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二零一八年二月十一日。这是第三十四篇简书。
巧了,碰见简书推送的第一条标题就是,爸妈离婚了,过年我到底该去谁家里吃饭。啧。太年轻。啧啧啧。
这周末故疾复发。却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是神经性贪食和懒癌又犯了,连吃四个云腿小饼八只香蕉又面不改色吃了晚饭,期间看完一部半(网络)小说,听了一会儿广播剧。
是时候减肥了。
周末的日子过舒服了真好。能舒舒服服心安理得地懒,也是种道行。比起那时,不敢问也不敢想,一日一日只能靠刷题续命,只能学习,或为了学习而加速奔波,才能抑制恼怒眩晕的惶恐。无法面对。有次考试过后疯了,自习日和同桌出去吃了一餐,下午迟到,被检查的惠主任吓得心惊肉跳逃得慌不择路,像拿火钳子烫了皮的狗,怕极了慌极了,口里多余的呜呜汪汪都哆嗦成上下牙打架的声音。都顾不上疼。只有周日下午返校时上到四楼,看着远远的烟囱和烟的剪影布在橘红色的黄昏上时,或是偶然在晚自习开始前出教室门看到远远的火车经过,远远的路灯小小地整齐地排成行时,或是中午早早来到学校,路过一个一个白蜡树影时,才能间或有点无望无畏的宁静。
那段日子我回忆过也写过很多次,很多次都一头扎在里面,不停找可能合适的词语来连缀,来倾吐。我用心地找词,我要说出来,记下来,可我没指望能和谁把所有这么多次都讲一遍,不是怕没人有耐心听,只是我讲不明白,或者我已经尽全力讲了,也没人听得懂体会得到。是,遇到耐心的人,已是难得。可这不是用耐心或者摆着别的什么谦和关怀的姿态能接到的信息。这可能不是用语言,或者我自己的能力能传达的。这么大的雨。别要一副为我找伞的眼神,和我一起淋着就行了,让手向天生长。我把那两三年车轱辘来车轱辘去,不管是在活得好还是不好的时候,只要一头扎进去,还是像从来不曾得救一样。我以为,每次会想起那段时间,是因为又活得不安,可好像也不是。那回忆长在我脑海里,就是抑郁症长在我生活里。大学里经过的年岁已经快要和高中一样久,而每当我回忆,大学总是一件一件具体的事,而且多在假期,比如各种志愿活动,和旅行,或者像大一,那段时间叫“高二高三剧烈症状恢复期”;但不像高中,那段时间回忆起来,一直是很整体的概念,先行的是感觉,是氛围,所有举动都不是举动本身,是难以自在喘息的心情的代名词。大约这才是我复发的故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