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片莲叶何田田

      一望无际的莲,田田的叶子,象碧色的海,安然的波澜在起伏、在荡漾,吸引着观赏的游人象鱼一样深情地游入了它的心田。走在莲池的木栈道里,人就融在了碧海里,满眼的绿,硕大的莲叶,挤着、挨着,密得上不透风、下不透水,脚在栈道上移动,只是不见了脚,只看到红的衣、白的褂、五彩的衣在碧海里飘然穿行而过。


      还未到莲开得最全盛的时节,零星地散了些白花的苞在碧海里。早晨才下了雨,大海碗般的莲叶底里盛放了好些粒雨珠。好奇心起来,轻轻一抖莲叶,那晶亮的珠子便轻巧巧蹦跳开来,即是白居易笔下的“大珠小珠落玉盘”。再淘气开来,使劲抖那莲叶,大的小的亮珠竟然不去互为沾连,只是欢乐地跳着自己的“绿裳雨舞曲”,节奏更为急速、跳跃,象安塞腰鼓里风急雨促一般的鼓点。舞得正欢,跳得正劲,一只手“啪”地一拍莲叶,叶的一角往下一沉,那大大小小的亮珠子便“哧溜哧溜”赶集一般汇成了一条线,接着就鲤鱼跃龙门,一个个地又断开来,带着太阳光透射的玲珑五彩,急火火地投赴入了莲池喃喃呢呢的藻衣里,霎时便不见了踪影。一抬头,是摄影师喜喜的笑,急急的语“来,看、看,这次手疾眼快,终于拍好了这水珠坠落的刹那间,多美!”


      是呀,真美!美得想把那调皮的小雨珠收起来带回家。幼稚,可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幼稚的童心了。生活的匆忙,工作的繁累,家庭的变故、精神的压力,让身心俱疲的我早已厌倦了往日城市里的生活,那么地想要逃离、摆脱,一颗孤独无援的心不知道要奔向哪里。现在,在这里,在这垣曲下亳村的千里荷塘,几粒平平常常荷叶上的小雨珠却带给了我如此的快乐!我开心地笑了起来,这一刻,生活真美!


      那就童心地让生活继续来美丽吧!移步前行,拨开绿蓬蓬的莲叶,一朵俏俏的白莲含苞待放。纤尘不染的花瓣如少女轻启的唇般柔软,丝丝的脉络半隐半透,象蒙了雾纱一般地朦胧,又象浴在了牛奶中一般地甜软。花苞半合半启,象一座白色关了灯的小灯塔。纯纯的白,圣洁得不沾染一丝人世里的烟火。好奇心等不及了那花的盛开,轻轻地拨开内里的花瓣,象轻启了一扇等了一世纪的门,鹅黄色的梦幻奔泻而出,茸茸的花蕊萌化了一颗等待的心。碧绿、皎白、浅黄、明黄与鹅黄,色彩在这里有了神奇的交汇,共同约会在神一般的圣洁里。还是让它自然盛开吧!轻轻放开花瓣,那片鹅黄就半隐在了白色的门户里。如果时间允许,自己一定会搬个小凳子,花前一坐,右手托腮。这副场景如若画成一幅画,一定就是“静待花开”吧!




      走到木栈道的尽头,是一条长满野草的湿泥小路。早晨刚下了雨,小路糯糯软软的半湿不干踩着倒也舒服,小野草精神抖擞地别有生趣。湿润的空气里混了草的清、荷的淡,丝丝缕缕、淡有若无,这可否就是正经十足的“清新牌”空气?很多年都没有这样的味道了,那是小时候的晚上,和爸爸妈妈一起在田里浇地,水漫菜苗、坐于田间地头、小脚踩在水渠里“扑腾、扑腾”、大人们聊天欢笑着一起晒月亮的味道。

      那时候的月亮又圆又大,很明亮,亮得能照清地头里那棵榆树上趴了一个大大的知了猴,我没去逮它,虽然知道逮了它能卖钱。就让它爬吧,知了妈妈一定想让它脱了壳,变成长翅膀会飞行的知了,就象我现在趴在妈妈的腿上,妈妈爱怜地摩挲着我的头,软声软语唠叨着“我家小妞开学就升三年级了,要好好学习,这样长大了就能到外面的世界去,做一个城里人,不用再跟妈妈吃苦种地了。”

