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等待都恰逢花开

图片发自简书App

大痘君认识一个悲催姑娘,喜欢了一个怎么都不喜欢她的男孩七八年。最让大痘君生气的是,那个男孩对悲催姑娘并不差,不过是对妹妹好的那种好。可是被暗恋“钦点”的傻姑娘哪会分辨清楚呢。于是,就这么磨着呗,悲催姑娘继续喜欢,男孩继续不喜欢她。

如果哪天悲催姑娘的等待,开出一朵花……大痘君姑娘说就哭给她看,表示这么多年骂她傻的愧疚感。

不过,大痘君更希望悲催姑娘的等待,是遇到更好。 有些事情是不能去细想的,有些道理你是不能摆在她们面前,逼着她们思考清楚的。

大痘君经常会把想哭的悲催姑娘给说哭,然后悲催姑娘就会“愤恨”的说大痘君太坏,再说我要挂你电话!当她把电话挂断的下一秒,大痘君就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某一天继续接到悲催姑娘的电话。

总之,有三个问题,大痘君不能问她。

“你喜欢他什么?”

“你干嘛等他喜欢你?”

“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就是喜欢他,我没等他喜欢我,不知道……我要挂你电话了。”

每次大痘君都哭笑不得,但每次又被磨磨唧唧的悲催姑娘气得不理智,问她一遍,等她挂电话。

索性到后来,悲催姑娘一听到大痘君问:“你喜欢他什么?”

就直接了断地说:”我不喜欢他了,不喜欢了!” “很好,我终于有事做了,帮你介绍男朋友”

于是,大痘君直接听着对面“嘟……嘟……“的挂断电话提示。

在短暂的六七年时间里,是没有什么完整故事的,小说里一晃而过的n多年,都是作者笔下的幻想或者他们数年的经历。所以悲催姑娘的故事,就是她六七年自娱自乐的喜欢,喜欢成为习惯,习惯再成为欢喜……

悲催姑娘曾把一段话改成自己的个性签名:“妈妈说,不要错过可以回家的末班车和那个你爱的人。”

大痘君毫不留情的留言:“大痘君说,不要错过可以回家的末班车和那个爱你的人,也不要错过还在保质期的新鲜牛奶。”

鬼晓得她们之间的对话,但悲催姑娘还在继续她的喜欢,大痘君姑娘还在继续她的毒舌……生活没什么不好,每个人的选择每个人去承担。


永远感激 你狂奔过操场 来到我眼前

阳光灿烂 烫红了你双颊 温暖你笑靥

那时节 黄澄澄的落叶 铺满整条街

下课钟声 荡过悠悠岁月

长大后 世界像一张网 网住我们的翅膀

回忆 沉甸甸在心上

偶尔 轻声独唱

是否能找回消失的力量

想起了初爱 想起最初的梦已不在

想起青春 曾无畏无惧 无所谓失败

当时看见彩虹就笑开 一无窒碍在胸怀

带你抛下课堂 翻过围墙 只为了往一片大海

告别了初爱 告别了制服上的名牌

告别天真 学着去拨开 雨天的阴霾

沮丧失落反复地重来 不能放弃勇敢去爱

是 你让我 还相信未来

若不是你 包容我年少时 轻狂和执拗

我不可能 在颠簸的路上 走得那么好

虽然你 终究没等到我 做你的骄傲

却永远是 我生命中的美好

总是会在碰撞中回望 脆弱累积成担当

总要 一段一段错过

愈合 那时的伤

你却早已经不在我身旁

是 你让我 还相信未来

我 想起你 就不会 崩坏

                                         ——初爱

在大痘君给悲催姑娘2016年第一条朋友圈点赞后,悲催姑娘心虚的给大痘君发来一个歌曲链接,然后语音说:“第一天就不要骂我了……新年快乐,这首歌写的就是我……新年快乐。”

大痘君在听完一整首歌以后,又找到那条朋友圈把赞给取消了。朋友圈写的很简单:

“我有点想他,只有一点想他,一点点想他。我以为他都忘了我了……”

配图也只是一张截图:“元旦快乐!”

没错,在特定的时间,在本可以好好告别的时段,那个男孩又出现在悲催姑娘的生活中,而悲催姑娘又跟没出息的开始想念。

“你不要说他不好,其实没有他,我现在肯定很坏,你肯定也不会喜欢我的。”大痘君在发呆的时候突然想起悲催姑娘对她说过的话,带有祈求的话音让大痘君傻了一瞬间。几乎没有人给过悲催姑娘这段喜欢肯定,在不断的打击与否定中,悲催姑娘却依旧默默坚持。

男孩对她有多重要,改变了她多少,大痘君暂时不想提,但悲催姑娘受了多少打击大痘君就可以如数家珍的说出来。

譬如悲催姑娘的亲爸亲妈,时常“嘲讽”自家闺女一下:“你看你这么矮,满脸痘,还不喜欢出去老闷在家里,那谁怎么可能喜欢你。”

“我是不是你们捡回来的?”

