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俺的人生无意义感一般会在两种情况下产生:一是想象安静的宇宙世界久了突然回过神来看热闹的村口而造成的视野和认知范围的落差,二是无聊,既不想种田也不想玩耍的无聊。
当俺陷入到无意义状态的时候,整个人就变得消极了起来,所有事情原本的意义都被一种高维的无差别感给覆盖了。有点像是黑色石碑遮盖了自我的中心,整个世界被一个客观的主宰接管了。
后来不知道从啥时候起,消极感也成为了诱发无意义的因素。研究表明,这可能是因为自我不愿意面对消极而遁亡。
于是,消极感激活了无意义状态,无意义又产生了更多的消极,俺称此为消极爆炸现象。就像是消极原子弹引爆了消极氢弹,消极爆炸能够将俺炸飞,达到第一宇宙速度,成为太空垃圾。
不过这样强烈的消极也带来了一种平静,这种平静把希望和绝望都压制在了无意义的威权之下。希望不再因其美好而吸引俺rush,绝望亦不因其残酷而迫使俺放弃。希望和绝望都因为没有了原本的意义而变得没有差别。这种无意义状态下的平静就像是脱离村里生活的宇宙,在其中的太空垃圾就既不会加速也不会减速。但好在被炸到太空的垃圾们都并非是静止的,尚能够一直做匀速直线运动。
这样,同时失去了希望和绝望的俺,靠着无意义状态下的平静和爆炸的推力,暂时交出自我,成为主宰的蝼蚁,做着种田的每一个步骤的时候,看上去也就变得积极务农了起来。
这就像是无意义的消极带来了无意义的平静,而无意义的平静又产生了无意义的积极。
原本是由无聊和好奇培养出来的无意义感在现阶段像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由消极和绝望诱发,以避免自我否定和弥平焦躁结束。躲避绝望侵袭的代价是自我短暂的消亡,或者其实是自我主动跑路寻求休假。
总得来说,俺并没有克服这种无意义感,但有可能是这种无意义感帮俺克服了一些人生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