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兮荐书25】《云中记》

“让道路笔直,让灵魂清静!”


这是作家阿来在《云中记》中,向我们娓娓道来向死而生的哲学命题。

今天是汶川大地震十三周年祭,4月读完的书,留到今天来推荐,缅怀逝者,祝福汶川,勇毅前行!

《云中记》以汶川地震为背景,围绕着云中村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继承人、祭师阿巴展开。地震发生后,为避免次生地质灾害,阿巴与云中村村民一起集体搬迁。离开故土四年多后,当村民们的生活逐渐回归正常,阿巴决定独自回到云中村。一个人、两匹马,在空无一人的村落里,他以自己的方式去照顾那些在地震中逝去的亡灵。小说的结尾,阿巴和云中村一起随着滑坡坠入江水,成为云中村历史的一部分。

“怎么安抚鬼魂?就是告诉他们人死了,就死了。成鬼了,鬼也要消失。变成鬼了还老不消失,老是飘飘荡荡,自己辛苦,还闹得活人不得安生嘛,告诉他们不要有那么多牵挂,那么多散不开的怨气,对活人不好嘛。”阿巴回乡后,再次摇铃击鼓,用学来的仪轨与祝词安抚村中因怨怼和惊恐而不肯消散的亡灵。他走遍村中每一个在地震中死过人的院落,把从移民村每家人带回来的东西放在门前,这些东西有简笔画、照片、牛角梳、针线包、旧衣裳、钥匙、头痛粉、半盒火柴等逝者生前用着的东西。他也一次次抛撒下食物,让亡灵填饱肚子。

“有人要流泪,阿巴说:不许悲伤。

  有人想说惜别的话。阿巴说:不许舍不得。

  那我们用什么送阿巴回家?

  用歌唱,用祈祷。用祈祷歌唱。让道路笔直,让灵魂清静。”

阿巴表面是在安抚鬼魂,实则安抚活着的人,让他们能够重拾生存的意志,好好活下去。

看这本书的时候,真的要听《安魂曲》,不然泪会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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