“差不多,就楼下的垃圾桶里”

“这个房子两年前才建好,垃圾桶也没十八岁”

“……”

“你看你屋子都不会收拾一下,一会那谁来了怎么办?”

“他才不会来,是芦甲鱼要来。”

“你这孩子,老喊嘉瑜什么呀,一点都不礼貌。”

“他都没意见,你就不要管了”

对,故事总不会这么单调,总会有点狗血的偶像剧情节,这里被悲催姑娘喊芦甲鱼的同学身份有点复杂。首先是“被喜欢男孩”的同龄堂哥,然后他们仨又是青梅竹马,更重要的是,他喜欢“一无是处”的悲催姑娘啊……

大痘君在骂悲催姑娘的时候说:“你说那谁干嘛要喜欢其他姑娘,喜欢甲鱼同学不就好了,你们仨互虐互爱一辈子算了,孽缘啊孽缘……”

其实说到这段“孽缘”,大痘君姑娘是很看好甲鱼同学的,不过冥顽不化的悲催姑娘就是看不上……要说甲鱼同学,真不错。和那谁一比,颜值高脾气好超级大暖男一枚,最重要的是对悲催姑娘,好到没话说。

悲催姑娘爱喝牛奶,而甲鱼同学偏偏对牛奶过敏。于是悲催姑娘某天发呆看着对面的甲鱼同学说:“你看,我把牛奶当水喝,你却对它过敏,我们这就是没缘分。”对,她就是个真的缺心眼,这暂时忽略,因为有人比她还缺心眼。

甲鱼同学蹬蹬跑下楼,去超市买了好几大盒纯牛奶回到悲催姑娘面前。把牛奶一盒一盒的摆在她面前,然后坐下来说:“我对它过敏,但不代表我不能喝。”说完就拿起一盒,撕开包装锡纸。

悲催姑娘一直没说话,等甲鱼同学要喝的时候突然说:“……你等等。”甲鱼同学抬头看着她。这个时候,但凡是正常姑娘就算没有以身相许的冲动,也都会被感动的一塌糊涂吧,可是悲催姑娘不一样,她咽了咽口水接着说:“要不要给你拿个杯子?这有一升呢。”甲鱼同学看了看她,默默叹了口气,然后说:“不用了。”

大痘君听到的版本,很简略,但也能深深体会到甲鱼同学喝完那一升牛奶的痛苦。不过过程始终没有结果来的记忆深刻,甲鱼同学因为那一升牛奶,进了医院。甲鱼妈妈非常气愤,虽然甲鱼同学非常“仗义”的什么都没说,但悲催姑娘的爸妈以甲鱼妈妈朋友的身份去探望时,还是心惊胆战。生怕被甲鱼妈妈发现把她儿子送进医院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家的闺女。

当时知道甲鱼同学因为喝了太多牛奶过敏进医院,悲催姑娘的妈妈就质问了自家闺女:“不要告诉我,这和你有关系。”

“确实有,我看着他喝的。”

“你……你不是不知道他从小就对牛奶过敏。”

“他要喝,我也没逼着他喝。”

“你可以拦着呀,这孩子也是的乱喝东西。”

悲催姑娘的妈妈还是不懂自己女儿,显然这一点大痘君更理解,噼里啪啦又把悲催姑娘给说了一顿:“甲鱼同学哪里不好,成,你不喜欢那你也别坑人家呀,你抽什么风,明知道他喜欢你,还说那样一段话,你以为他会知难而退,没想到人家比你还缺心眼,真喝给你看,缘分是喝出来!没想到缘分没喝出来,把自己喝进医院了。”

“我没让他喝,是他自己去买的。”

“你以为这能应付我?你没让他喝,但你阻止了吗!?是不是还要说你很贴心的问他要不要用杯子?”

“……我只是想表达,我和他没可能。”

“当然没可能,遇到你这样的,甲鱼同学就是找虐,要是我,一定离你远远的。”

“……”

“怎么看,甲鱼同学都比那谁好呀。”

“他好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大痘君第一次被悲催姑娘说的哑口无言,看着悲催姑娘人畜无害的脸,大痘君心好累:“说吧,你还怎么虐过甲鱼同学,让我心疼心疼他。”

悲催姑娘自认为自己天生善良,具有知心大姐姐的天然属性,所以不肯承认自己还做过什么虐待甲鱼同学的事情。但不管她承不承认,都无法抹去一些结果,比如甲鱼同学为了她从理科转到文科,又为了她,交了半张空白的雅思卷,放弃了出国。

