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7-10【原创】文/清水倾城之语
在北国的黄土高原,有一处我专属的记忆深刻的梦幻之地。虽然时隔多年,漂泊他乡,欢快的梦呓里还是会来到这里。在漳河畔有一处四季分明,别有韵味的净土,一个交通便捷却不失乡村宁静的小村庄。
是的,就是这片我降生的土地,时隔多年许许多多的事物已经生疏,但那些童年的一草一木还是难以忘怀。连绵的青山、神秘的果园、乐趣横生的田野、嬉戏的河塘、幽静的农家小院……都是我无法忘怀的。
初春时节的早上还有些雾气氤氲着天地,黎明已经被一声接一声的鸡鸣声唤醒。农家人的清早饭伴随着袅袅的炊烟冒出了香气,食物很简单:一盘黄瓜拌菜、一盆煮鸡蛋、一盘麦香馍馍再外加一碗玉米粥,这足以填饱乡人的肚子,有能量开始一天的耕作。
黄牛甩着尾巴哞哞地拉车出门了,苍耳狗狗也耐不住寂寞汪汪地追了上来……田野间田埂上渠水边,车前草、星星草、苦菜、蒺藜草和枸杞藤上的露水还未散去,春播的乡人已经扛起镢(jué)头开始松土,为春播玉米做准备。
微寒渐暖的春风吹拂着田野的,一阵油绿麦子摇曳的嚓嚓声传来。大人们忙着翻地扶犁,留下还不及学龄的孩童在田间渠头,小孩子总是闲不住的,不是水里抓两只蝌蚪玩,就是趁大人不注意爬上不远处的桑葚树大快朵颐了。
稍微晚些日头,漫山遍野都是花儿草儿,醉心玩乐的孩子们,放学了怎肯背书包回家,我们多半会跑到屋后的山头,嬉戏打闹玩各种自创的游戏。累了就躺倒青石板崖上吹吹风,拔两束打碗花儿枕着玩,采两朵喇叭花吹着乐呵呵。直到夜色临近,仍然不舍离去,当然回家免不了被爸妈一阵责备,明日依然会“卷土重来”,乐此不彼。
在农家小院里,黄土坯砌成的围墙上爬满了牵牛花,墙外的核桃树已经开始飘落仿如毛毛虫的花絮,墙里的枣花已经满满一树,毫不示弱那不远处的榆钱树。年过六旬的老奶奶正在菜园旁秧苗种花,笑嘻嘻的小孙子也跑来凑热闹,不一会儿搞得满身泥巴,还是不肯罢手。爷爷正在拿着一捆捆葵花杆子扎篱笆,晌午时分一个菜园已经围好,爷爷端起葫芦瓢喝口水满意地笑了。
果园里,梨树花开得白白香香的,果树花儿红粉相间娇滴滴的,蜜蜂嗡嗡地飞个不停,小孩子是不知道采蜜事的,只知道蜜蜂会蜇人,所以除了蜜蜂马蜂,什么虫子都会抓来玩大半天。这时树下的南瓜大葱已经泛绿,韭菜也青青的一片。蚂蚁蚂蚱也是我们孩童的伙伴,不过大多被我们抓来喂母鸡小鸡了。这时花椒树也抽芽生长了,善于烹煮的奶奶会采来一筐花椒叶洗净做成饼子,这是我离开故乡后,多年最回味的美食。
年岁渐长,岁月流长,故乡已经渐远,可是那属于自己的梦幻回忆,依旧随着春夏秋冬在梦中更迭变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