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既是一个准备播种的季节,也是一个收获的季节。
农田始终是乡村的主角。公路边的水田里,大型农业机械已经把田都翻耕了一遍,放满了水在浸泡着,等待着恰当的时机就要进行撒播或是人工栽插。
另一边,少量的油菜田里人们正在收割打场,离村庄路远的干脆就在地里把菜籽打下来挑回家。
打油菜籽的时候,要先拔掉一些割完油菜剩下的油菜桩子,挖土填平墒沟,整理出一块足够大的平整地方,再铺上一块大的彩条布,一块临时的稻场就做成了。
在地里用连枷把油菜籽打下来,剩下的菜籽壳就当做基肥留在了地里,晒干后变得轻飘飘的油菜秸秆挑回家是一种很好烧的柴火。
树上的枇杷已经黄了、熟了,桑葚红了、紫了、黑了,鲜桃正在使劲儿的褪去身上的青色,因为嫉妒它的邻居的缘故吧,脸上已经悄悄的泛起了微红。
菜地里早已经郁郁葱葱了,辣椒开出了一簇簇白色的小花;茄子的叶子慢慢变宽变紫了;蕹菜的直头长得有尺把高了,已经可以掐着吃了;黄瓜自己备好了弯曲的绳索,等待着主人给它搭建供它攀附的架子。
豇豆跟黄瓜一样,瘦弱的身子支撑不住那日渐变长的胡须,略显无奈的低下了脑袋。主人可能是忙于到地里收割油菜去了,闲下来就会给它搭建一个自由伸展的空间的。
那宽阔的少有人迹的塘埂上,落户了一些葫芦、南瓜之类的爬藤作物,只要底肥充足,它们会毫无顾忌的爬到它们想去的任何地方。
喜水的丝瓜早早攀上了去年甚至更早些时候人工搭建的水凼边的架子,据说丝瓜只有靠近水边才能结出更多的丝瓜,如果把它种在别的旱地里,果实就会大打折扣的。
有些已经荒废的早年的养鱼池里,布满了菖蒲或是高瓜(茭白),这些植物应该也是人为种植的吧,只是后来就鲜有问津,任其自然生长了。
父亲的一个鱼池里,母亲前年种了一点藕,也没用心的去采收,预备第二年做种子的。去年不知为什么,池子里冒出的藕叶却莫名其妙的枯萎了,最后竟全部消失。究其原因,实在是说不上来。
去年,母亲又种了一些高瓜在水中央,今年已经变成一大蓬了。高瓜总不至于再次枯萎吧。
收割完的油菜田,除了那些小块的旱地,是准备续种一些诸如山芋、芝麻、棉花之类的作物之外,跟水田相邻的田地正好可以再种上一季水稻,这是庄稼人的合理安排。
不过在乡村,仍然这样种植的人已经不多了,大部分的田地都包给了种粮大户。只有少数已经上岁数的老人,不劳动就筋骨疼,保留了一些
极少数的红花草田里,红花草已经结荚了,应该跟油菜的收割相隔不了多久,因为花草籽收回家同样还是要种以及水稻的,只不过会略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