      懵懵懂懂的我抬起头好奇地问:“妈,城里真好吗?我怎么觉得咱们现在就挺好呀!”“傻妞子,长大了就知道了。城里有高楼、有宽宽的街道,有大大的商场,有五彩的灯,还有很多很多的人。”妈拍了拍我的头,起身问爸那一畦菜地浇到头了吗。我傻傻地抬起头,看着刚才知了猴趴的地儿,已经不见踪影了,它一定是找地方蜕皮去了,明天就能长出新翅膀吗?小知了猴!我真心觉得现在挺好呀!

      放假了能和哥哥还有小伙伴们在田野地疯玩,捉蜻蜓逮蝴蝶,洋白菜心里抓害虫,摘了薄荷叶粘点唾沫贴头上冰冰凉,夏枯草挽了圈圈戴手上就是带白花的翡翠大绿镯子,花大姐的虫子逮了一玻璃瓶专门用来吓人,哈哈!这菜地里什么菜都能种,黄瓜豆角西红柿是不用说,大白菜大萝卜红薯花生也不用说,主要是我想吃啥,爸妈就会给我种啥!百合、金针菇、芦笋……都种过,全是宠爱牌的!尤其那一片百合地,花开香十里,好多村里人都到我家自留地来看花,我双手叉腰站在地头,骄傲地象个昂首翘尾巡查的大公鸡,那个得意洋洋的劲儿呀,真叫个美滋滋!嘻嘻!

      还有我家的院子非常大,感觉象个大地主,有前院后院,院外还有个长长的大土平台,上面种了高高大大的梧桐树,常常有大喜鹊在枝头上叽喳喳地呼朋唤友。树长的年代有点长,树干上有时会流一些黄黄粘粘的蜡一样的东西,正爬的小昆虫有时就沾在里面啦!后来念书有一篇课文叫巜琥珀》,我想这大概时间再久一些,一定也会形成琥珀吧。还有那棵歪脖子的大桑椹树,每年奶奶总会把最大最甜的留给我和哥哥。 

      穿行过大土平台是个小土门洞,过了门洞就是前院了,比较空旷,是我和哥哥平时做游戏玩耍的地,再过一个木门洞,就是我们家后院的大院子了。这里是乐园,是我心里面的小天堂。春天的早晨,一睁开眼迷迷瞪瞪地从土窑洞里走出来,满园的花香,空气里都是甜滋滋的味道。苹果树的花、梨树的花、杏树的花,还有奶奶的牵牛花爬满了窑洞边上的半个土崖,蜂儿蝶儿早已是“嗡嗡嗡嗡”唱响了满院,小土狗摇着尾巴晃着脑袋乐颠颠地跑到脚边,鸡窝里的鸡有的还在睡呢,卧在石榴树上的鸡正扑楞着翅膀飞跃而下,散落的白羽毛在空中飞扬着。猪圈里的大白肥当然正在打着呼噜,那边的兔儿小灰、小白、小黑……共六只,一只也不少,一蜂儿拥上来等着喂草呢!爷爷颤着白胡子正坐在院当中的石桌子前,编他喜欢的筐儿、篓儿。走过去,从爷爷的茶壶里倒一小杯泡好的茉莉花茶,一饮而尽,暖暖的茉莉花的清香顺着唇、顺着舌,流过喉,暖着胃、舒服着肚儿 ,伸个大大的懒腰,真爽!美好的一天开始啦……

        回忆起来就象在眼前,想要用手去抓,爷爷的笑脸、奶奶递过来的桑椹、妈妈摩挲着我头发的温暖、躲在大扫帚苗里偷乐着等我的哥哥……都去了,爱我的人一个个都离我而去了,这辈子是再也找不回来了。可是那花的香、草的绿、树儿的茁壮、蜂儿的嗡声、地里菜儿的生机蓬勃、浇地时水渗入泥土里的“咕嘟”冒泡声、小脚扑腾在水渠里的欢笑声……这些怎么感觉都在呢!就在此时荷塘边的湿泥小路上……



