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北国,自然有它自己的风范。譬如,‘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初冬之时,我就开始盼望着,盼望着雪的到来,希望雪下得大一点,再大一点。大概雪婆婆会读懂我的心思吧。这个冬天的十二月,似乎积攒了我所有对雪的祈盼,这座海滨小城的雪下了一场又一场,积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软软的,带着甜度满分的奶油味。我觉得‘纷纷扬扬’这个词已没有足够的力量来形容这座海滨小城的雪了,用‘饕风虐雪’更贴切些。
一到雪天,朋友圈满满地都是朋友们发的小城雪的照片,雪花飞舞的视频,不出门,你即可看一场从南到北,从初升到日落的雪,过瘾。
朋友说:下雪天就要听‘告白颂’啊!她是一个忠诚的jacky,她的每条动态里必有小王的配图,头像是小王的画,所有小王的活动她都一清二楚,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小王是她坚持下去的动力。
我就说:下雪天就要出去撒野。对!我就是那个在漫天飞雪中狂蹬ofo,然后衣服湿嗒嗒冻地像只狗的大傻子;是那个选在一个大雪天回家拖着行李箱在茫茫雪地里奔跑着去赶车的二傻子。
大雪一至,高速便会封,回家只能换动车。一路上,都是银装素裹的万物,还有寥寥几颗枝干枯了挂不住雪的灌木,在迎着纷扬大雪。
雪停了之后的太阳格外地刺眼,看照在远处皑皑白雪的小山丘上就更刺眼了,白花花的亮晃晃一片。
离那海滨小城越来越远,渐渐地便看不到雪的影子了,只会看见远处的方形农田上薄薄的一层。
同是在北国,家里就不会有那小城一般的大雪。家里的雪下得急促,去得匆遽,仅在瓦房后侧或是大楼阴面见不到阳光的一隅,存下些雪的残骸,就像是葳蕤草木中偶现的一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