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1-24

除夕

爆竹声中一岁除,年年除夕,今又除夕。

从儿时的围坐火炉,等着长辈的压岁钱到少年时守在变电站看春节联欢晚会再到成年后在邻居家玩脾至天亮再到成家后陪着父母守岁聊到新年钟声响起……在那首亘古不变的《难忘今宵》中,一年年过去,岁月磋砣,白驹过隙,一晃到中年的尾巴了。

习惯把除夕以16年为界……

习惯了叙事以那年五月初四日为接点,就像历史以公元为分割点样

习惯了除夕夜父子俩坐在沙发上慵懒地翘着二郎腿重温一年来的人和事……

习惯了新年钟声敲响一刹那,父子点燃烟火鞭炮瞬间表情,神圣如点亮奥运圣火……

习惯了人生四十四年来为人之子的幸福和满足……

而今又儿子重提旧事时,儿子总是一句:那时爷爷还在吧?那是16年之前吧。又让我神思恍惚,又让我情不自禁。我虽早已为人之父,但我依然沉浸在为人之子的回忆里……

时间不会在你静默沉思时停顿片刻,它总是在你托腮凝神那一刻从你指缝间不经意溜走,转眼父亲已走三年多了,时间有时是个好东西,它能抚慰人心,抚平伤痕,我们都选择性的遗忘您,连母亲题及您都开始坦然舒心,就像许多年前您跟我们讲您的爸爸的一些趣闻糗事……

母亲今年除夕整八十了,老早就盘算给她老人家好好做寿。考虑到舅舅今年正月来我家小住了几天,年关时候赶来祝寿太辛苦了,又加上近段冠状病毒引起的浪行性肺炎来势汹汹,母亲提议明后年再做。好吧,谨遵母命,就几姊妹陪老母过了个祥和的年……

窗外鞭炮声不断,看着女儿骑在她哥身上,得意洋洋地叫着:“决战到天亮……”一阵淡淡的幸福涌上心头:虽然走了不少人,那终归是留不住的,但我在回忆里能重温旧梦;同时又迎来不少惊喜……岁月荏苒几盈虚,偷得浮生半日闲

除夕,你终于来了。你安好,我无恙……

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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