      慢慢走着,看着这田园池塘里的风光美景,心情渐渐轻松了起来。那一片荷绿层层叠叠,伸向远方,了无尽头。风一吹,象麦浪一般地翻滚涌动着,边上同行的朋友不禁脱口而出“莲叶何田田呀!”“其实这应该叫荷,荷和莲还是有区别的。”我随即回应到。朋友说“我以前有这方面的疑问,还专门查了一下,荷叶就是莲叶,荷花别名有莲花、芙蓉、芙蕖、菡萏、水芸等好多。”我不禁“扑哧”一笑,“我也专门查过,我查的是荷和莲属于同科植物,不过荷和莲的种类还是不同的,荷的叶片和花朵大,叶片是椭圆形,叶面会高于水面,花朵的颜色很少,主要有白和红;而莲的叶片像马蹄,叶面会贴近水面,花朵的颜色繁多。”“说的倒也是噢,莲是那种小一点贴在水面上生长的,两者是有很多不同。咱们的公园里就有一池这样的,习惯叫它睡莲。”“不过,荷和莲虽不同,但一般荷花也可以叫做莲花,而莲花却不能叫做荷花。莲是所有莲属植物的总称。”“那这么说,这一片称‘莲叶何田田’也是可以的吗!”“嗯呢,可以这么理解,不过到底准不准确,其中还有什么学问,咱们还是回去再仔细查一查,才能分晓得出来,权且就这么叫吧。”挺有意思,一番讨论倒也增加了许多赏莲之趣。

    “咦!那是什么?”迎面是一片绿丛,以为是芦苇,水边吗,芦苇是最常见的了。可是那长长的细叶子飘逸着的风姿,又比芦苇更为滋润和俊秀,而且结了许多浅褐色的穂,感觉绒绒得,象狗尾巴草的毛穂子一般的形状,但又要比它大得多了。远远地看去,倒象一个个挺直而立的小玉米棒子  ,却自带如莲一般亭亭净植的风韵雅致  。“这是菖蒲 ,每年端午节百姓们总是将其和艾草悬挂于门窗以避邪祛瘟。”朋友用手盈握着我眼里的“小玉米棒子”应声而答。“噢,这就是菖蒲呀!”家里每年端年节总是买一把艾草悬挂于门上,街上很少看到有卖菖蒲的,所以对菖蒲是只闻其名而不见其踪,还真地不认识它。

      “对了,永济在古时又叫蒲坂,就是因有这菖蒲而得名的。据说在西周之前,永济这个地方遍地是水,但到了西周时期,水势慢慢减少,蒲草就长得特别茂盛。但遍地泥泞,人们为了行走方便,就割蒲草绑成捆,铺在地上以方便过往,所以就叫蒲坂。巜史记》载曰:‘尧建都蒲坂,后迁平阳。’其实在尧时尚未有“蒲坂”的地名……”身边博学多才、见多识广的朋友侃侃而谈起来。噢,原来如此啊!在永济采风时未能看到菖蒲,却不想在垣曲,认识并了解了有关这菖蒲的历史渊源。不禁又低头抚看其细长如兰的叶子,感觉其如此秀雅可人,温柔沉静,“浮游水中央,千春隔尘俗”。靠近耳朵去细听,似乎能听到水缓缓地从菖蒲的根部穿行而过的细碎声,拨动着夏日里的心也温柔了,随它一起静了下来。

        静的时光,闭上眼,用心来聆听就好了。如此千里荷塘,带来的不止是美景的赏悦,更是心灵的一种沉静与皈依,且来静心享受这大自然的赐予吧!万物皆生灵,在这里,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共同感受着这静时光的韵律与脉膊。荷在慢慢绽开,荷叶下的流水在缓慢悠然地流着,仿佛就这样流了亘古千年一般。远处的群山在静默,树木在葱茏,云雾在缭绕;近处的鸟儿在欢叫,蝉鸣在回响,人儿也在静静地放松,松得好似进入了天人合一的境界,我就是山,就是水,就是那一片碧葱着的绿……然后,我就象一只大鸟一般,“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我飞翔着,扇动着翅膀,飘飞在山那边缥缈的云雾里,用另一种眼光来旁观着这个世界,审视我们的人生……

