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个道姑朋友

“她是谁?”“我的一个道姑朋友”

01

我的一个道姑朋友,这是一首歌。无数人好奇背后的故事。可说来说去不过是一个关于负心汉的故事。从前不明白,为何爱情伤人,后来才知,爱不可控。

很多年前,看《绝代双骄》,小鱼儿落入悬崖,失去记忆,被美丽善良的渔村姑娘所救。

美貌的少女在河边浣纱,一个血肉模糊的英俊少年出现在眼前,少女后退三步,葱白手指捂着吓得苍白的脸。

瘦弱的身躯将陌生的少年扛到屋内,他带着危险的气息,她知道。

白皙的手指拂过少年漆黑的额发,他尚有一丝温热的呼吸,他的鼻梁很高,眉毛笔直下有一丝灵动。

日日夜夜为他换水,降温,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掌心,十六岁的少女,心中终于有了一丝悸动。

一日,少年终于醒来,眉目如星,璀璨狡黠。

“你是谁?而我又是谁?”

“我是红珠,而你是谷阿多。我喜欢的人。”

他信以为真,而她将错就错。

小辣椒追到渔村,看到小鱼儿的那一刻,喜极而泣。可他的眼中竟全是陌生。

她的后背忽然一阵凉意。

美丽的渔村少女挽着小鱼儿的手,问:“她是谁?”

她躲在他身后,小鹿般的眼神怯怯地望着他。

小辣椒忽然哭了,哭得像这个世界上最悲伤的人。

他看着她满是眼泪的狼狈样子,却将身边的女子搂得更紧了些。

我那时候不理解,为何小辣椒还可以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地去参加小鱼儿的婚礼。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有了他的孩子。

众人都以为她要当场抢走新郎。可她却不哭不闹,扬起嘴角,举杯一干而尽,眼中带泪,说,希望你们生生世世幸福快乐,真的。

后来我才明白,那是你知道结局回天无力后,给这段感情留下最后一丝尊严。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要回你,尊严算什么。可我更明白,你不爱我了,哭泣有什么用,不过是你嫌弃的又一理由。即便我将尊严踩在脚下,抱着你的腿哭着求你不要走,都只会成为你将我推开的理由。

小鱼儿说,我一开始爱的是小兰,后来爱的是红珠。她比你温柔体贴一万倍,小辣椒,你哪点比得上他?