这些甲鱼妈妈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为什么突然犯浑作出这些决定,但悲催姑娘的爸妈每次听到甲鱼同学做出什么错误选择,心都颤了一下。大痘君开玩笑说:“以后甲鱼妈妈要真成你婆婆,知道了真相,你们婆媳关系要出问题啊……”

但悲催姑娘还是一脸无所谓,有时候看起来女孩比男孩要干脆果断的多,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从不给机会,顺便再给点伤害。

在一段时间内,大痘君深刻怀疑悲催姑娘对男生都一个样,越是付出的越虐待。但一遇到那谁……显然大痘君怀疑多了。虽然很不喜欢那谁,但为了好好说故事,还是给他一个称号,地鼠君吧。谁让他总是突然冒出来刺激一下悲催姑娘的恋爱神经又不负责任的消失。

悲催姑娘是怎么对地鼠君的呢,也没说他哪里好,但就是说对她好,问她哪里对她好了?悲催姑娘又保持沉默,然后说:“我现在这样都是因为他,以前我脾气可坏了……”

其实,悲催姑娘怎样变化,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有时候暗恋的女孩总会有一种自我设定,把自己设定成对方喜欢的女孩的模样,丢了自己的性格。刚开始大痘君没觉得哪里不好,一个人因为另一个人变得更好,是值得开心的事情。但三四年过去了,大痘君发展悲催姑娘拒绝变化,一丁点都不愿改变,如果谁刺激她,让她去接受新鲜的事物新鲜的人,她就躲起来。

“你要抱着那么点回忆,纠结到什么时候?帮你吃过剩下的面,教你不浪费食物,教你轮滑没让你摔过,告诉你女孩子要好脾气不能随便乱发火,还有什么?”悲催姑娘又闷着头不说话,大痘君继续说:“不浪费食物吗?外出遇到你不爱吃的依旧剩很多,轮滑没摔过技术却从没长进,不乱发脾气却自己闷着满脸痘……你能告诉我它们好的地方在哪里?”

“就是遇到了他,像阳光一样啊……”

大概旁观者都从结果与现实来看待别人的感情,而当事人,一种感觉就可以下定决心耗尽自己的全力去喜欢一个人。太复杂又简单的极致。

谁都不能预测未来的一天,一年每个人的选择是什么,会对某一个人后悔还是对某一段时光后悔,就像没有人知道甲鱼同学不告而别后,悲催姑娘是否有一点点不舍。

放弃了雅思考试的甲鱼同学浑浑噩噩的参加了一场不抱希望的高考,就在家里思考人生,谁也不见谁也不约。地鼠君高考发挥失误,打算重新奋斗一年。悲催姑娘虽然考的一般,但她爸妈怎么着都没允许她复读,在某种程度上扼杀了她陪地鼠君一年的小心思。

于是三个人在暑假的第一个月,都忙着各自的事情没见过面聊过天。

暑假的第二个月,地鼠君在去复读学校之前,给悲催姑娘发消息说见一面吧。悲催姑娘当然不会拒绝,屁颠儿屁颠的到了约定见面的地方。本以为要发生点什么,至少也送个东西写个纸条啥的留作纪念吧。地鼠君偏偏拿了两杯红豆奶茶,递给悲催姑娘,又说了一些不痛不痒教育小妹妹的话。譬如:上大学要好好和同学相处,不要乱发脾气,要多运动,多交朋友……

悲催姑娘估计越听越心凉,但什么也没说,一直耷拉着脑袋听着,手里握着冰镇的红豆奶茶。等到地鼠君说完,她也只是闷闷的回答:“哦,我知道。”

后来地鼠君拍了拍悲催姑娘的脑袋,就说了再见转身离开,而悲催姑娘,就抱着红豆奶茶坐在小区广场的台阶上发呆。在不知不觉中把红豆奶茶给喝完了,皮肤也被太阳晒伤了。

要问她发呆想什么……她思考了好久说:“他不知道我有多讨厌豆子吗?尤其是红豆。”

晚上,悲催姑娘的妈妈看到自己家闺女,被晒伤的皮肤一脸无奈,给她抹药膏的时候拍了一下她的脑袋骂她笨。悲催姑娘一下就发火了,嘴里嚷嚷着:“干嘛老拍我脑袋,不就是比我高吗,有什么资格总是拍我脑袋,神经病啊……”

形容不好悲催妈妈的表情,是惊讶还是心累……很显然悲催姑娘这通嚷嚷不是对她妈妈,也许她也厌倦了每次地鼠君给她的期待以及失落感。但目前看来,她还是被吃的死死的。

晒伤几天以后就彻底好了,但她也懒得再出门,谁喊她出去,她都用晒伤不方便出门作为借口。也许是怕了差不多的力度的阳光,让她的失落无地可藏。

悲催姑娘在某一些特定时候会特别无聊,例如没有牛奶喝却又不想去买的时候,例如躺在床上虽然困但怎么也睡不着的时候……虽然她就没做过什么有趣的事情,但在她感到无聊的时候又总是控制不住的去骚扰别人。

