼都没打。后来,每次看到小酥在向我打招呼时,我总是有一种积压已久的羞愧感。
(ps:故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