那时候,我在床上捧着毛巾,哭得泪如泉涌。

真的只有鱼死网破才是你不给我留下念想的最好方式吗?原是我一厢情愿,可你早做什么去了。你若一开始就不曾爱过,为何又要给我生生希望,一步步引我进情深意重。

想起那句词,尘满面,鬓如霜,纵使相逢应不识。

渔村少女那样单纯美好,何况,她的肚里已有了他的孩子。

她不曾做过任何错事,可我的心里,却悄悄地落了一场雪,掩埋了少女小辣椒心里所有的委屈和叹息。

她的错就错在她是那样美好,值得世上最好的对待,可是是我的小辣椒,先遇到小鱼儿的啊。

着红衣的明艳少女,被少年使坏的那个吻轻薄后,哭着嚷着让对方偿命,可她哪舍得他死,哪怕一次次被戏弄和欺骗。

曾经那样骄傲的红衣少女,却为他选择卸下身上所有的刺,再无遁甲护身。

他们见面就斗嘴,像两个长不大的小朋友。无论多少次被拒绝,却始终全心全意对他好。

起初,她是名门闺秀的好友,他不过是个四处流浪的小乞丐。

见到姑娘就习惯性地舔着脸调戏。铁心兰,九儿都嫌弃他,可只有小辣椒想:这个家伙有趣,我且跟着他。

一跟便误了终身。

她有着一颗赤子之心,直白坦荡,样样护他。可他自小被恶人抚养长大,偷蒙拐骗,样样精通。小辣椒用自己强大的安全感和爱人的能力融化小鱼儿心里的冰山。

可谁想到,他跌下山崖,从此,世间再无一个小鱼儿。

02

我心里却始终耿耿于怀。渔村少女没有做错任何错事,正因为她的无辜,才觉得这样完美的人让人无法释怀。

我宁愿你是虚情假意,那样至少我还有一丝胜的可能性,可你是那样好,于是我连反抗争取的机会都没有。

小辣椒何尝不是那个无辜的人。

长大以后,我才突然明白,小鱼儿真的爱小辣椒吗,未必。他一开始爱的是端庄的小兰,后来爱的美貌温柔的红珠,他的心中,从来没有给小辣椒留一个位置。虽然最后,他以“海里虾"的名义,希望能够和小辣椒重新开始,可是这不过是妥协后的结局。而需要妥协时,爱就已经不在了。

我看不到在这三个人的关系里,错的不是那个突然出现的少女。或者说,根本就没有错的哪一方。

爱上一个人,不爱了,并没有什么可以责怪。但当初说好相爱的两个人,能不能不爱了,也请你给我一个明白的结局,给我心理准备去接受眼前的事实,而不是一走了之,让我一个人来接受不爱的结局。

《奇葩说》的一期辩题里,说到“分手要不要当面提出?”十分同意恬恬的那句,你选择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是我们两个共同的决定,那么分开时,也请让我也选择要不要和你继续走下去。

你不当面提出,是在剥夺我做决定的权利。而这个结果是你早就深思熟虑后的结果,这对我不公平。这对分手时还爱着的那个人不公平。

我可以接受分手,如果你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和我谈谈我们是如何尝试却如何走不到一起。否则,我将带着对自己的责怪一直走下去,无法开始一段新的恋情。

不爱了,也许不是一个分开的理由。但如果不得不以此为理由的话,可不可以给彼此一个公平的机会和时间来共同决定这段感情的去留,而不是单方面地,就给这段感情判了死刑。

那我又算什么?我并不是你的一个道姑朋友。故事的最后,小辣椒选择了放手,她将食指贴在小鱼儿的胸口,在你这里,还有装下我的位置吗?从此,她路过山,路过水,做回那个天地不怕的小辣椒。

03

你是人间无意穿堂风,却偏偏孤傲引山洪。

就像伪装者里的于曼丽和明台。

澡堂初遇,她眉眼清丽,眼神倔强,他看得眼直。心疼她生病还要训练,为她打抱不平。去仓库偷来香水,只为逗她开心。在重庆有了唯一一次逃走的机会,她却选择回来。

如果故事只是停留在这儿就好了,她本已练就阿修罗心肠,可他偏偏因为好奇,而一步步给她希望。

如果一开始还只是明台的戏言,那么从这一刻开始,于曼丽是真的动心了。

她的心意,明台比谁都清楚。但是他也明白,不管他是否爱她,两人都逃不开双死的命运。她就像他喜新厌旧的玩具,只不过这个玩具开始有了生命。他即使不再那么喜爱了,也不忍丢掉。从一开始,明台爱的就不是于曼丽,他会心动,只是作为一个少年的本能。

是于曼丽的死,教会了明台责任和爱。

少爷明台,花心成性,在于曼丽之前,他不知道原来那些讨女孩儿欢心的把戏,未曾想过,真的会让一个人深陷。于曼丽的悲惨身世,让她很难为一个人打开心扉,但一旦认定一个人,便再也难以放手。

和于曼丽接触越久,明台越强烈地体会到这点。所以他开始收回手,这时候,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更多的是怜惜。这种怜惜是以对方的生命代价为基础的。

在此之前,王疯子和明台谈话的时候,说明台不懂得规则和人情。可以说,是于曼丽炙热的爱教会了他什么是责任感,让他在只有遇到生命真正重要的人时,才付出担当。

我倒宁愿你是琅琊榜中的小殊,既然心念郡主,便一丝也不给宫羽机会。

最好的拒绝,是在一开始就不要给人希望。哪怕你再好奇,再欣赏,也请站在数尺之外。除非,你已决心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否则请转身离开。

你若是人间无意穿堂风,那便只做一缕清风吧。若不爱一个人,就请吹过之后,不要留下任何痕迹。这世间也就少一对痴男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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