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了加格达奇至大连的列车,我的目的地是鲅鱼圈。
这次是前去祝贺叔家妹妹的孩子考上大学,最主要也是看看叔叔婶婶,毕竟几年不见了,想念老人家了。我的父辈仅存硕果了,必须要向父亲一样对待了。
火车人很多,没买到卧铺,只好做硬板,好在有座,要不然的话,看看过道上站的摇摇欲坠的人们,你就知道结局了。
刚上车不大一会儿,就看到了奇怪了一幕,一位老大姐居然晕火车了。这是两位大姐,估计是要出远门,一位大姐晕的惨不忍睹,一会呕吐状,一会大声喊叫,身边的人在劝她,她好像更难受了,车好不容易到了齐市站,她便站起来说要在这儿下车了,不去目的地了。那个和她一起的大姐一个劲的劝阻,就是不听,最后到底下车了,只剩下她的同伴唉声叹气。车马上要开了,奇怪,这位晕车的大姐居然出现了,不像很难受的样子,呵呵,又回来了。大家理解的笑笑,她自己解释说,下车吐了气儿,就没事了。哈哈。
一夜的旅程按部就班的开始了,一想到要整整坐14个小时,还真有点心没底。看了会儿报纸,眼睛疼。索性不看了,拿出便携按摩器,把胶贴放在颈椎上,跳到最大功率,一阵突突,感觉爽极了。这个按摩器每个按程是15分钟,心里不禁在算计,按个8个按程就是2小时啦,这样下去做好几件事,再咪上几小觉,时间不就很快会过去的。再将手机耳机插上,听听歌。寂寥的旅程也蛮丰富多彩的嘛。
虽然已是秋天了,但天气依然很热,车厢里由于拥挤更显得闷热。小开的车窗似乎进不来多些风,电风扇一到停车的时候也跟着停转,所以我这个胖子,每到停车的时候,立马就汗如雨下,只好拿着扇子一通猛扇。身边的人还在纳闷,这个人怎么这么好出汗啊。我还记得小的时候,一次坐火车,天然人多,又没带扇子,汗巾纸都用完了,把我热的,汗流浃背,我只好将手张开做扇子状,用手做扇子,扇起风来,这下子把旁边的人乐的,一个劲的偷笑。今天幸好带了扇子,要不然可要遭罪了。
时间久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车厢里随着人流的减少和时间的推移也不那么的热了,逐渐凉了起来,已近深夜。
这时,刚才那位晕车的大姐喊了起来,这期间她已经消停很久了。她喊乘务员,大致的意思是说,开着的窗户关不上了。乘务员过来了,开始鼓弄,鼓弄了半天,他也没关上,原来的窗锁秃了扣了。不大一会儿乘务员又过来了,拿着个小灭火器,使劲的砸着窗户,可是砸了半天,却纹丝不动,一小效果没有。这下子,乘务员没招了,他甩了句“没招了,就这样吧,用窗帘挡着点吧。”就走了。这下子,我们身边这些人是厄运开始了。
到了后半夜,随风灌进来的都是冷风,刺骨的冷风,窗帘根本挡不住,呼呼的冷风一股脑的直灌车内,煞是凉快许多,不一会就觉得全身冰凉,这一周围的人都受到了冷风的威胁。我坐在与开窗的座位隔道位置,那冷风没有任何阻挡,好在我皮糙肉厚,不惧风寒,尚能挺住。只见身旁的人纷纷拿出长袖衣服穿了起来,我兀自纳闷,这些人大热天出门怎么还带长袖衣服干嘛啊,原来是算计到了,会遇到夜寒啊。说是不怕冷,但时间久了,谁也受不了啊。一个多小时后,我就有些扛不住了,一会起身站一会,一会搓搓肩膀和手臂。嘿嘿,真凉快啊。睡意全无。
就这样,就连不怕冷的我也被折磨的全身凉透了,手脚冰凉的。再一看,那位晕车的大姐,也是咬牙挺着呐。她身旁的人都穿着厚衣服,打着哆嗦。
早晨7点多了,离我的目的地不远了,太阳升了起来,逐渐暖和点了,这时想起,冷血动物为什么这样喜欢阳光啊,这就是本能。时间再久一点,我就变成冷血动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