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已乘鲫鱼去

    张悦然的长篇小说,《水仙已乘鲫鱼去》,第一次接触是高二的时候。

  那时候正是段猫咪迷恋各种书籍的时候,闲余时我总喜欢去翻她的书,然后看到这本《水仙已乘鲫鱼去》。一如既往的一口气把它看完,然后不知道是眼睛长时间注视书本的原因还是书本内容的原因,看完后,目光呆滞,行动迟缓。张悦然习惯的写法,用无比平淡的词句刻画出无比悲惨的剧情。

   记得许多个夜晚跟段猫咪在被窝里讨论,璟爱的人到底是陆逸寒还是小卓,还是沉和。还有,小卓是爱璟呢,还是爱小颜。

昨晚宿舍的卧谈会结束后发现清醒的已无法入睡,于是便拿起近日购的书,随手拿起的是张悦然短篇小说集红鞋。第一篇,红鞋。在夜里,很安静的读完, 依旧是很平淡的词句,依旧是很悲惨的剧情。然后突然有想法再看一遍《水仙已乘鲫鱼去》。

于是便有了大家深睡的夜,我揣个手机读着张悦然的文字。这次读的很仔细,一字字,一句句。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读者,而是生活在璟身边的无形见证者。看到璟的彷徨,看到璟在每次暴食时挣扎扭曲的面目,看到璟在受母亲嫌弃是那种怨恨,看到璟看陆逸寒那欣喜的表情,看到璟在高中期间一次次拒见陆逸寒只为了让自己变得好起来。这也就造成当我看完最后一页的时候,看看时间却已是早上7点18分。原来几个小时间,在我的世界演绎了一场悲欢离合。

大把的食物填进胃里的感觉,腹胀的快炸掉的感觉,至少身体的感觉就掩盖了心里的某些情愫。那个璟,应该存在每个人的心里罢。惶恐,绝望,然后抓到寄托,以为就是依赖。为着他改变,好起来。就是想着在他面前好起来。但她错了,她不是机器的某一部分,坏了拆下来修理好继而放回去就可以恢复正常。陆逸寒也不是机器的另一部分,不会静止不前。他的生活在改变着,朝着璟想象不到的方向,于是当璟真的好起来跪在他面前的时候,一切的言语都过于太单薄。事情戏剧化的从短暂得到变成瞬间失去。璟失去了她最深爱的陆叔叔,失去了唯一的依靠,失去了优弥,之后失去小卓、失去沉和。

璟或许就是这样,越是拼命去保护的,越是失去的迅速。

至始至终爱的人,应该都是陆逸寒吧!在她最无助的时候,那个温暖的目光总是给了她一线希望。如果让她选择的话,她或许更宁愿不要好起来,就那样和她的陆叔叔,她的小卓一起生活在桃李街3号,即使她还是会忍受暴食之痛,即使还是那变形的身材。但至少她的陆叔叔还在,那温暖的目光还在。但世事又怎能由她选择呢?虽然最后她母亲的觉悟,但也挽回不了丝毫。

水仙已乘鲫鱼去,最后,璟还是把孩子留下来了罢。

于2012年11月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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