      人很奇怪,从一生下来就带着各种各样的欲望,而且一直有一直有,直到生命的尽头,步入死亡。小时候生长在偏僻的农村,依着青的山,傍着绿的水。慢慢长大了,渴望着挣脱农村的落后,向往着外面的世界,追逐着城市的繁华。经过若干年的打拼,我们小时候很多的欲望在不断地被满足,甚至很多原来不敢想的需求也被刺激了出来,并且获得了极大的满足。然而,这时候我们却又想要去逃离城市,逃离那个满是高楼大厦、霓虹五彩、人群拥挤、堵车雾霾的城市,去那并不繁华的乡村、山林、寺庙,呼吸清新的空气、饮用纯净的山泉,饱食无污染的大米、蔬菜,晒晒有金黄麦香味的阳光……当我们开车要离开这些地方的时候,我们内心里充满了不舍和无奈。对于要去的城市,那是我们的成功之地、荣耀之地、财富之地,但我们的生命内里却有了厌倦之情,总想着隔三岔五地逃离它。有时候想一想,的确很讽刺。

        我小时候喜欢村里田园的快乐,妈妈说城里更美,于是我就象那个小知了猴要蜕皮一样努力、很努力地学习,终于,小知了猴长出了翅膀能飞行了,我也生活在了向往的城里。然后辛苦地工作、努力地赚钱,想要住更好的房子,想要开更好的车,想要让孩子享受更好的教育条件,很多次累得想要去放弃,总是说忍一忍,再忍一忍吧,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吧。终于有一天,我崩溃了!仅只大我四岁的哥哥轰然倒下,未留下一句话就猝然离去,他仅走过了四十八年的人生。他活过的人生很精彩,他比我更辛苦更努力地去打拼生活,从名利上来讲,他是一个成功的人,可是他的人生是一个断层。他只走过了人生路的前半段,后半段他完全缺了席,他用他后半段的生命提前支取了所谓的成功。他丢下了未成年的儿子,丢下了爱他的妻子,让中年丧妻的老父亲又老年丧子,让他最喜欢的妹妹这么这么地想念他……

        我想深深地思考一下:当我们被急速膨胀的欲望所驱使,当我们自以为得到一切的时候,也许却是我们一无所有的时候,也许拥有的可能只是疾病和烦恼,以及人比人比出来的自我感觉。健康会离我们越来越远,即使花很多的金钱与时间,它再也不会恢复如初了。因此,不要单纯地用我们的健康去满足越来越膨胀的欲望,让我们的脚步依然前行,但稍停一停,等一等我们的灵魂。

        我们从乡村到城市,再从城市到乡村,好像回到了本来,但被我们破坏掉了的东西,却再也无法复原。全球气候变暖,身边的水污染、空气污染、环境污染,我们在快速发展经济的同时,把我们人类生存的环境也极大地破坏了。长此以往,终究会无法生存。所以,让我们依然稳定发展经济,但要保护好我们的生态环境,保护好我们的青山绿水。


          哎呀,这只大鸟的思考好沉重!太重了,赶快拍拍翅膀飞下来吧!不然要不堪重负地摔下来了。那就下来吧!庄周梦蝶,我梦鸟……

      大鸟扑楞着翅膀飞下来,我睁开了眼睛,重新打量着这个世界,感觉很轻松。什么东西想透彻了,大概就什么都能放下了。生活是最好的老师,它总是教给我们思考与成长,我们要善于与生活和解,然后更好地前行!




     

      “快来,满池子盛开的红莲!”朋友欣喜的叫声在我耳边响起。顺着叫声看过去,与菖蒲比邻而居的是一池惊世盛颜的红莲!满眼的胭脂菲红在盛开,感觉这不是莲,这是千百个少女轻抹飞红、浅眉低目、千姿菀尔、吟吟盛笑的娇颜!那回眸浅浅的一笑,就倾了城;那抬头轻轻的一瞥,就深了情。至此明白一见钟情即是如此的这般。呆了几秒钟,放眼望去,此时正是北宋周邦彦《苏幕遮.燎沉香》里的“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擎一朵红莲在手里,仔细来端详。花瓣圆展,丝络分明,在每片花瓣的尽头,自然地晕染了一抹嫣红,那是十七八少女纯洁的笑脸上娇羞荡开的飞霞。飞霞的红越来越淡,淡到莲花的心,是纯净无暇的白。白里衬着鹅黄的花蕊,里面拱出了圆俏俏黄色的莲蓬,结着它的籽,恋着它的家。红的莲亭亭玉立在田田的莲叶上,四围里是高耸细密的菖蒲插着缝来生长,众星拱月一般,疏密有致,越发衬出红莲的娇艳欲滴、粉目传情。唐代王昌龄《釆莲曲》里诗曰“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此处池塘里到底是人是莲,亦傻傻分不清楚了。








