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出门锻炼,
昨天雪后大晴,
地上的雪很厚,
走起来大摇大摆,不成问题。
今天,天阴,雪半化未化,冻成了冰,超滑。
回来时,和枫一起,两人都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原来就是这样的。
我说,上上一场雪过后,我去单位,
中午吃完饭,一出门,看见刚开完会的大部队向餐厅方向走来了,
当时,我的社恐症发作了——难以想象和其中那么多熟悉的但久未见的人一一打个招呼是个什么劲儿。
我立即拐进了花园里的路。
那路其实也算是走了多年,
——但多年又不走,它认人了,
我刚感觉铺着冰雪的路有些滑,
身体已不受控制摔了一下,
接连好几下,最狠的一下,手腕撑到地上,
那会儿,我心里一阵哀鸣:我的小提琴啊。
跌跌撞撞,终于走上了大路,
万幸的是手脚四肢都还健全,没有骨折象。
又感到好笑,如果在花园里摔骨折了,原因:社恐。
那些熟人,应该说我都很乐意见到啊,绝对没什么亏心事啊。
枫一听,也讲了一个她四十几岁那天早晨,穿得美美的,
蹬着高跟小羊皮靴,出门就摔了,条件反射,手腕撑地,
当时,她不让别人去扶她,因为地太滑,她怕别人也摔。
我问,手没事吧?
她说,到办公室,肿了,到医院,骨裂,医生要求打石膏,说,否则将来有后遗症。
那时临近过年,单位家里事都多,就没打,后来到阴天就感觉手腕隐隐作疼。
我说,你是被暗示了,其实骨头愈合之后,比原来还结实。
难怪不得,我俩都那么怕摔跤,原来是摔过。
年纪越大,越怕摔,那股骨颈——太细了,容易断,并且不好长,
而那里又是身体的中流砥柱。
小时候是不怕摔的,
那叫无知者无畏。
加上父母神经大条。
记得有一次,全家去万县市,
在一个餐馆吃饭,一转头,孩子不见了一个,原来是滚到楼梯下面去了。
我经常从家里的楼梯上滚下去,
妈叫那:下geng楼梯。——就是一步将整个楼梯下完了。
去坡上,有时经常跳“崖”,
——家乡,高的或低点的崖,多了去了。
那时在着地的感觉有些漫长的过程中,想的是,咦,什么时候落地啊?
——还真没想到也许就game over了。
无知者无畏——如果有个灵活的皮实的小身板以及确实的年少无知作支撑,还不赖。
否则,还是夹着尾巴,择路而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