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冰的酒,莫小二的茶

图片发自简书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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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还是读完了,从《乖摸摸头》到《阿弥陀佛么么哒》。

第一次听到大冰的名字是11月12日在长春大学的读书分享会上。当时有人站起来说现在大冰正在吉林大学南校开《百城百校畅聊会》着。我转过头,有人带来的《阿弥陀佛么么哒》正安然地立在窗台上,不远不近,刚好可以看清书名以及书上小和尚的眉目。

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我酒倒是没有,虔诚的心倒是有一颗。

几十个故事,竟不忍心一下子读完。故事太好,每一个故事都需要我完成手头上的事,找一个不让人打扰的时刻,静心,选歌,听着自己喜欢的音乐,慢慢读来,细细品来。

几十个故事下来,一些埋藏在内心的的记忆,竟随着大冰的徐徐引导,慢慢从心底浮到了面上。

高一在学校楼下的公式栏里,看到《免费的午餐》的字样。了解到这是一个暑假去孤儿院做义工的活动,当下就决定暑假一定要去。第一次接触孤儿们的生活,第一次了解天主教文化,第一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吃住待了一周。每天晚上,姑姑都会带我们去教堂里学习圣经。每天吃饭之前,我们做也会进行祷告,感谢主所赏赐的食物。教堂里有时做礼拜,我们也会跟着这些孩子一起去做礼拜,喊着“因父及子及神圣之名,阿门”。

吃住都在那里,一待便是一周。当时我还没有手机,没有一张照片可以供我纪念当时的场景,对于现在离不开手机的我来说,不知当时的自己到底是怎么忍住发朋友圈发空间的心炫耀心情的。好吧,当时的自己也不知道去做个义工还要发朋友圈炫耀一下。

孤儿院和当地的天主教堂在一起,负责日常事务的姑姑全是虔诚的天主教信徒。孩子们的事情我不愿多提,只是觉得那些孩子太可怜。现在我还能清晰地想起那个我一进院子就被一个小女孩“啊啊呀呀”追着喊着要好吃的的情景。还能想起那个我陪他好几天在院子里大声唱《青藏高原》的小男孩,等我高兴地想和他握手时才发现原来他胳膊肘以下全没了,只留下一块肉疙瘩。犹记得一个短发,爱笑,大门牙的小女孩,总喜欢粘着我玩。我也会耐心地陪着她玩,逗她开心,告诉她我自己的生活,告诉她外面的世界。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哥哥,你能叫我你的名字怎么写吗”?

“好啊,我教你”!

“那你知道你自己的名字怎么写吗”?

“恩,哥哥我写给你看”?

“对了哥哥,什么是爸爸妈妈,我为什么没有爸爸妈妈,他们为什么不要我了”?

“恩…他们没有不要你,他们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给你买好吃的去了,你要好好听话,长大了,去找他们”。

“恩……好的”。

孤儿院的孩子,有的是由于身体残疾被家人遗弃,有的是智力有问题,有的是由于是女孩被送到这里。呵,可笑,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会因为性别的问题而狠心将自己亲生骨肉遗弃。

孩子,别怕,你慢慢长大,你要相信,这个世界对你还是善良的。离开时,我送了那个小女孩一面镜子和一把小梳子。也不知她现在怎样,也不知她是否还会想起我的名字,也不知她现在有没有被人领走。只愿她怀着一颗感恩之心,快乐地成长,善良地活着。

大冰的《乖摸摸头》的《小因果》一文中里面这样说到:不论我们去的时间长短,都能改变孩子们的人生轨迹。扪心自问一下,你真的是去帮助那些孩子的吗,还是去给自己的人生攒故事?或者是去寻找一份自我感动?支教是种责任和义务,是去付出,而不仅仅是去寻找,是一份服务于他人的工作,而不仅仅是一次服务于自我的旅行。如果可以的话,沉下心来在那些学校最起码教满一个学期如何?只去蜻蜓点水地待上一两个星期或一个假期,你和孩子们谁的收获更大?你倒是完成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了,人生得到升华了,可那些孩子呢?他们收获了什么?你匆匆来匆匆走,他们的感受会如何?在“支教”这个词里,主角应该是孩子们才对哦,他们没有必要去做你某段人生故事的配角,也没有义务去当你某段旅程中的景点。话说得重一点儿,你有权利去锻炼自己,但没权利拿边远穷少地区的孩子们当器材道具。

正是因为这段话,让我才可以理智地回头再去思考当时的那场义工活动。“公益”这个词我是不敢用的,当时的我也只是感觉新奇好玩。因为现在的我觉得“公益”不仅仅包含着善意,还必须用责任作为支撑,而当时的我显然还不明白。我只是感觉她们很可爱,又如此地可怜。这些孩子都是折翼的小鸟,被困在一个大笼子,享受着别人的喂食。这种喂食,只是爱心,不含关怀之说。这个孤儿院能给予他们的只是衣食无忧,仅此而已。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他们成长的需要,他们内心的渴望,精神的抚慰,根本就不能像一个家庭一样得到满足,也没有人会想到去了解他们诉求。他们习惯地对这个社会充满一种不安全感,他们习惯去以一种乞丐式的方式去祈求这个社会的给予。我们带来的零食,他们会争先恐后地去做出一种可怜的姿态向我们“索求”,得到食物后,他们会很快自己塞进嘴里吃完,吃不完的他们找一个地方藏起来,然后继续重复刚才的一系列动作。感恩和分享,没人教,没人教,他们也不懂。当时的我所能做的,只能把我认为的关于这个世界的善良,告诉他们,并希望他们能够感恩这个社会健康成长。

大冰的故事,就像一碗酿了几十年的老酒,你喝着喝着就忘了忧愁,喝着喝着就被他“带到沟里去了”。不是说我酒量少,也不是说我天性善良不能抵制诱惑,只能怪大冰的酒太香太醇了。

羡慕归羡慕,但也只能羡慕。虽然说我真的也想过大冰说的那种生活,既可以朝九晚五,也可以浪迹天涯,在丽江的小屋里,喝酒听故事。不过,我就是我,大冰还是大冰。我不可能读完故事喝碗酒然后就下床收拾东西,他妈的这书我不念了我要独自一人去旅行。没人能够完全去复制他人的故事,没人能够和他人一样的生活。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行星里按照内心的轨迹,高速运行,不断前行,发展变化。或许有时会停滞不前,或许有时偏离自己的轨迹,或许有时会一成不变。不过,这都没有什么,因为你有你自己的方式找到适合自己的力量然后满血复活。

看完了他人的故事,而我只是路人,经过他们的世界而已,本就是老八十远八辈子都谈不上认识的人而已。

呐,你有你的酒,我有我的茶,酒自能解忧忘愁,茶亦可静心平气。

相信所有的善因总有开花结果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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