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由我不由你.
对于昊齐的这个事
医院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当时昊齐还在南京治疗时
医院和我们说孩子治病要紧
剩下的等孩子出院以后再说
反正看多少有医院的发票了
等昊齐出院的时候拿着票据去找他们
他们却口风十八变
先是说这个费用他们顶多给一万
后来又说给五千
第三次再去找他们的时候说只能给三千
我不是乞丐
即便孩子看病需要再多的钱
我也不屑这三五千块钱
你们要是没责任,那我一分不会要你们的
要是你们有责任,你们也别想少给一分
这就是我们当时的原话
我和吴先生还有姐姐真的是活久见
出尔反尔比比皆是
我们最后决定走医疗事故鉴定程序
市里专家鉴定会议的那一天
我看到他们为虎作伥般的笑脸
(一丘之貉的嘴脸自行想象)
我就知道我和老爸的眼泪是错付了
他们视事实于不顾,
我就这样看着他们睁着眼说着瞎话
至于结果并不出我意料
让我失望的是鉴定结论
你哪怕写的顺溜一点也好啊
电话联系我是否接受这结论时
我直接说到
就用这驴唇不对马嘴的结论来糊弄我这农村妇女的?
不好意思
我不服
我们省厅见
鉴于市里卫生系统这般情景
见识了他们颠倒黑白的能力
我和吴先生对于省里其实也没多大信心
最后没办法我们只能寄希望于司法了
我最终联系了我在网上咨询过的一位律师
到了扬州,两万起步的律师费让我们退缩了
我和吴先生的所有积蓄不足一万,
都不够付律师费定金的
况且昊齐康复还要钱
我和吴先生陷入两难的境地,
两万,是吴先生半年的收入
昊齐近三个月的康复费用
但要是不打这官司
以后我们该如何向孩子解释?
像鉴定报告上说的这样?
是我自己不愿意生的?
都说胳膊拧不过大腿,民不与官斗
可难道我们就真的认命了吗
到了盐城,父母问我们的想法
我说我想打这官司,无论结果怎样
我也不上诉不折腾了,我认了
但如果就这样让我放弃我愧对自己
我的命运不该像它的鉴定结论一样
这样的鉴定结论说服不了我
事实是什么就应该是什么
父母和婆婆愿意和我们一起拼一次
无论输赢我得给我自己一个交代
那时候我和婆婆忙于昊齐的康复
除了第一次和授权问题我去过扬州
其余的医院调记录、找律师签字之类的
都是吴先生在来回跑
吴先生笑称他遇人半字都说不出的人
就这样硬生生的被生活推向了前线
那时我们还没有经济条件去买车
吴先生为了赶车通常早上五点出发
晚上九点才能到淮安
就这样来回的在盐城-淮安-扬州-南京之间穿梭着
2014年在省厅开鉴定会议的时候
当专家的三连问问的医院哑口无言时
我知道正义最终站到了我这边
虽然面对医院完美无暇的假记录
我无法拿出证据证明这是假的
虽然医疗事故的官司是如此的难打
林林种种我们打了两年多
虽然这赔偿和我们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赔偿的本质更倾向于救死扶伤的医院
但法院的一纸判决证明了一切
我很庆幸我找了一位好律师
也很庆幸我们彼此相互信任
在我申请法院强制执行之后
赔偿金终于打到了我的卡上
律师的心也是温暖的人心
她提出律师费再付她一万
剩下的就算了,她不要了
然而我拒绝了,
面对我急需的金钱
我更明白做人的道理
吴先生也赞成我的做法
我们按照约定将尾款悉数给律师转了过去
如果没有律师的辛苦也许我还在这纠缠之中
苦于证明自己,抑或是悔恨于万家灯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