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Ⅰ77若初
醒来窗外仍是夜的样子,一只杜鹃鸟在啼叫,从我睡前叫到现在。一片寂静里除了那远远的鸟叫,就只有屋子里时钟的咔咔声。
我在黑暗里躺着,静静的听了一小会儿鸟儿与钟的合鸣,也感受到身体的些微不适,想起了昨晚的事。
昨晚晓娣来看我,她从下午等我到晚上,原本会下午在家的我,因为上午家里来人修理茶桌,就把带孩子做推拿的时间换到了下午。
她来之前是有发微信消息,只是我也一直没空看手机,害得她坐在小区的亭子里等了我一下午。
我们是从十二岁认识到现在的同学,也是在这个城市里像亲人一样的朋友。这些年我们几乎没断过联络与交集。
我们一起参加同学会,结伴回老家过清明,她来我家去市场买菜给孩子们做包子,我在腊八节下着雪的时候,给她送去煮好的腊八粥。
我组织读书会的时候,她带着全家一起来参与,她忙的时候送两个孩子来我家,我在家排行老二,她让孩子们叫我二姨。
十二岁时的我们,不知道我们会在彼此的生命里,有那么深那么久的停留。
这样的两个人聚到一起,总得说会儿话的。给孩子们做完晚饭,八点半伺候小丫睡着后就是我俩的时间。
虽然近段时间我们都不约而同的停了晚餐,在我的鼓动下,我们还是破了例,我炒花生米的时候她拌了盘黄瓜,热了中午的银耳汤,两个人把半壶黄酒喝得只剩了底儿。
前半段时间她给我讲她新开的贝店,后半段时间讲她的家事,话越说越多,酒也就没少喝。
我不迷恋酒,却有一点点迷恋喝到飘飘然的那种感觉,在安全的环境里,与安全的人,让自己完全的放松下来,让平日绷紧的神经有一会会儿的解放。
这样的调剂,于我这种平日拘谨古板的人来说,自以为是有些益处的。
所以,凭着感觉,偶尔就会如此放肆一回,幸而昨日小丫早早就睡下了,大丫自己写她的作业,我自己的作业早晨已写得差不多。
难得的空闲,难得晓娣来。加上最近因为孩子们有些焦虑上火,这一场酒也算来得很是时候。
就那样,我们用酒下话,前半场我给她倒酒,她半推半就,后半场她讲到家事动了情绪,就自己倒酒,不知不觉就喝得特别多了。
晓娣的酒量原比我好,加上我总是习惯喝得特别快,没几杯我就已经开始有些迷糊,开始犯傻,眼睛快睁不开了。感觉躺下就能睡着,却又不想错过如此的良宵。
我的话原本就比她少得多,那种状态就说得更少,只托着腮专心听她讲话,大丫过来看我,说妈妈的脸好粉呀,我也只有傻笑了。
开始跟晓娣说好晚上就住我家,后来还是不放心她儿子一人在家,爸爸和姐姐都要到周末才回来,害怕架不住我跟大丫的挽留,趁我进屋看小丫的时候她还是走了,那时已是晚上十点二十。
听着她跟大丫打招呼关门的声音,我躺在卧室小丫的身边,也想就那样躺下去。想到大丫还在写作业,又爬起来陪着她坐了会儿,一边又喝了壶茶。
又去厨房收拾,等我上床看见晓娣说到家的信息,已经十一点半了。
躺在床上只觉得特别静,脑袋特别沉,没有任何思绪,闭上眼就能睡去。
此时,以为已是清晨的五点半,可以去简书写字了,打开手机才发现只有三点半。
身体会在这个点儿醒来,是有问题的,跟昨夜的那场酒不无关系,此时飘飘然的感觉早已荡然无存,只有头和胃的不适,发现自己有点儿作。
偶尔作一回,倒也无妨,只是一把年纪的人,还是身体要紧,少作,少作。
(无戒365训练营第126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