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不相信一切事情。我不相信广告,因为那是我逼着设计改的;我不相信新闻,因为那天我请记者喝了茶;我不相信学术,因为象牙塔的东西都是把简单的道理弄复杂,故意让人看不懂;我不相信感情,因为在困顿平淡的生活中如此不堪一击。
我将信将疑的面对一切道理,半痴半嗔的嘲讽一切新闻,假戏真做的迎接一切未知,我胸有成竹,我处事不惊,我乱中求胜。一切应付过后,很累。我不相信一切,甚至不相信我自己。初中的数学就告诉过我,只有在固定的关系下才能求得变量,现在我的不相信,根基都在移动,而且不由我定,世事无常,这种打法迟早腹背受敌,不胜而终。我浅薄的辩证法还没有拨开日渐弥漫的混沌观,就要在这暗无天日的重复、嬉笑、轻浮、喧嚣中自毁长城,心不甘,力已殆。
我开始把我知道的,告诉比我小的弟弟妹妹,本想用他们的天真来清理我的污秽,用我的推心置腹换回他们步步攀升。结果,他们都用防备的,空洞的,冷漠的,反诘的语气和神情,对我的善意初衷提出了质疑,一句,哦,是吗,足以让我心寒三尺捶胸顿足。原来,不仅仅是我什么都不相信,可怕的是——我们。
当我一身疲态的回家,还是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当你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请相信你的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