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的第二天,
家里突然断电了,独自在家的我恨不得在此刻长出四条胳膊,好让我在夜晚十二点即将来临之际能尽快处理好这个问题。不断的重连电路、开关空气阀门,可它就是倔强的不听话,我像个气急败坏的小孩子咬着牙对着电路板大喊大叫,
“一年了你不出问题,偏偏紧赶慢赶的在今天跑来欺负我!”
是啊,一年了,许久未拿起电笔的我早已在时间的冲刷下忘记了很多基础知识,真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时间也能冲刷掉我和她之间的种种不好,让我们在日后回忆起彼此的这一段时光,还是能快乐的聊起些什么,不用低着头沉默。
回过神儿,情绪也算得到了宣泄,在抽屉里翻到了之前活动赠送的头灯,一声叹气,至少这次我不需要那么手忙脚乱了。我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在今晚把电路修好,至少这件事我一定要把持住。研究、尝试、未果、重来,我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个步骤,但是电,却一遍又一遍的和我开着玩笑,仿佛挤着轻蔑的笑脸对我说,小伙子加油,差一点儿就能好。
干爹的电话来的很及时,我本只抱希望干爹能在第二天早上我实在解决不了的时候给我一些指导,但在这样的情况下打来简直不能更合适时宜了。好在问题并不大,耐心的教导完之后,凭着我仅剩的琐碎关于电路知识的记忆,先很快解决了通电问题,挂电话前一刻,和干爹道谢的时候,我的眼泪已经流到了嘴角,确认自己不是孤军奋战的感觉,真好。
分手的第五天,
还是很习惯不了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物和想要吐槽的人时无人分享,微博和朋友圈没人可以圈的状态。于是我不断的寻找着一些言情都市题材的电影、电视剧、小说,试图从中获得一些潇洒的或者至少可以故作潇洒的方式来面对当下的生活。但每次进度条还有一半的时候我总感觉自己已经懂了、明白了,准备好如何开启新生活了,到了片尾时心里又重新变得空荡荡的无所适从。我实在不理解网上那些以女性第一视角写的情感网文所说的“明明是你先说爱我,却又是你先选择离开我”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不理解所谓“心被挖空了”是一种怎样的感受,我只是会在任何一个停顿的时候,想我们怎么突然就分了手,像从没喜欢过一样就断了任何联系。夜深,我还是在酒意的催动下发了消息给她,
“还是很想你,喝了酒,无需回复”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心态下回复了我一张摊着手带着“离谱”二字的表情包过来,年轻赋予了她一种新奇的交流方式,同时她也在用这种方式疯狂的在我的难过中撒各种痛苦的调味料,我确实变得更难受了,我确实不该发出那条消息。
分手的第七天,
分不清是这条该死的消息还是那晚的凉啤酒,我连着两天不断的在发烧和上吐下泻中往复,终于打破了近两年钢筋铁骨的记录,得了一场肠胃感冒,不知道这能不能算是文学和影视作品中常常出现的分手后大病一场。好在我确确实实是金刚狼附体的人,不吃药连睡两天的我在今天早上起床的那一霎那满血复活,重新加入人生这场游戏。不过这一次还真是给我折磨的够呛,但我还是挺喜欢这种状态的,因为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男主角大病一场后通常会有好事情发生。比起刚分手后经常焦急的把手机翻来翻去,今天我倒是没有想时刻去查看手机的冲动,甚至只有在下午晒太阳看书时遇到一个我们曾一起经历过的片段才第一次想起她,嘴角上扬,一声闷笑,便接着读起下一自然段了。看来电视剧里分手得病一定要发烧是讲道理的,发烧会加快细胞死亡,身体就会加速产出新的细胞,理论上来说,等烧退下去后的你,应该就是一个全新的你了。
分手的第十天,
我在想,给她酿的酒只要留一瓶就好了吧,剩下的可以在种种场合拿出来做交际所用,我都盘算好了一些酒应该送给谁,一些酒应该在什么样的场合饮用,我还是想留一瓶给她。还记得这是她过生日的时候我许诺给她一个人酿的酒,虽然后来因为疫情和天气的原因一直拖到她生日的第二个月才酿,但我打心底里还是会认为这是酿给她的酒,或许某一天我们会再见面,一同心平气和的饮完这瓶酒,然后真的潇洒的离开,留下一句“你我山前没相见,山后别相逢”。
真的希望每个人都能在这个浮躁的社会静下心来,谈一场稠稠的恋爱,彼此惦念并互道平安,即使分手后也都在很长一段时间过得不好,时刻想起彼此的万种风情。
故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