      都谓赏莲应看白莲,因它圣洁高雅、纤尘不染、卓而不群,是人品质高洁的象征。可是你看这半方池塘里风凌荷舞的红莲,正似一支在红尘里舞蹁跹的梦幻曲。看尽了人生繁华、尝透了人间百态,身上浸染了生命成长赋予它的磨难与色彩,却依然保持了自己曼妙的风姿,却依然有绰约而舞的热情。罗曼罗兰说“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认识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爱它。”从这一点上来看,我更为喜欢红莲。

      人的一生谁都不可能是一帆风顺、平平安安,磨难与痛苦是人生的常态,没有经历过倒不是真正的人生了。“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蒋捷简简单单的词道出了人一生的经历与成长,滋味万千,感慨良多,想要语于人,却应是“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年少时未经风雨,喜欢看白莲,喜欢它的纯净、高雅,不沾染一丝人间的烟火,飘若出尘,就连穿衣也喜欢穿白色的。可随着年龄与阅历的增长,品尝了生活的甘苦酸甜,经历了人生的痛苦与不幸、快乐与成长,却更为喜欢红莲,喜欢它浸染了成长的色彩,喜欢它盛开里的明媚,也许自己喜欢的,是生活带给自己的丰富吧。

      古希腊哲人彼亚斯说:“一个不能承受不幸的人是真正不幸的。”所以,当生活的不幸降临时,当自己爱的和爱自己的人一个个离我而去之后,当精神的压力不堪重负时,停一停,也挺一挺,不逃避也不为难自己,坦然去承受岁月在心灵和身体上的刻痕,在痛苦中寻找它仍然可能有的任何微小的快乐,然后笑对生活,这应该就是面对人生的一种坚强吧!认识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它,我想去做这样的一个英雄!


     

   

        其实无论是红莲还是白莲,抑或平平常常荷叶上的小雨珠,都是美的,都是大自然里绿色生态的一种。天生万物,万物皆是生命,而生命是平等的,皆应在天地之间和谐共处。人作为万物之灵长,更应在生活中去发现自然的美、珍惜它的美,用这青的山、绿的水去创造出和谐生态更美好的价值。



      伟大的母亲河黄河从山西偏关老牛湾流入山西,又到山西的垣曲马蹄窝流出山西,在垣曲这一段形成了一大片的湿地。垣曲下亳村又名汤都亳城,是商汤的故都。这里历史千年久远,文化底蕴绵延深厚。优秀的黄河儿女下亳村人抓住这些有利的生态和文化资源,开辟了3300亩荷塘,举办了全国闻名的荷花节。每年都有十多万人从四面八方赶来,游商汤古都,赏千亩荷花。

      这里的山青葱俊秀,水清丽婉约;千里荷花,香远益清;鸟儿繁多,莺歌燕舞;鱼儿鲜肥,自在游戈。游人们在这里寻找心灵的憩园,回归自然的脉动。那一片莲叶何田田,萦了多少人的故乡梦,醉了多少人的故乡情!“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在那片荷绿里,在那缕荷香中,在那朵朵美荷的盛开里,抚慰了多少人的伤感,安静了多少人的灵魂。它荡涤了现世里人的浮躁,纯净了今生里人的内心,因为它是美的,它是大自然馈予人类美的恩典,它是人生命里最为本质的追求!



      朱自清在《荷塘月色》里描绘了一幅百姓安居乐业的盛世采莲图《西洲曲》:“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只是这幅盛世美景对于当时处于白色恐怖之下的朱自清先生来说,仅存于美好的理想愿望之中。但现今,我们黄河岸边的百姓们,却过上了美画如江南的幸福日子,应是这般景象:妖童媛女,荡舟心许,棹移船动,莲歌唱起“垣曲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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