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我的歌单中,一直在单曲循环着这首歌
起初觉得这首歌曲,并不像是线下流行的元素
更多的是年代感、画面感,让我听着歌曲
就会想起那个独自在人海中,独自跳舞的张德全
跳起之前亡妻教他的那一支舞蹈
独自思念、独自怀念、独自缅怀
听着这首歌,眼泪会不自觉的流下
我起初听的时候是在抖音推荐
后面边听边哭
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流眼泪
或许是感动这样子的爱情故事
或许是沙子进了眼
或许是歌颂这样至死不渝的爱情
或许。。。都有吧
最后哭到奔溃,
无法自拔
虽然我们见了杀妻,出轨,家暴的新闻,
但是千百年来一直有值得歌颂的爱情故事发生,
一定要相信爱情,
它真的值得我们赞美值得我们相信。
小羊晚晚中说到
爱斯基摩人把极光现象看作是人死后将灵魂牵引至天堂的指路灯。
无数文艺青年的梦想清单里面都有一条
去看极光。
其实看极光不一定非要去北欧国家,在中国的最北部—漠河,那儿的人们也会偶然有幸亲眼见到。
故事就发生在漠河,张德全和康氏相识相知于上世纪80年代。
初见时的广播社放着你爱的歌,你随着音乐摆动了一下手臂,好像一朵清脆的海棠不慌不忙地抖落藤蔓上的雨露。
张德全对康氏一见钟情,此后,他给她写了许多情诗,带她去看得见极光的村落,知道她爱跳舞,找借口让她教他跳舞。
记得我与你舞蹈的第一个傍晚,盏灯微闪,晚星入夜,我们偷偷钻进高高的麻袋堆里,在那个针落地都可以听到“ 叮 ”的一声 的仓房里,我们荒废生命沉浸在爱情中不可自拔。
1983年漠河立县,街道上尘土飞扬,人们欢欣鼓舞着,同年的冬天,两人举办了简约的婚礼。
你成为了我合法的妻子,我至今还记得,那天广播里放着谭咏麟的《迟来的春天》。
望见你一生都不会忘,
唯叹相识不着时,
情共爱往往如迷,难以猜破。
得知仓房要扩建,他们最后一次去仓房里跳舞。
留给二人的空间只有两个身位,橘色的灯光在头顶摇摇晃晃,录音机里播放着《迟来的春天》,就这样跳下去,好像模糊中看到了永远的样子。
晚星停止营业,就今天一晚。
我爱这份宁静,与你共享的宁静。
再见了晚星,我们的秘密舞厅。
1987年大兴安岭发生特大级火灾,毫无预警,举国震惊。
它疯狂地席卷了整个漠河县,就在张德全老人跟随工作队离开的第14天。
当天的火势夹着9级的狂风,新闻报道称它为「天火」。
几乎只用了短短半天,迅猛的大火就将漠河县烧了个精光。
这场1987 “ 五,六 ” 特大火灾,共造成101万公顷森林烧害、5万多人受灾,211人丧生......
这211人之中,就包括张德全的妻子—康氏。
等他赶到县口时,火势已去,整个县城一片狼藉废垣。
烧焦的断瓦残壁孤零零的矗立着,远处的木梁上还见得到微弱的火星,漠河成了被大火侵袭的炼狱。
没有尸体,也没有残骸。你拒绝了见我最后一面,我想,你亦不想让我见到那副被烧焦的躯壳,对吧。
一场无情大火致使相爱的两人天人相隔,此后的30余年,张德全老人从未停止过对康氏的怀念。
康氏,在你走后我时常想,
人因何而美丽,又因何而凋谢?
也许是你的美丽惹怒了神明,生生在这里放了一把天火,让如此年轻的你过早地体会死亡。
康氏,你知道吗,我不断梦到你在火光通天的楼房间奔跑,火苗窜上了你的衣角,你拼命寻找出口,呼喊我的名字,我却不在你身边。
30年间,挥之不去萦绕心间。
我有时会心存侥幸,你已经成功逃去了东边的森林,化身成灵动活跃的小鹿,没日没夜地跳你最爱的舞蹈。
康氏,你若真化成了小鹿,有时间就来看看我吧。被大火烧尽的漠河如今新建了许多美丽的建筑洋楼。
在离我们的秘密舞厅不远的地方,开设了一家新舞厅,我每晚都去那里,练习你教给我的舞步,还跟朋友学会了迪斯科,我管它叫:漠河舞厅。
这是《漠河舞厅》创作的原型,音乐人柳爽在漠河结识了张德全老人。老人自述爱妻生前很爱跳舞,他们经常在旧仓库里点起灯一起学习舞蹈。
妻子去世后,往后30余年,老人未续弦,他后半生一直沉浸在对爱妻的回忆中,其中也夹杂着对于事发当日不在场的悔意。
(张德全老人在舞厅独舞)
得知故事梗概并征得老人同意后,柳爽创作出《漠河舞厅》,还写下了老人视角下的《再见了晚星》。
失去一生所爱,或许就像白先勇笔下的那一道女娲炼石也无法弥补的天裂。
也许太圆满也是一种缺陷,所以上天才会用如此酷刑拆散相爱的两人。
如果要用失去后痛苦的程度来衡量爱意,或许那未有一日动摇过的思念若渴,足以证明此去经年,你在心底的地位仍然坚不可摧。
附上歌词和作者的心声,希望我们面对世间这斑驳复杂的是与非
还能坚守心中那片宁静!
《漠河舞厅》
作词 : 柳爽
作曲 : 柳爽
如果有时间
你会来看一看我吧
看大雪如何衰老的
我的眼睛如何融化
如果你看见我的话
请转过身去再惊讶
尘封入海吧
编曲:王子豪
混音:抓油条
出品方:众乐纪
录音棚:C.L.K
我从没有见过极光出现的村落
也没有见过有人 在深夜放烟火
晚星就像你的眼睛杀人又放火
你什么都没有说 野风惊扰我
三千里,偶然见过你
花园里,有裙翩舞起
灯光底,抖落了晨曦
在1980的漠河舞厅
如果有时间
你会来看一看我吧
看大雪如何衰老的
我的眼睛如何融化
如果你看见我的话
请转过身去再惊讶
我怕我的眼泪我的白发像羞耻的笑话
我从没有见过极光出现的村落
也没有见过有人 在深夜放烟火
晚星就像你的眼睛杀人又放火
你什么都不必说 野风惊扰我
可是你 惹怒了神明
让你去 还那么年轻
都怪你 远山冷冰冰
在一个人的漠河舞厅
如果有时间
你会来看一看我吧
看大雪如何衰老的
我的眼睛如何融化
如果你看见我的话
请转过身去再惊讶
我怕我的眼泪我的白发像羞耻的笑话
如果有一天
我的信念忽然倒塌
城市的花园没有花
广播里的声音嘶哑
如果真有这天的话
你会不会奔向我啊
尘封入海吧
(谨以此歌献给张德全老人及其已逝爱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