大痘君知道她这脾性,当收到悲催姑娘问在干嘛呢,睡了没或者一堆表情时,就假装没看到,否则就要陪她无聊很久,态度不好还要被“控诉”……但甲鱼同学学不会大痘君姑娘的狠心,尽管处于静心思考人生的关键时候,悲催姑娘一条简短的问候:“你过的还好吗?”甲鱼同学果断放弃思考人生,回复起消息。

说悲催姑娘缺心眼,真的没有批评她的意思,只是描述事实。就好像她明知道因为她,甲鱼同学和地鼠君的关系够尴尬,但仍旧会在低谷期的甲鱼同学面前说:“你知道吗,他还是去复读了。”

“我听我妈说了。”

“我也想复读。”

“……”

“怎么了?”

“没事,你被一志愿录去,挺好的。”

“他都去复读了。”

“……”

“我觉得复读挺好的,还有机会再选择。”

“你为什么选择离家那么近的学校?”

“因为……我随便选的……分数考的不高。”

“那为什么要选F城”

“……我姐姐在这。”

“好,那你既然选择去了,就好好上大学吧。”

“……好”

其实甲鱼同学知道悲催姑娘选择F城的原因,距离家近只是借口,当初如果地鼠君也愿意去加拿大,那么悲催姑娘也不会有任何犹豫的。

而F城是地鼠君复读一年后最可能去的城市,悲催姑娘只是提前去了而已。

在大痘君这里,已经懒得说悲催姑娘什么。不是很清楚他们之间具体的大痘君,不动脑子都知道悲催姑娘选择F城的原因,何况那么聪明的甲鱼同学。

当时悲催姑娘的爸妈打算把她也送到加拿大的时候,悲催姑娘一副快哭的表情跑到大痘君姑娘班级门口问怎么办。其实那个时候,大痘君就想把她打包扔出国,和甲鱼同学一起多好。但由于悲催姑娘那次的态度非常强烈,到了要闹绝食离家出走的情况,悲催爸妈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

而甲鱼同学又不能这么闹,毕竟是他们家先提出要出国的,他要是跟着悲催姑娘一起反悔,恐怕他老妈怎么都能联想到什么。于是他只能去上海封闭的学了雅思,最后又造钱的弃考,神不知鬼不觉的留在了祖国母亲的怀抱。

自从那次传过简讯后,悲催姑娘再缺心眼也感觉到了尴尬,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去“骚扰”甲鱼同学,就这样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后来的后来,悲催姑娘去上她的大学,地鼠君在复读,唯独甲鱼同学做了什么,谁也不知道。悲催姑娘偶尔想起来,总觉得他还是去了加拿大。那里冷冷清清却又始终充满温暖的氛围挺适合他的。大痘君问她就一点没有不舍得吗?她想了想说:“我干嘛要舍不得他呢,去他喜欢的地方,自然会出现他喜欢的女孩,和我又没关系,我会祝福他的。”

“喜欢上你这样的姑娘,很难忘记吧。”

“我又不漂亮又不聪明,又矮脾气又坏……怎么难忘记了。”

“按你说的,你这么差,他也很难喜欢你吧。”

“……”

“有多难喜欢,也许就有多难放弃。”

悲催姑娘没有再说话,掰了掰手指,然后岔开了话题。

也许生活很简单,成长的人儿们比小说里的人物少了一些坚韧,因为老去的快,但时光又并不能一笔带过,要有多任性与勇气才能一直念念不忘呢。悲催姑娘不让自己改变,来坚持喜欢记忆中的优秀少年,甲鱼同学通过不再联系,来坚持喜欢那个青梅竹马的可爱女孩。 他们把时间浪费的如此自如,甘之若饴。

高考第二年,地鼠君仍旧没发挥好,也没选择F城,去了其他城市,悲催姑娘哭了两个晚上,大痘君知道后说:“这就是安排,就是告诉你早一步晚一步,都是巨大的变数,你应该接受现实了。”

“我还想再等等,反正我没事做。”

“……你等吧,等到你想放弃的时候,自然就放弃了。”大痘君也无力再说什么,就希望她等厌的那一天,回头的时候,不后悔,也希望到时有人可以陪在她身边,是甲鱼同学就最好了,那样,总有一朵等待的花,开出了芬芳。

青春中没有狂漫洒脱,悲催姑娘就用她蜗牛般的速度在成长,在心中种下一片芳香,待来年的来年等待花开。

这一段没有结果的故事,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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